“我是挺嫉妒的,所以遲大律師,能不能給個抱抱?”
遲宥珩難得從紀明修嘴裡聽到這種話,連忙展開雙臂,撲過去,一把抱住他。
“來來來,我雨露均沾一下……”
被抱住的紀明修,勾起唇角,抬起遒勁有力的大掌,放到遲宥珩後背上麵,用力拍了拍。
“阿遲,好久不見啊……”
遲宥珩是個斯文人,沒有練過,被紀明修這麼一拍,感覺內臟都要拍出來了。
“輕、輕點……”
疼他媽快死了。
然而紀明修不但不放輕手勁,還加大力度拍下去,疼得遲宥珩也不甘心的,抬手拍回去。
結果被紀明修後背上麵,那堅挺硬朗的肌肉,給彈了回去,這讓遲宥珩驚訝不已。
“你小子,我還以為你在監獄裡疏忽鍛煉,已經不行了,沒想到還是這麼大力氣。”
“我還打算出來後,狠狠捶你幾拳的,又怎麼可能會疏忽鍛煉呢?”
說著,紀明修真握緊雙拳,往遲宥珩胸膛上麵,假模假式的,‘狠狠’砸上幾拳。
遲宥珩裝作吃痛的,捂住胸口,嗷嗷叫了幾句‘好疼’後,看向單手插兜,立在一旁,淡淡望著他們倆打趣的男人。
“阿衍,你力氣大,幫我打回去!”
沈希衍清俊淡漠的臉上,浮現幾絲影影綽綽的笑意,但那抹笑,很淡很淡,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大概是重生而來,沈希衍的話不多,亦或者是心已死,不知道該說什麼,便顯得有幾分冷淡疏離。
從前肆意灑脫,又凜冽桀驁的男人,經過兩年的蛻變,整個人成熟不少,也穩重不少。
仿佛曾經擁有人世間愛意的人,已然斬斷七情六欲,變成一個隻是為了複仇而活著的工具。
那麼的冷然,又那麼的淡漠,連兄弟間的玩鬨打趣,他都沒有了參與的興致。
把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變成這樣,遲宥珩和紀明修都感到心疼,也更加痛恨南淺。
要不是她,阿衍不可能失去所有,也不可能失去父母,更不會變成今天這樣!
“阿衍,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沈希衍深沉不可窺測的眼眸,輕微轉動幾分,隨即抬起纖長眼睫,看向燈紅酒綠的盛夜。
“不是說為我們接風洗塵嗎?”
遲宥珩見他現在不想提報仇的事情,也就不再問了,快速提步,邁上台階,再走在前頭,為兩人引路。
“走,為你們接風洗塵去!”
盛夜頂級奢華的包間裡,遲宥珩捧來幾瓶上好的紅酒,哐哐開了三瓶。
“說好了,今晚,不醉不歸!”
不等遲宥珩倒酒,紀明修就迫不及待,接過他手裡的酒瓶,連高腳杯都不用,直接對瓶喝。
遲宥珩瞧見後,搖了搖頭。
“真粗魯。”
紀明修猛喝幾口後,放下手中酒瓶,一邊用修長手指,夾起桌麵的高腳杯,往裡麵倒酒,一邊開懟。
“你要在監獄裡麵關兩年,滴酒不能沾,你出來比我還粗魯!”
“嗬,我遲宥珩天生優雅人,就算在裡頭,關個十年八載,出來也比你優雅。”
遲宥珩往杯子裡倒滿酒後,遞給沈希衍。
“對吧,阿衍?”
背靠在沙發上的沈希衍,輕微卷起衣袖,露出一小節有力的白皙手臂後,接過遲宥珩遞來的酒。
“沒錯。”
見他終於肯接兄弟們打趣兒的茬,遲宥珩的神情,頃刻間染上愉悅之色,就連紀明修也跟著笑了。
“看來還是阿遲的麵子大。”
沈希衍淡漠眉眼之下,有瑩潤的色彩,緩慢流動進去,卻不深不淺的,掛在上麵,很難進到眸底深處。
但這樣的笑意,對於遲宥珩和紀明修來說,就已經足夠了,也相信時間久了,阿衍會慢慢開朗起來的。
不過兩人又想了想,這樣的阿衍,沒什麼不好的,畢竟隻有冷漠才能保護好自己,便沒有強求。
三兄弟,坐在老地方,碰完三瓶紅酒後,西蒙推開包間大門,大搖大擺走了進來。
“老沈,你要我辦的事情都辦妥了,明天華盛集團的慕總,會來我們集團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