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們在這裡等。”
慕寒洲挑了個沙發區域的位置,冷沉著一張清奇俊逸的臉,坐了下來。
他有求於沈希衍,不得不降低高姿態,否則他想要的人,很難要回來。
阮媚瞥了眼帶著助理坐下來的男人,繼而扭過水蛇腰,往總裁室走去。
總裁室裡,沈希衍立在落地窗前,遙望著那坐在沙發區域的人,微微寒下眼眸。
阮媚敲門進來,看到他背光而立,手指尖的香煙,以煙霧繚繞的方式,籠罩著他,讓他看起來帶有幾分神秘。
“沈總。”
阮媚盯著這樣好看的男人,看了幾秒後,推門而入。
“慕寒洲在環廊那邊。”
沈希衍撚起手裡的煙,放在嘴裡,輕輕吸了一口,緩慢吐出如霧煙絲。
“讓他等著。”
慕寒洲現在要做兩件事,第一件解約,第二件要回南淺,這兩件事,他迫在眉睫、不得不做。
而沈希衍拿捏著這兩件事,自然不會那麼輕易鬆口,除非慕寒洲願意拿東西來跟他交換,否則……
男人伸出修長的指尖,放到煙身上麵,再彎起指節,將快要湮滅的煙灰,輕輕抖落……
慕寒洲坐在冰冷的凳子上,等了一個下午,沈希衍還是沒從總裁室出來。
“慕總,沈希衍根本就是在戲弄您,就算再等下去,他也不會來見您的,要不算了吧?”
慕寒洲的助理,都等得不耐煩了,慕寒洲仍舊挺著僵硬的背,沉沉穩穩坐在原位。
“你去跟阮秘書說,隻要沈希衍願意見我,他提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沈希衍一直拖著,不願意見他,不就是想逼他拿東西來進行交易嗎。
那就給。
反正他從沈希衍手裡奪走的東西,也就那麼幾樣,給他也無所謂。
隻不過沈氏,還有南淺,他必須要牢牢握在手裡,否則兩年前,他籌謀的事,就全都白做了。
然而沈希衍就是要他白做,故而在他主動提出什麼條件都答應的時候,讓阮媚開了總裁室的門。
慕寒洲二次走進這個地方,如畫眉眼,蒙上一層不太愉悅的神色。
裡麵的裝修,還有坐在辦公桌前、慵懶凝著他的男人,似乎都在提醒他,三天前所遭受的屈辱。
可就算再不愉悅,有求於人的慕寒洲,還是隱忍著心間的怒火,將解約書,放到沈希衍辦公桌上。
“沈總,說吧,要怎麼樣,你才肯同意解約,以及放過我老婆。”
背靠在老板椅上的沈希衍,頗有幾分漫不經心的,抬眸掃了眼疲倦不堪的慕寒洲。
“你老婆?”
沈希衍戲謔一聲後,從椅子上起身,繞過U型辦公桌,走到慕寒洲麵前,嘲諷他。
“過了三天,你才能找我要老婆,慕總是貴人多忘事,還是這個老婆壓根不重要呢?”
慕寒洲被諷,麵部神色,也沒太大變化,隻是移動眼眸,冷冷看向半坐在辦公桌前散漫不羈的男人。
“我來找你,要受你製約,還不如通過自己的手段找到她。”
嗬。
沈希衍冷嗤一聲,絕美無暇的臉上,在白發襯托下,肌膚勝雪,眉目如畫。
“要是真的重要,你應該在第一時間跪著來求我,而不是通過什麼手段找人……”
慕寒洲就是放不下麵子,放不下身段,這才會寧願自己找,也不願意來求他。
沈希衍也是通過這一點,發現在慕寒洲心裡,南淺沒那麼重要,隻是他自己以為重要罷了。
不過這樣也好,隻要慕寒洲更愛利益,更愛他自己,那麼兩夫妻間的感情,很容易土崩瓦解。
沈希衍要什麼呢,要拿回一切,要他們倆的命,也要他們感情破敗,反目成仇,永不相見!
思及此,沈希衍薄薄的唇角,溢出幾分嗜血無情的寒意,這抹寒意,連帶著星辰似海的眼睛都泛冷。
“你找不找老婆,跟我沒多大關係,我隻是想告訴你,你老婆玩起來還不錯,比從前更有韻味……”
聽到後一句話,慕寒洲原本沒什麼反應的臉,驟然扭曲起來。
“你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