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回來搬東西的,搬完就會走,不存在打擾一說,反倒是我沒及時處理好,打擾到你了。”
見她那麼平靜,榮慧有些驚詫。
新聞報道裡,不是說這對夫妻很相愛嗎?
這麼相愛的人,被迫離婚,不應該是怨恨她,或是冷臉相對嗎?
怎麼眼前的女人,平靜無波到,沒有一絲情緒起伏,仿佛一點也不在意離婚的事?
榮慧好奇心起,邁出小貓步,一搖一擺的,走到南淺麵前,上下打量她。
“慕太太,你不難過嗎?”
南淺從她眼睛裡看出八卦的心思,緩緩垂下眼睫,不想說太多,卻還是答了話。
“他娶你,可以保住集團,我也不用背負共有債務,你也能從中獲利,不是很好嗎?”
她擺出一副隻圖利益的樣子,倒叫榮慧有些看不穿了,但為了深挖出什麼,還是循循善誘。
“你還漏了一個人。”
南淺抬眸問她。
“誰?”
雙手環胸的榮慧,一邊伸出細細手指,卷著自己的頭發玩兒,一邊用言語試探她。
“司景行司先生,他的目的也達到了,怎麼不算上他呢?”
南淺知道榮慧是沈希衍派來的人,更加沒有在她麵前流露出絲毫情緒,隻沉靜接話。
“沒有他,我們夫妻也不用分離,一個始作俑者而已,為什麼要算上他?”
這話一出,榮慧有些分裂了,先前明明不在意離婚的事,現在又表現出在意,好奇怪的人呐。
而南淺不過是不想讓彆人看出自己的心思,從而再去打擾他,才會這麼說的。
在她看來,愛一個人,隻要他好,他活著,那自己是什麼感受,完全無所謂。
“那榮小姐,我就先去收拾東西了。”
說完,南淺收起情緒,從榮慧身邊,擦肩而過,直奔主臥,把自己的東西,還有寶寶的,全打包走了。
榮慧本來是想挽留她的,但想了想還是沒開口,直到等人走了,這才打電話給沈希衍。
“司先生,我把黎初趕出慕寒洲家裡了,你要真對人家有意思,趕快去接人,再藏起來嘿咻……嘿……”
想調侃的話,還沒說完,沈希衍那邊直接掛斷電話,仿佛再聽她的汙言穢語會汙染耳朵似的,無比急促。
自討沒趣的榮慧,盯著黑屏,哼了一聲後,把手機扔到一邊,再指揮周伯,去給她榨最新鮮的芒果汁。
周伯往天花板翻了個大白眼,卻還是不敢得罪新進來的女主人,隻能忍氣吞聲去榨該死的芒果汁!
等慕寒洲回到家,南淺的主臥、寶寶的房間,全部空了,連根頭發絲都沒留下。
望著空空如也的房子,慕寒洲的心臟,揪成一團,剛想去醫院把人帶回來,背後就傳來一道勾人的嗓音。
“洲洲,我的親親老公,來呀,我在浴室裡放了熱水,你來陪我一起洗個澡吧……”
榮慧穿著薄如蟬翼的睡衣,用裸露在外的雙手,扶著門框,再抬起白璧無瑕的腿,放到牆壁上。
整個造型,宛若一隻野貓,闖進彆人家裡,還張揚狂妄的,在主人麵前,嬌嗔賣乖。
“等洗完澡,我們再做點羞羞的事情,讓你體驗體驗黃花大閨女的緊致~”
慕寒洲回過身,冷冷睨了眼裝腔作勢的榮慧。
“是你逼走她的?”
榮慧一聽這話,不樂意了。
“她的腿,長在她自己身上,沒長在我身上,我怎麼逼她走?”
“難不成卸下來,把腿扔出去,她自己跑出去找,卻找不回來不成?”
榮慧會勾人,也會損人,什麼刺激的話,都能不帶臟字,回懟回去。
她是典型不肯吃一點虧的狠人,慕寒洲遇到這種人,也算是倒黴透頂。
但從小受過的教育告訴他,不能對女人動粗,隻能隱忍著怒火,轉身走人。
“在我回來之前,滾出我的屋子,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榮慧才不怕他呢,死乞白賴住下來,沒事就去找慕寒洲發發顛、抽抽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