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番既也有了不低的身份,蕭辰意便突然軟下了語氣,似乎是想切實試探一番還有沒另一條路可走的道:“趙侍新,當年是本宮年少無知,才那什麼……欺辱了你,但你也清楚,當年你家人受難那也不是本宮的責任,怎麼說,我最後也沒動他們不是?你現下若是記恨著當年我對你的折辱,不如你提個皆大歡喜的要求,本宮竭力滿足你如何?咱們何必要這麼不死不休的糾纏下去呢,你說是吧……”
蕭辰意還在說著求和的話,男人似乎是聽進去了,又似乎對她的求和,根
本無動於衷。
等她終於說完了,他才退開一步,眸色幽遠的輕描淡寫道:“當年因為我順了你的意,你最終是放了我的親族,不過我那嫡母的手指以及……我被流放遠疆的叔父……這又該怎麼算?”
男人說著,隻盯著女人的眼,話鋒一轉的突然又沉聲問道:“還有當年最後一晚,你在我耳邊說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最後一晚……
蕭辰意腦子裡突然便想起自己當年為了得到係統認可,奪得高分的圓滿完成任務,她自己搞出來的那荒唐一月,想著想著,蕭辰意臉上突的也就浮上了些熱氣,麵皮上一陣隱隱的青紅交錯。
男人見她這表情,他嘲諷的微笑了笑,有些深長的道:“想起來了,那一月裡你對我做的那些事,以及……”
“那最後一晚你對我說的話……?”
不知為何,聽見那“一月”二字,蕭辰意總有種這人似乎分明是強調了一番的錯覺。
蕭辰意強迫自己忽略掉那最後一月的荒唐事,隻認真回想趙侍新所說的那最後一晚她對他說的話……
她那時好像是說的什麼來著——
沒用幾秒,蕭辰意便就想起來了,她當時因完成了任務,那晚已是使命的最後期限,當時她想著畢竟還是露水情緣一場,便告彆般的低聲對沉睡在她身旁的男人說了這最後的一句話……
那句——
“趙侍新,再見了……還有,我可沒對不起你……”
她以為男人當時是完全睡著了的,沒想原來他竟是一字不漏的聽見了?!!
要說告彆的話,那沒什麼,但要說……她說她沒對不起他,蕭辰意想了想,若深思一番,好像也確實會讓這男人怎麼也想不明白。
但蕭辰意又想,他難道就不能覺著是她夠沒臉沒皮才能說出這樣的話嗎。
蕭辰意見麵前男人現下探究看著她的樣子,她一時有股乾脆將當年事實和盤托出的衝動……
但想到某個無良係統,以及那些不為人知的事實,蕭辰意心下歎口氣,還是隻能作罷。
要是她這時告訴趙侍新,當年係統送她來這裡實行任務之前,為了能讓她更心安理得一點,曾讓她這目標對象突然間便得了某種短時間內不會有任何症狀的不
治之症,隻有她圓滿完成任務,她能回到自己的世界上活下來了,而她這目標對象也才能這麼的活下來……
她如果此番這麼對他說,眼前這人恐怕是會覺著她蕭辰意瘋了吧。
因為畢竟係統當年以及現在的底線都是,決不能由她透露出任何有關係統的信息。
而且當年,她這目標對象那時也根本就不知曉自己突然便得了某種毫無症狀的不治之症。
她既不能提係統,也不能提這事,那若隻將當年強取豪奪之前,暗中救了他家門的事告訴他,蕭辰意想著,這人應該也是不會相信她的……
因為畢竟唯一知曉此事的沈大人已經逝世了,當年為了能不崩人設,她威脅沈大人不可告知旁人,當年既已無人可知,她離開後不久,沈大人又致仕,遠離了官場,之後便一直沒再回到京城,而趙侍新現下這般對她的樣子,想來沈大人之後也定沒告訴他當年的那件事,那麼現今恐怕也就更無人再知曉了。
而且她當初也確實砍了他嫡母的手指,更流放了他的叔父,雖說最終是讓他叔父逃了,但當年知曉這事的人,蕭辰意前段時間也已暗查到都不在這世上了。
現下沒點證據,光憑她一張嘴,她這切切實實當年折辱了人並且還壞了人姻緣的惡毒公主來說這話,怎麼能說得清……?
蕭辰意隻覺說出實情這想法就是個死局。
她默然半晌便隻能顧左右而言他的道:“要說你嫡母的手指,那你不久前不也砍了王大娘的手指頭……”
蕭辰意的意思就是,這不就算是扯平了。
男人聽她突然提到王大娘,他一瞬似乎是想起了某件重要的事,微笑了笑語氣漸漸有些危險的道:“是啊,王大娘……說到這裡,我還有件事要確認——”
蕭辰意聽他這有些變了的語氣,以及他突然抬起的一側手,她隻縮了縮脖子的道:“趙侍新,你想乾什麼,你如果敢亂來,我……”
蕭辰意往四周看了眼,卻隻覺孤立無援,她想叫人,但趙侍新這人現下既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轄製她,想必是把周圍的一切都安排妥當了,所以她的婢女才會此番的一個個都見不著,蕭辰意突然想,方才也不知他到底跟了她多久
。
她思緒慌亂,等反應過來時,男人的手已落在了她的脖子上,蕭辰意隻以為男人恐怕是想掐死她,她隻忐忑開口:“你想乾什麼……”
沒想剛說出口,卻就聽空氣中突然響起一聲輕微但卻又似乎極為刺耳的衣料摩擦聲,很快,蕭辰意便隻覺右肩一涼——
她怔懵的垂首看向自己裸.露的右側肩頭,一瞬就忍不住驚呼一聲,然後一隻手抬起便想將被人突然給扯開拉到了肩下幾寸地方的領口給拉回去,一邊羞怒道:“趙侍新,你瘋了嗎……你到底想乾什麼?!”
但她的手弗剛抬起,便被男人給捏住手腕的壓了回去。
蕭辰意開始劇烈掙動,衣衫越來越有些不整,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因為掙動,漸漸似乎泛上了淺淺的粉色,而因著女人氣急的呼吸,高聳的胸脯也微微起伏。
而在那鎖骨之下,微透出一點渾圓的純白之上的一處地方,卻有一塊拇指大小的月牙型紅印,彎彎如新月,俏皮又勾人。
趙侍新的眸色漸漸轉沉,他乾脆將女人兩手都鉗製在了女人身後,一手將女人的身體摁在牆上,然後一手拇指輕撫上了那彎月,淡淡的道:“原來果真有個這樣的胎記……”
蕭辰意的皮膚接觸到男人有些灼熱的指腹,她胸口微微緊縮,男人似乎是感受到了手下滑膩肌膚的輕顫,他隻微挑了眉,手上卻沒離開,隻看著女人惱羞怒盛的臉,又道:“我記得以前可是沒有的……”
說完,男人似乎是好整以暇等著她解釋,蕭辰意才知,原來這人之前還是沒完全確認她身份的真實情況的,他那時恐怕隻是懷疑她要麼是頂替了她現下這身體女人的身份,要麼才是異魂附體。
蕭辰意又回想起了這人之前在涼亭中盯著她右胸口並抬手似乎是想乾什麼的樣子,她突然就恍然大悟這人那時是想乾什麼了,他那時……那時就是想這般對她,想扒了她衣服的來確認她身份的真相吧?!
蕭辰意一直沒開口,男人便又道:“王夫人說她女兒的右胸口處有一拇指大小的彎月型胎記,她說她不需要在你身上確認,便就能知曉你是她的孩子了,現下看來,王夫人果然是沒錯的。”
男人輕撫那彎月
,又諷刺的笑了笑,“看來,你確實是沒了某些記憶,不過那些記憶想來本也就不是你的。”
蕭辰意隻又微微掙動,惱怒的瞪著男人,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因為他現下說的都是事實,而且也有證據,她根本一時就無從反駁,而且現下似乎也沒必要反駁了,她已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位置,她的身份已毋庸置疑,隻是回來的方式還存著疑而已。
男人注視著女人的明豔麵容,也不在意她沉默,隻又接著道,“你現在既可算是王夫人的女兒,也可說不是她的女兒,不過現下看來,你是並不打算做那位夫人的女兒了。”
男人似乎完全弄明白也確認了,落在她胸口的手才終於往上,一瞬輕抬起了她下巴的逼問道:“所以我想知道,蕭辰意,你到底——是為什麼會這時候再回來?”
“這些年,我很好奇,你又到底去了哪裡。”
“又或者是,其實此番再回,根本就不是你自己的意願……”
蕭辰意被迫微仰起頭的看著男人,目光冷靜,但聽了男人接下來的話,她卻就有些冷靜不下來了。
男人手上微使了點勁,“荀老師似乎是知曉某些事實,從他口中透露出來的意思,你似乎是永遠也不打算再回來的對嗎?”
蕭辰意雖不知荀大哥到底對趙侍新說了些什麼,但她知道荀大哥即使是死也一定不會透露出,她其實來自異界的事實,聽了趙侍新推測的這話,她隻忍不住驚道:“你……你怎麼……”
這男人層層抽絲剝繭,不僅知曉了她其實是異魂附體的事實並且還輕易的接受,竟還連當初她的安排也推測出來了,蕭辰意想,若不是無良係統此番突然將她給扔回這地方,她確實是……永遠也不會再回到這裡的……
而這男人竟就這麼的推測出來了,而且他這接受能力也未免太令人驚異,實在是太可怕了……!
蕭辰意眸中驚懼,控製不住身體微有些戰栗。
男人見她這反應,眸色陰鬱,深如點墨,半晌才鬆開了捏住她下巴的手,微嘲諷的冷笑道:“看來還果真是這樣。”
空中漸漸響起驚雷,烏雲愈加壓頂,一陣穿巷風過,蕭辰意瑟縮的縮了縮身子。
男人看她一眼,
終於鬆手放開了人,然後又抬手觸碰到了女人滑落到肩下的衣衫,蕭辰意條件反射的又瑟縮了縮肩頭,男人並太不理會她的反應,依然徑直的將她的衣服又給她慢斯條理的拉了上去。
等整理妥當,然後才聽遠處似乎傳來了正在尋找著她的宮娥的呼喚聲,男人便道:“你的人找過來了,看來我們這次隻能敘舊到這裡了。”
“長公主殿下。”
作者有話要說:這算不算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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