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思看來就是還有朝堂上的原因了。
既然都敞開來談了,蕭辰意又一直惦記著卷軸另一頭都有哪些人的名字,她便不再掩飾,而是微傾身,看著還未完全展開的卷軸另一頭,準備親手隨意的展開來看看,便一邊伸手的一邊道:“那這頭有哪些人的名字,本宮還挺好奇的……”
想到另一頭讓她見著了,趙侍新都不太在意,本以為這頭應也是沒問題的,但沒想在蕭辰意的手即將觸碰到卷軸要將它給展開時,一隻手卻突然從她的斜刺裡伸了出來,有力的按壓在了卷起的軸麵上,那人在她身後道:“你不是來抓貓的?”
蕭辰意見人一副非禮勿碰突然又不讓她瞧的樣子,她一時就更忍不住好奇了,但無奈此時卻又隻能作罷。
視線這才又落回白貓身上,隻是蕭辰意突然發現這貓不知何時,竟就已跑到趙侍新的左手方前一點去了,她此時再轉到那邊去未免麻煩,蕭辰意便看看白貓,再看看趙侍新跟他打著商量的道:“你可不可以搭手一把?”
趙侍新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左手按搭在桌麵上,卻徑直的往後慵懶一靠,意思不言而喻便是讓她自個兒解決。
蕭辰意不著痕跡的瞪人一眼,估摸了下距離,她也不需移步過去太多,不過是要微微傾身而已,便喚著小胖,讓它待在那兒彆動,她這就過去抱它。
蕭辰意腰際挨著桌沿,緩緩俯身,朝小胖彎腰的伸出了手去。
就差一點點了,隻差一點點了,蕭辰意就要碰著小胖的身軀之際,沒想這混蛋貓瞧著她低低叫了兩聲,卻在她的手即將觸碰到它時,扭著屁股的又挪遠了一點去,還朝她悠閒的甩了甩尾巴。
蕭辰意簡直是立時就忍不住想將這調皮搗蛋的貓給抓回來揍。
此時騎虎難下,蕭辰意便隻得又朝左側方微微移步,腰身俯下的弧度也愈大,趙侍新的左手還虛虛的搭在桌沿上,蕭辰意此時全神貫注正準備將貓給抓回來,身子軟軟挨了上去也無知無覺,但趙侍新盯著麵前女人的視線卻逐漸的變了味,而且他的視線也已從女人麵上轉移到了女人此時因伏著身子而展開
在他眼前,顯得尤為玲瓏有致的曲線上。
視線就這麼久久的,久久的落在上麵。
趙侍新的左手食指在桌麵上不著痕跡的輕敲了敲,幾乎沒發出一點聲音。
蕭辰意總算是夠著了白貓,正控製不住高興之際,身側卻突然湊近來了一個帶著極強熟悉氣息的身軀,然後一個低沉的聲音便湊到了她耳邊,熱氣拂在耳廓,就聽人低沉道一句,“蕭辰意,你此時是不是——在故意的勾引我?”
耳邊吐著話,蕭辰意察覺到自己肩頭陡然也伸來了一隻手包裹住了她圓潤的肩胛,掌心也幾乎炙膚。
蕭辰意剛反駁一句“誰勾引你了”,沒料那手卻突然使勁,一把就將她給摟了過去,蕭辰意的另一側肩頭重重的撞上了身前男人的胸口,而男人本是掌在她肩上的手此時也已自然的攬在了她腰間。
蕭辰意微微驚怒,條件反射的抬頭,額上卻滑過了一抹溫軟的觸感,不經意間,兩人似乎俱是一愣。
到手的白貓已然“識趣”的跑掉,蕭辰意很快反應過來自己的處境,她忽略掉心頭方才一閃而逝的那絲莫名的異樣,開始一邊掙拒,一邊道:“趙侍新,你這人,你快放開手,誰勾引你了,彆這麼大臉……”
趙侍新一手摟著人,垂眸不語,須臾兩手都摟在了身前女人的腰間,將女人就著這姿勢的給往上提了提,然後他便單手把人推拒的雙手給抓住按在了他胸膛上,唇湊到人耳邊,鼻間嗅著女人身上因掙動而愈加幽幽散發的香氣。
這麼挨著人,趙侍新喉結不自覺的滾了滾。
但此時方才隱隱作亂的頭疾卻又去而複返,額角突的又開始抽跳,趙侍新眉宇間緩緩的輕擰了起來。
他終於放開了人。
蕭辰意察覺到身後懷抱一鬆,便趕緊跳下了地,但沒料身後那身軀竟也跟著起了身,在蕭辰意抬腳就要逃時,那身軀便更先一步的貼上來,一手將她攬了回去,手臂橫在她身前,蕭辰意正待發怒時,那手又放開了她,然後卻從後毫無預警的一把將她給打橫抱了起來。
這下蕭辰意就隻剩驚呼了,她雙手揪住趙侍新的衣襟,瞪大著眼道:“趙侍新……你突然又想乾什麼?”
“你快放我下來
……!”
趙侍新額角又跳了跳,他抱著人直接往書房內的暖閣而去,然後微皺眉道:“彆吵,陪我睡會兒。”
蕭辰意聽了這話哪還能冷靜,陪他睡會兒?這混蛋,現在還是大白天的呢。
然而無論蕭辰意怎麼抗拒最後卻還是被人給放在了暖閣內的臥榻之上。
然後那人也自然的上了塌,身體從後貼近將蕭辰意給摟抱在了身前。
蕭辰意還想掙動,卻發現身後男人的身軀好似越來越不對勁,貼近她脊背的身體越來越滾燙,果不其然,耳後很快就有個喑啞的嗓音傳來,低沉中似乎帶著點撩人的禁欲,那人熱唇貼著她耳垂危險的道:“不是讓你彆動,不然,要不我就考慮做點其他什麼事好了。”
蕭辰意察覺到危險,身子立時就一僵,她道:“趙侍新……你……你……”
結果“你你你”了半天也不知能再說什麼,隻能氣得把臉都鼓了起來。
身後自然傳來低沉的笑聲,似從胸腔裡發出來,聽得蕭辰意更加的火冒三丈。
誰料人卻得寸進尺,竟愈加的擁緊她,身上冷幽氣息完全的包圍住她,然後對她道:“就這樣陪我午睡一會兒。”
身後漸漸便傳來了平穩的呼吸聲。
四周清靜。隻有偶爾幾聲“啾啾”的鳥鳴鼓入耳膜。
在蕭辰意側邊便是塌前的長窗,她微仰頭注意著外間早已晃起來的白亮天光,視野所及,綠意盎然,鳥雀枝頭,一派難得安寧祥靜的氛圍,漸漸也讓蕭辰意覺著有些困倦起來,緩緩眨了幾次眼,她便也就沉浸到了香甜的夢鄉之中。
許久——
蕭辰意是被人給鬨醒了,不,確切的說,應該是被某人——給弄醒的。
迷迷糊糊中,蕭辰意總覺著自己有時仿佛正被什麼東西給緊緊的壓著,讓她掙脫不得,而且身上還有莫名的熱度傳來,似乎有什麼東西正遊走在她的腰間,讓蕭辰意常常不自主生出點怪異的感覺,之後又是脖頸間,一時感覺涼涼的,一時又感覺熱燙的,不時還有輕微的痛感,蕭辰意忍了又忍,終於忍不了的突然睜開了眼。
然後就正對上一個此時撐在她上方,正俯視著她的人影,人影麵上表情很淡,但一雙眼卻深黑,就這麼
靜靜的看著她,似乎是看了她許久,又似乎是在刻意的這麼等著她醒來。
等她醒來看清楚此時對她做這些事的人是誰。
蕭辰意視線逐漸聚焦,她想動手,卻發現自己的外衣已被人給半褪到了手肘處,正好縛著她雙臂讓她雙手動彈不得。
半晌,她才咬牙切齒的準備說些話,誰想她剛瞪著人要開口時,壓在她身上的人卻似知曉了她打算一般,唇角終於抿出一絲極淺的薄笑,一隻手便輕抬起她下巴,然後陡然就低下頭完全的封住了她唇舌,十分具有“攻擊性”的舉動。
蕭辰意想掙動,卻被人牢牢箝製住下巴。
隻能這樣被動的承受著。
許久,人放開了她,蕭辰意唇上已紅潤又瀲灩了許多,男人瞧著似乎比較滿意。
蕭辰意卻急促喘著氣的隻能這麼怒瞪著某人。
趙侍新看著此時在他身下,衣衫半解,麵染紅杏,朱唇勾人的女人,眸中難得的浮上了一絲溫柔。
但他卻並不是那麼喜歡看女人瞪他的模樣,於是趙侍新便將女人鬆開的腰帶從被褥間抽出,當著蕭辰意的麵,似乎是……準備給她蒙上。
蕭辰意見了,麵上立時就青一塊紅一塊又白一塊的,轉變的煞是精彩。
眼被人給蒙住了。
蕭辰意眼前乍沒了光亮,心頭有些發慌。
她急道:“趙侍新——”
結果人名還沒喊全,下唇便又被人給輕吮住了。
所有感覺立時放大,蕭辰意的脊背上抑製不住的躥上了一股陌生的電流,讓她忍不住微仰起了頭。
唇上感覺愈漸加重,蕭辰意已沒間隙再說出什麼話,而且漸漸她還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那便是,趙侍新這混蛋的吻技還真的是……好的令人發指。
蕭辰意不自主便溢出了一絲呻.吟。
正吻著她的男人似乎渾身一震。
他突然停了下來。
然後蕭辰意便又聽人在她耳邊低笑了笑,接著便嗓音沙啞的道:“若不是看在你還沒完全恢複的份上……”
男人說著,頭埋在她香軟的脖間,然後又似乎妥協般無奈的道:“算了,今日就暫且先放過你,不過……”
將身子撐了起來,男人又道:“有些,還是無傷大雅的。”
蕭辰意總算可以說
句話了,她立時便不可置信的怒道:“趙侍新,你要不要看看外間什麼天色,現在還是白天,你怎麼可以——”
趙侍新卻很快截了她的話,反問道:“當年你難道在意過這些?”
蕭辰意一時啞口無言:“……”
但她那會兒明明是……明明就是,對,為係統所逼……才會那樣強取豪奪的好吧!
既要強取豪奪,那誰會在意那些小細節啊……
隻是到現在,被奪的變成她了,蕭辰意才覺著自己好像體會到了風水輪流轉的某種淒淒慘慘戚戚。
之後不給蕭辰意一點反抗的機會,男人便將她給完全的壓製住了,再之後……
便是有著一道虛弱底線的強製索取。
那混蛋這日占了她不少便宜,他吻了她許久,親吻流連在許多地方,而且技巧純熟,讓蕭辰意常常都覺著自己好像有些被人給吻的迷迷瞪瞪的,而且偶爾他還總是會對她逼哄著說一句——“難受就彆忍著,出聲。”
蕭辰意每每聽見這句都想狠狠踹人一腳,奈何卻做不到。
她真是要悔死了,早知就絕不會踏進這人的書房門,誰能知曉在青.天.白.日.裡他也會做出這樣行徑的……?
而在書房外,早已退至了廊下稍遠處的長業仰頭看看院中天日,想到昨日跟著大人,在竹林後遠遠瞧著大人與晚夫人談話,他雖聽不清兩人說話的內容,但卻見著了讓他頗為驚訝又似乎有些了然的畫麵,晚夫人打了大人一巴掌。
而直到此時,長業覺著他心中的迷惑似乎終於是漸散了,原來大人當初,一直都不是想逮著這位公主殿下然後剝皮抽骨的弄死她,而是……對她這樣啊。
作者有話要說:長業:啊,我真是太愚蠢了呢
甜不甜,但是好了,這段劇情甜到這裡也就到此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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