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賠償了夜宵攤老板十萬塊,有些肉痛。
不過為了留著命回去,他隻好忍著。
最多等自己養好傷,再回過頭來,向他收保護費,把自己的錢給要回來。
對他來說,十萬不是小錢。
大頭心裡如是想著。
“那個,我是不是能走了?”大頭看顧靖澤,笑著說。
顧靖澤白了白眼,仿佛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
帶人來找自己的麻煩,打不過自己,就想如此輕鬆的離去。
一個人氣勢洶洶去打你臉,反而被你打了一頓。
然後他告訴你,他錯了,能不能放他離開?
幾乎可以肯定,百分百的人,不會輕易的放他離去。
原因很簡單,他是尋仇找事的那一方,被打了算正常。
但,僅僅打了他,肯定還是不解氣的。
顧靖澤眉頭挑了挑,一聲冷笑。
“走?”
“我答應你了嗎?”
大頭慌忙喊道:“你剛才不是說算了嗎?”
“是嗎?我說的是戴泉慫恿你,來找我報仇這件事算了!”
“對啊!除了這事,我該賠的也賠了,沒有什麼事了吧!”
大頭不停的點頭,眼中充滿了期待感。
現在他的小命,就掌握在顧靖澤的手中,他能不害怕嗎?
“放屁!”
顧靖澤虎軀一震,眼眶中射出兩道寒芒,沉聲道:“你侮辱我和我父母的事,難道就這麼算了?”
“想都不要想!”
大頭一聽,原本心裡的一絲期望,好像瞬間觸電般暴擊。
戴泉的死曆曆在目。
他永遠都忘不了,戴泉在侮辱顧靖澤父母的時候,顧靖澤身上的那股無儘殺意。
那實質般的殺意,猶如嗜血的惡魔,迎麵撲來,死命扼住他的咽喉,讓自己無法喘息,直至死亡。
“彆!不!我沒有!”
大頭連忙搖頭,表示自己沒有說過,“我…我沒有說過!”
“顧靖澤,我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好不好?”
“不可能!”
顧靖澤從牙縫中擠出三個字,抬起腳,重重對著大頭的腦門踹了下去。
“你沒說過!哼哼!你的臉皮還真是厚,讓我看看能不能抵擋子彈?”
“錢成,拿槍來!”
“是,先生!”
錢成拔出手槍,來到顧靖澤的身邊,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