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綢子能賺二兩,這一下就賺了四千多兩。他這幾日走路都是飄的,覺得自己也算是有些經商的天賦。
二房和三房就算有官職又怎麼樣?在銀錢上,還不是要指望著他?
以後二叔和三叔升職打點,難道不得靠他?
想到這些,他覺得他在唐家的地位一下就重要起來。
但他並沒有高興幾日,就有掌櫃找了過來。
“大公子,不好了!”
唐言興最是看不來下頭的人這樣急吼吼的樣子。
當即斥責道:“本公子好得很,有什麼事慢慢說!你這樣咋咋呼呼地成什麼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唐家沒規矩呢?”
那掌櫃立即彎腰應“是”。
“說吧,什麼事?”
“我們的人在城南那邊看到有賣上好的絲綢,隻要二兩五錢一匹。”
掌櫃站在一旁恭敬地彙報著,但臉上的神色依舊有些急。
唐言興聽完,當即瞪了那掌櫃一眼,不屑道:“嗬,這算什麼大事?值得你這樣大呼小叫的?城南那邊賣的綢子能是什麼好貨?二兩五錢能買到上好的綢子?”
城南那邊住的是京城本地的普通居民。那邊的物價相對城東和城西要低一些。當然,品質肯定也是次一等的。
所以,城南那邊的低價綢子,怎麼可能影響到他的生意?
這掌櫃以前瞧著還是挺穩重,今日怎這般沉不住氣?真是越老越沒規矩。
那掌櫃見他完全沒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更加著急。而且,臉上還帶著一絲惶恐。
但這事始終是紙包不住火,即便他不說,大公子遲早也得知道。早些知道也好早些應對。
於是又彎下腰,顫顫巍巍地低聲道:“公子,城南那邊賣的綢子,瞧著像是跟您從楊老爺手裡買來的綢子,是一樣的貨。”
“什麼?”唐言興當即就被驚得從躺椅上跳了起來。
“這怎麼可能?”他盯著掌櫃大聲反問。
那掌櫃也被他的反應唬了一跳,頓時更加心虛,“小的覺得,像是一樣的。”
唐言興雖然心裡有些打鼓,但還是覺得不可能,“你年紀大了,說不定眼神不大好。你讓另外兩個掌櫃也去看看。哦哦,順便買幾匹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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