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日,朝堂上完成了一係列調動。 原詹事府詹事大人調任至兵部,任右侍郎。雖是平調,但任誰都能看出來,這位跟調任左副都禦使的那位前任一樣,將是太子的左膀右臂。 等到太子繼位,再熬個十多年,入閣拜相也不是沒有可能。 原少詹事升任詹事,林文傑升任少詹事。 林文傑這個升遷確實是快,但這是皇上下旨,沒有人敢質疑。 因為李承昊失蹤的事隻有少數人知道。 所以這些人又在暗戳戳地想,永寧伯能升這麼快,全靠媳婦拿銀子開路。以前他們看不起商人,結果,銀子比什麼都好使。 餘閣老也看出了皇上在敲打他,他暫時也不敢對永寧伯府出手。 本來這種事就是有一不能有二。 若再來一次,那不是明晃晃打太子的臉嗎? 白尚書就鬱悶了,本來看太子的人內鬥,看得挺舒心,結果兵部右侍郎的位置就被太子搶去了。 始作俑者的永寧伯還連升多級,直接成了四品。 看到最後,半點好處沒撈到,反而太子得了好處。 看皇上對太子的維護,真的,有時候他都不想爭了。 永寧伯府的人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雖然高興,但林文傑和林雲珠心裡都清楚,想要再進一步就難了。 這個四品很可能就是一個上限。 若想更進一步,就得尋求外放。但外放也要謹慎,他們家這種情況,外放出去很可能就回不來。 不過,這個暫時不急,剛剛升上去,怎麼也得乾個幾年才能動。到時候再細細謀劃。 到了一月底,安國公主遣了辛嬤嬤過來,讓林雲珠陪她去普光寺上香,為徐定求個平安。 林雲珠自然沒有不應的。 於是,陪著安國公主到了普光寺。 到了普光寺後,林雲珠陪著安國公主上過香,又陪著她去聽住持講經。 這是林雲珠第一次見到普光寺的住持。 一個中等身材的老和尚,瞧著慈眉善目,但眼睛卻格外有神。 林雲珠扶著安國公主進屋後,明顯感覺到那和尚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些久。 林雲珠抬頭看過去的時候,那和尚已經收回了目光。 仿若什麼事也沒有一般,和安國公主閒話幾句,開始講經。 林雲珠都有些懷疑,剛才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不容她多想,規規矩矩地坐在安國公主身邊聽那和尚講經。 林雲珠本還擔心自己打瞌睡,畢竟這是她第一次聽這些。 她自己就不說了,原主的記憶裡也沒有過。 但聽了一陣,居然能聽懂一些。雖然很少,但讓她心神寧靜。 一個時辰的時間,林雲珠覺得很快就過去,有些意猶未儘的感覺。 安國公主笑著對她說:“沒想到你這丫頭還能靜得下心來陪本宮坐這麼長時間。” “托殿下的福,雲珠今日受益匪淺!”林雲珠真誠道。 “你既喜歡聽,本宮下次再叫上你!” “多謝殿下!” 安國公主聽她不似敷衍,還挺滿意。 正要打發了林雲珠出去,住持卻把人叫住了。 安國公主也頓了一下,她今日來普光寺,就是想讓住持看看徐定和林雲珠的姻緣。 本來上次住持說了那些令她心驚膽顫的話,她就不太相信住持了。 但架不住習慣成自然,不來一趟心裡又不安。 終是沒忍住。 這會兒住持把林雲珠叫住,安國公主心裡就有些打鼓。 林雲珠給住持行了一禮,等著住持提問。 她這會兒瞧著麵上鎮定,實則慌得心跳如擂鼓。 來之前,聽安國公主說,這住持號稱能看透人的前世今生,她雖然不信,但她是個冒牌貨呀! 果然,這住持一出口就讓她險些沒崩住。 “這位施主執念太重!” 住持說起話來,沒什麼起伏。但那聲音聽著又有些悠遠。讓林雲珠分不清,這聲音究竟是從何而來? 但住持的話的確沒錯,她也感覺到了自己的執念。 到現在,明知道涼王成功的概率幾乎為零,但她就是不安穩。 “逆天改命”四個字總是時不時出現在她腦子裡。 她覺得她是被原書內容影響太多。 “多謝住持提點!”林雲珠又行了一禮。或許,她該試著放下這個執念。 畢竟,如今局勢已改變。 “施主兩個執念,其一,前世已了。其二,望施主早日放下!” 林雲珠聽得震驚不已,完全忘記了說話。 這和尚什麼意思? 她承認她來了這裡後有執念,想要改命。 但前世的執念是個什麼鬼?除了銀行卡裡的錢沒花完,她什麼牽掛也沒有了。 這和尚到底是個什麼路數? 你說他是神棍,人家能看出她的執念。你說他是高僧,又有些對不上。 而且,他說的其二,明顯就是改命。 前世已了的那個執念又是什麼? 那個兩萬的包包?她最後是咬牙買了,但是她還沒背過呀! 唉,真是心痛! 安國公主看著她臉色變幻,完全沒有了以往的沉穩,有些看不下去。 沒想到住持還是一如既往會忽悠! 打發了林雲珠出去,安國公主才對著住持問道:“這女子如何?” 住持倒不含糊,“此女正是世子的正緣。上一世,世子為其平執念,這一世,此女為世子改命。世子命中本無子,但此女身有功德,子嗣得天佑,一生平安。” 他這一通說辭,把安國公主整懵了。 平日裡讓他說一句,像要他的命。 今日她都沒問多的,他竟然一股腦說了這麼多。 而且,聽他這意思,徐定若不娶林雲珠,就注定無子嗣? 若不是認識了這住持二十多年,她都想問一句:你怕不是林雲珠請來的托兒? () xs。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