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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哲很苦惱,原因有四。
一:任務難度一上來就是地獄級,還是九重級彆的那種。
二:任務對象是朵白蓮花,此乃讚歎褒義,笑一笑就把人暖化。
三:他現在的武力值就是個渣,被葉楓晚評價為連耕地農民都不如的程度。
四:他的係統清正廉潔,不肯給他過多幫助,除了加大他的心理陰影麵積之外毫無用處。
單說一條便讓人心塞無比,更何況他如今還是四條疊加。
然而心塞過後,日子還要繼續。
因此,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坑、蒙、拐、騙。
更直白點:不成功,便成仁,他能做的隻有撒謊,撒的還必須是劍走偏鋒的彌天大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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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滿樓既然泡上了最好的明前龍井,江南也正是到了暮春時節。
亂花生樹,草長鶯飛,柔柔細雨自天而降,帶來一絲溫柔,帶來幾絲涼意。
花滿樓在萬花樓內沏壺清茶,徐哲包著頭巾在外裁花。
距離他蘇醒之日,已經過了將近半月。
說道這半月,就不得不說說係統唯一給予他真正便利的地方——
係統讓他免去了文盲之痛。
係統憐憫:叮——徐公子,你真是太可憐了,如果連字都不認識,連係統都不忍直視了。
徐哲懨懨:這怪誰?怪我咯。
為什麼突然提到文字問題?
——因為他看不懂買來的醫書。
醫書買來乾什麼用?
——裝逼用。
高中溫習的感覺也不過如此,徐哲發狠的背著各種經脈穴位,以備不時之需用來裝逼使用。
而且他將來肯定會習武,係統雖說是苦情反派,歸根到底也是反派,武俠裡哪裡有武功低下的反派?
他可不想做第一個。
回到正文。
話說暮春三月,萬花齊開,百花樓外的風中充滿了鮮花的芬芳。
徐哲神情愉快的站在百花樓外,按照花滿樓所指導的,耐心的為這百花樓內的朵朵鮮花摘心剪枝、抹芽摘葉。
嗅著撲鼻而來的清香氣息,徐哲的思緒不覺飄遠。
好嘛,不知不覺半個月都過去了。
好感度勉強刷了點,也是時候更進一步了。
徐哲正這麼想著……今日或許是注定了有稍許不同的。
徐哲將最後一株枝葉剪下,收拾了一地殘骸,正欲進屋,卻突聞一聲長笑,未聞其人先聞其聲,隻聽那笑聲高昂清脆,隻是轉瞬之間,一抹紅色便出現在眼前。
再細細看去,不過是一條大紅色的鬥篷罷了。
而這鬥篷的主人,他的兩條胡子修的跟他的眉毛一樣的整齊漂亮。
那鬥篷的主人看起來極是高興,尚未進屋,便迫不及待的大喊起來:“七童七童!我的那壺酒可還在?不在也不要緊,都過了十多天了,我今日帶了一罐上好的紹興花雕來!”
這一聲高喊帶上了內力,哪怕在裡屋沏茶,花滿樓也聽得一清二楚。
陸小鳳是個很好很好的朋友,也是個極容易惹麻煩的朋友。
能見到這個總是惹麻煩的朋友,在解決麻煩之後再來見他,花滿樓自然是感到開心的。
花滿樓走出裡屋,溫聲歎道:“給我帶的花雕?怕是我一滴也喝不到,便全到你陸小鳳的肚子裡了吧!”
陸小鳳嘿嘿兩聲,摸摸鼻頭,貼上那大罐花雕,表情沉醉,仿佛那酒水還未入口,便已經沉溺在裡麵不可自拔了。
唉,七童說的沒錯,他的確是沒有什麼可信度。
陸小鳳視線一偏,便看到一青袍男子,身姿消瘦,約莫雙十出頭,他的嘴唇偏薄,麵色有些蒼白,卻是眼尾微挑,目如點漆,一雙眸子生的極為漂亮。
真是生了一雙好眼睛,連帶著那俊秀卻並非極為出色的容貌,也跟著添了幾分姿色。
這陌生男子抱著一堆殘葉殘枝,站在門側,定定的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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