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首先關注到另一個問題:“幫助他?徐哲遇到了什麼麻煩嗎?”
小廝再道:“約二十日前,四條眉毛的陸小fèng,百花樓的主人花滿樓,以及徐哲三人,尚且是留在西湖的,但徐哲此人被人追殺,於是他們三人便匆匆離去了,但其中細節我也是不清楚的。”
二少的腦中頓時被一段話刷屏了……
十數日前百花樓被賊人襲擊,徐少主已與朋友一同避難離去……
二十日前,十數日前。
徐哲被人追殺,百花樓被賊人襲擊。
三人匆匆離去,徐少主與朋友一同避難離去。
……二少此刻感覺有點不好。
雖然那什麼被滅族的少主,祖輩上的世交,在二少聽來都是無稽之談的胡說八道,但莫非那西域藍眸之人並沒有騙他?隻是徐哲來到這裡後又恰巧攤上了什麼麻煩事…?
比如那個被滅族的少主和徐哲長的一模一樣,並且族內的習俗便是不蓄長發。
慘了,剛才走的太急了。
二少仔細回想了一番。
那人說沒說徐哲是短發?
沒說。
那人說沒說他叫葉楓晚?
沒說。
那人說了什麼?
一堆在葉楓晚聽來簡直是胡說八道的東西……
………但不管原因是什麼了,這胡說八道的東西好像有可能是真的……呀?
二少瞬間更心塞了,眼看著最直接的線索就這麼從眼前溜走了,還是他主動不要的。
那個藍眼睛太討厭了說話說不到重點不怪他冷著臉說認錯人了
葉楓晚不打招呼,左手熟練的扛起領路人,右手揪著小廝的後衣領,便再一次使出聶雲逐月,匆匆返回百花樓。
樓在人去,寂靜無聲。
二少心中刷過七個悲涼大字:物是人非事事休。
藍眼睛的你怎麼就走的那麼急呢我不是才離開幾盞茶的工夫嗎你彆走啊我有問題要問你啊
二少的心已經塞的不能再塞了。
小廝被葉楓晚揪的不太好,他急忙咳嗽兩聲,交代完畢:“咳咳咳咳,總之陸小fèng留話了,若葉公子想找徐哲,去江南花家便可以了。”
葉楓晚道一聲謝,看向領路人。
領路人:……
“……是,我知道去江南花家的路。”在這種眼神下他敢說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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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好心問了一句:“兩位可需要兩匹千裡好馬?價格我們可以好好商量。”
領路人眼神死的搖了搖頭,自動走到葉楓晚手邊。
葉楓晚對小廝道彆:“不用,我們輕功前去便好。”
說罷,已扛起領路人,隻是眨眼片刻,便已不見人影。
兩日前,江南花家。
待當日談話後的第二天清早,花如令便迫不及待的敲開了徐哲房間的門。
還好徐哲起的早。
他打開門扉,尚不及說話,便被花如令一把牢牢的握住了肩膀。
花如令眼中含淚,聲音帶顫:“昨日……昨日七童都與我說了……與我說了,你說的可是真的?真的可以治好?隻需要半數黃金就夠了?不需要再多些彆的?”
徐哲:“……”心好痛。
徐哲差點就繃不住他的表情,險些竟不受控製的要說出真相。
他在最後一刻忍住了,口腔裡血腥彌漫,生疼生疼。
他的微笑帶著絲憂愁,輕輕安撫了下花如令顫抖的手,將這位已將近花甲的父親拉到桌邊,為他拉開木椅,道。
“你是否能先與我說說,花滿樓都告訴你了些什麼?”
花如令勉強安穩下自己過於激動的情緒,道:“七童與我說,你是一族的少主,如今確實也遇上些麻煩,但具體是什麼麻煩,七童並未有告知於我,但他說,你的族中有極為擅長醫術的醫聖,也告訴了我那半先退的規矩……”
徐哲道:“那麼在你聽來,你這是同意了?”
花如令大拍木桌,把手心拍的通紅通紅,激動道:“同意有什麼不同意的彆說半數黃金哪怕我花家此刻擁有的全數黃金都給了那些醫聖,隻要能治好我兒的眼睛我也絲毫都不心疼”
徐哲的眼底浮現一絲淚意:“伯父您……確實是一位好的不能再好的父親了。”
花如令哈哈大笑:“好那我現在便去籌集那一半黃金若你覺得不放心,怕我給出的實際不夠一半,我便把……”
“不不不,這怎麼好,你是花滿樓的父親,又是這麼一個好父親,我自然是信得過你的。”
花如令欣慰道:“黃金錢財乃身外之物,怎能比得上自己的親生骨肉……黃金這些實打實的東西,統算起來也比較容易,我今日之內便能打點清楚花家此刻究竟有多少黃金,三日之內便能將這些黃金的半數全部集齊到時是我雇傭鏢局,將這些黃金全部運去你的家鄉,你也與七童一起,還是我派人去你的家鄉把那些醫聖接來,直接在家中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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