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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巨的臉上沒有笑意,眼底也帶著幾絲複雜。【全文字.】
徐哲疑道:“叔叔?”徐哲上前一步,難得麵色踟躕道,“叔叔你……”為何如此的……
…………畫風不同啊。
東方不敗突的歎息了一聲,蹲下身,將徐哲抱在了懷裡。
徐哲掙紮,掙紮不過,但他這掙紮,隻不過是第一反應的麵子功夫,察覺東方巨巨情緒不對,徐哲隨即便人設一轉,便成了一件貼心棉襖小背心。
哲哲掙紮啊掙紮,掙紮的抱住了東方巨巨,猶疑不已,道:“叔叔,怎麼了……”
墨色的發遮住了男人的眼,連他側臉的表情,也愈發的模糊不清。
東方不敗道:“教主,我不是個好人,但因老教主對我有恩,我這些年來,確實一直為教中儘心儘力。”
徐哲:…………巨巨你也真好意思。
徐哲的麵色一紅一白,思及往日種種,心中霎時被愧疚充滿。
“是……”小教主的語氣一下子就軟了下來,“我說了,是我任家對不起你……叔叔你……你……若你恨父親和……和……”……和我。
東方不敗以指抵唇,壓在了徐哲的嘴上。
男人與小娃娃的視線平齊,他細長的眸中看不到光。
東方不敗的聲音輕而緩,似是充滿溫情,又偏偏讓徐哲感到一陣冷意。
他道:“哲哲,在我知道不得不自宮時,我是後悔過的,也恨過的。”
徐哲張了張嘴,但終究是自己對不起人家,這時說什麼,都顯得任性矯情。
東方不敗笑了一下,道:“教主,若可以,我自然是想武功勢物皆兩全的。”
徐哲不由急道:“那就讓我替叔叔開刀啊!”
東方不敗又道:“教主,我不是個好人,你說過結果有三,一則無需去勢,武功完好;二則開刀如無刀,這自宮一事,仍然是免不了;三則……意外頻生,半途身亡。”
徐哲打斷他,急道:“可、可……可第一與第二不過幾率五五,第三幾乎是沒有可能的!最壞也不過自宮了,叔叔你……你……”
徐哲的眸亮如火,氣息如荼,他的聲音中充滿了焦躁急切,緊緊的東方不敗的手,啞聲道:“叔叔你為什麼就不能信我一次呢……我全身心的依賴了叔叔這麼多年,如今終於可以為叔叔做些什麼了,但叔叔為什麼……為什麼就不能也依賴我一次呢…!”
與之相反的,是東方不敗清冷到極致的眼。
他聽著小教主焦急的話,看著小教主急切的眸,卻仍然好似孤立於九天之外,無波無動。
徐哲的說話聲越來越輕,語速越來越慢,最終,他的嘴唇動了兩下,終是沒了下文。
風是暖的,但又好似是涼的。
徐哲沉寂不言的刹那,東方不敗微微揚了揚嘴角。
這笑意無比清淺,徐哲登時毛孔一縮。
東方不敗摸上徐哲漆黑的發,平淡道:“任哲哲,我也是人,我也有心,而如今的狀況,都是你任家欠我的。”
徐哲:…………臭不要臉到極致了…哦?
徐哲的小臉霎時白了三分,隱忍悲痛道:“是……是……叔叔,是我們任家欠你的……”
東方不敗輕聲繼續道:“既然如此,若是一,自然最好;若是二,哲哲,在我自宮以保性命武功後,我也要你一起與我練這葵花邪道;若是三………”
單是這第二條,就讓徐哲的下身一冷,心中一涼,而這第三條——
“哲哲,我自然是疼愛你的,若是三,我就要你的胞妹任盈盈替我陪葬。”
東方不敗每說一句,徐哲的臉色就白上一分,身子就顫的厲害一分。
待東方不敗的輕言低語終了,徐哲已然麵白如紙,毫無血色。
捏了下徐哲的發尾,東方不敗的動作更輕柔了。
“若是教主答應了我,不日教主便可替我動刀。”
徐哲顫著聲,橫著眉,瞪著眼,抖著唇,表情似悲似怒,一時間竟然好像被切了舌頭,完全無話可說。
他抖著胳膊,指著東方不敗半響,咬牙切齒道:“你……你……你大膽放肆!明明是我擔心叔叔替你想方設法!你怎能……怎能……”
這不分明是仗著他對他的依賴擔憂於不舍!在活生生的逼他嗎!
東方不敗眸底冷而淡漠,不答。
巨巨又等了會,隻見小教主唯一做的,便是用那隻抖的隨時會墜下的手臂指著他,卻說不出一句重話。
唉……
緣由模糊的,東方不敗的心底劃過一絲歎息。
他無悲無喜的重複道:“任哲哲,這是你任家欠我的,而不是我欠你任家的。”
徐哲:…………
媽的如果他真的隻是這個小教主!將來知道真相後媽的一定會瘋啊啊啊啊啊!!!
徐哲突然意識到,哪怕他的手染了血,但他的心,還是不夠狠。
欺人情感,騙人感情之事,除去在第一個世界中實在是手無寸鐵,亦無縛雞之力外,他一向是能避就避的。
最狠不過人心,最傷不過人心。
假如他站在東方不敗的立場……
……至少這件事,他是怎麼做也做不出的,今天的這些話,他也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的。
他沒有東方不敗這麼狠。
東方不敗這時已經轉身離開了。
徐哲慘白著一張臉,本能的想要抓住對方,但對方隻是一句話,便讓他的腳底生了根,長了蛆,半步都邁步出去。
“教主,如今不是我該想什麼,而是你該做決定了。”
“七日後,若教主不願,在下也無法勉強,隻恕在下性子怯懦,不肯冒那一點點險,還不如自宮了事為好。”
“可是……”徐哲遠遠的望著那漸去漸遠的背影,啞聲道,“可是我不會讓叔叔出事的……最好則是成功,最壞也不過自宮……不會比現在更壞了,我知道叔叔怨我……怨我任家,恨我任家,但是叔叔……”
徐哲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蓋因東方不敗不曾回頭,這時已經完全見不到蹤影了。
“撲騰”兩聲,徐哲軟著膝蓋跪倒在地,捂住臉低聲啜泣。
他的眼角濕了,眼淚流了,但眸色卻是清冷無比的。
掌心後的眉皺了起來。
徐哲琢磨著,巨巨今日這般說,當真不對勁啊。
如此傷人的話一出,無論手術的結果如何,在小教主與東方左使的心下,終究是建了一道隔閡。
巨巨不可能想不到這種情況,那麼今日這究竟是…?
小教主抹光眼淚,紅著眼眶站起身,步伐蹣跚的走回屋內。
當日深夜,本著做戲要做全的原則,不管附近是否有人,小哲關緊門,整個人包在了被子裡,於一片漆黑中,一邊嘴中“嗚嗚嗚”的哭個不停,一邊麵無表情的托著腮,思考巨巨的古怪之處。
“嗚嗚嗚嗚嗚——”巨巨這是搞哪出啊……
“嗚嗚嗚嗚嗚嗚嗚——”這是想讓小教主與他的情分淡了嗎……
“啊嗚嗚嗚嗚——”唉嗓子哭的有點啞了痛啊痛啊……
“嗚嗚嗚嗚嗚嗚——”不對啊怎麼想都感覺有點不對頭啊!說不通啊!
“可惡啊嗚嗚嗚嗚嗚嗚——”所以說巨巨今天這突然是鬨哪樣啊_(:3∠)_…………
寅末卯處,天色一片黯淡,世間寂靜非常。
徐哲的床前,悄然無息的出現了一道黑影。
那黑影沉默無聲的站在床頭良久,良久,最後,終是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將那牢牢掩住頭的床褥,輕輕的掀開了一個角。
他沒有點油燈,唯有憑著窗外月色。
小教主的眉目是一如既往的精致玉琢,那張分明尚未長開,卻仍然風華猶見。
然而,這張無比熟悉的臉上,此時未有一絲的傲意、喜意,床上之人的眼角通紅,臉色慘白,以往粉嫩的唇,此時也是乾涸皸裂的。
“唉……”歎息聲微不可聞。
那人走至桌前,伸出手,以指蘸了蘸桌上壺中的涼水,然後輕輕抹了抹那昏睡之人的唇。
漸漸的,唇上的裂痕沒有那麼明顯了。
然後他將那將頭完全蓋住的被褥,拉到脖頸下方,又在床頭站了一會。
窗外恰好飄過一朵厚厚的雲,遮住了高高在上的月亮。
月色淡了。
夜風起了。
雲朵散了。
銀光來了。
床頭的那道黑影,此時也已然消失無蹤了。
那道黑影走後良久,徐哲緩緩睜開了眼,眸底一片清明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