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分明就是徐哲,但徐哲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不認識他啊!
這不對。
葉楓晚眸底一沉,霍然伸手。
徐哲本能的躲開,腳步向後一滑。
但葉楓晚手之快,欲之切,竟是完全不顧身上還隱隱作痛的斷骨,硬是身子前傾,那架勢竟是哪怕自己從床上“撲騰”落地,也一定要把徐哲握在手裡。
他的眼中隻有徐哲的手,他想做的隻有先抓住對方。
徐哲被葉楓晚的凶猛嚇得心下一跳,急忙上前兩步,扶穩這不聽話的病人。
葉楓晚順勢而為,手指一舒一緊,便狠狠的捏住了徐哲的手。
手中之腕纖細,嫩滑……柔弱的似是一捏就斷。
手腕到手,葉楓晚又是巧勁一扯,便將徐哲拉到床前。
動作有些過猛,此刻的胸口隱隱有些作痛。
葉楓晚微微擰眉,稍稍喘了一聲。
徐哲無奈莫名的站在床邊,葉楓晚神色不愉的側身躺著。
葉楓晚隻身單薄裡衣,胸口大開,其長發未疏,如瀑如墨,披散及腰,遮住了半邊臉頰。
葉楓晚隻露出了一隻眼,這一隻眼中,有的不僅僅是濃濃的審視,還有著些許的惱怒以及冷意。
這人分明是側躺在床,仰視他人,卻因其氣勢逼人,神情冷冽,硬生生的帶出了一種高高在上的俯視感。
這如刀似刃的冷意,是徐哲熟悉的,也是徐哲陌生的。
情不自禁的,徐哲恍惚了片刻。
這幅模樣的葉楓晚……讓他想起了他們初見的那一個夜晚。
一個冷氣逼人的美男子。
雖然熟悉之後,就發覺冰山美男就是個騙子。
葉楓晚手捏徐哲命脈,凝視了徐哲良久,許久。
徐哲皺眉斂眸,靜靜的與之對視,其姿態坦然,眼中有著不解,更多的卻是安撫與祥和。
良久,葉楓晚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帶不上一絲情緒,那語氣,比他的劍刃還要冷上幾分。
葉楓晚隻是說了兩個字,以一種平淡的語氣,道:“徐哲。”
徐哲點頭應了一聲,隻覺得這個人太奇怪了,莫非是把他錯認成了什麼其他的人?
看在此人是他的病人的份子上,哪怕這人再奇怪無禮,顏醫也是好脾氣的道:“我的確是徐哲,敢問閣下是?”
葉楓晚眯起眼,四溢的冷氣頓時又強了幾分。
他扯開嘴角,不帶一絲溫度的“嗬”了一聲。
然後刻意拖長了音,道:“你——不認識我?”
徐哲為難道:“這個……莫非我們在什麼時候見過?”
葉楓晚心中怒意頓起,手中力道一重,徐哲的手登時便是“哢嚓”一聲。
徐哲:“……”
葉楓晚:“…………”可惡!
葉楓晚鬆開手,硬巴巴道:“…抱歉。”
徐哲歎著氣,揉了揉紅腫一片的手腕,一捏一擠,便把錯位的骨頭又接了回去。
見到葉楓晚眼中訝異,徐哲無奈道:“我不知你是把我認成了你的哪位好友……或者是仇人,介紹一下,我姓徐名哲,身份是一名大夫。”
大夫?
葉楓晚緩緩在嘴中咀嚼了一下這兩個字,眉目漸漸陰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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