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藍芳總是乖乖讓他欺負,就算偶有反抗幅度也不大,這讓江清感到恨鐵不成鋼。
她們之間的感情雖然在升溫,關係在逐漸走近,但畢竟兩人還沒有認識多少天,江清自然不好去介入其中,隻能看著他們“嬉戲打鬨”了。
前幾天逍遙枯燥的日子很快過去,資本家自然不是做慈善的,時間一過,組長立馬就將新人與“老人”同頻,要求他們完成每日的數據指標。
而真待自己上手,江清這才感受到一種趕鴨子上架的荒謬感,因為從沒人告訴她客戶會如此難纏,態度會那麼惡劣,這讓江清很無措。
下班後,江清向藍芳進行求助。
“怎麼辦?這班才剛開始,我已經要emo了。今天遇到一個客戶態度可差了,我被他訓了好多次。我都不敢再聯係他了,但是不聯係好像又不行,但我又怕他投訴,投訴會扣錢嗎?還是會怎麼樣?”
“投訴沒啥大事,我也不知道我有被投訴過沒有。”
看到藍芳的回答,江清感到深深地無力。
怎麼有種上了一段時間班的“老人”比她這個剛來不久的“新人”還要糊塗的感覺?
而且江清也慢慢了解到很多職場“規矩”,比如原則上在工作時間離開工位要跟組長報備,組長同意後才可以出去;比如出去要攜帶離位牌,否則不可以出去;每次出去回來都要填寫外出登記表;每次外出不可以超過多長時間等等等等。
江清自然對這些規矩感到很無語,但漸漸發現,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上麵說是這麼說,但實際上並沒有那麼嚴格,這讓江清心裡感到好過了那麼一點,不然也未免太沒有人權了,處處被束縛。
悲哀的是,就算底下的員工們並沒有嚴格按照規定執行,但其對人身權利的束縛依然存在,有什麼東西已經逐漸將他們隱隱的卻牢牢地籠罩著,而他們卻自以為從中偷得了自由和尊嚴。
江清開始上手的前幾天對工作內容和工作環境不太適應,但漸漸地覺得一切都還可以,人際關係好像也蠻單純的。
工作壓力雖然不是很輕鬆,但大家的工作氛圍還是不錯的。
雖然所謂的副組長有時會狐假虎威地管紀律,但就連曹興主管也讚同歡快上班的理念,三番五次發言表示在工作之餘同事之間說說話也有助於放鬆心情,提高工作效率。
他本就長得喜慶,這下江清對他更有好感了,覺得他真是一個體貼基層員工的不可多得的管理層領導。
是的,曹興是江清他們這個組的、這個項目的負責主管之一,他跟江清他們組的組長賀薑婷的關係蠻不錯的,因此經常到他們組的辦公區域聊天。
曹興說話很有趣,他時常跟賀薑婷說一些他“年輕時”的往事,例如沒來這裡之前乾過哪些工作,有哪些好玩的事情,他當時的性格又是怎樣的。
江清的工位離賀薑婷的工位很近,加上曹興不介意被彆人聽到,聲音也沒有收著,因此江清可以將每一個字都聽得一清二楚,清晰到就算不想聽到都難,直往耳朵裡鑽,直到傳達到大腦中樞。
江清工作很努力,但這是出於責任而不是熱愛,所以當更有趣的東西出現時,她明麵上好像依然在盯著電腦,但實際上心神已經不在工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