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看著她,沒吭聲。
“好了,我會幫你的,但你也不能指望我太多。”後轉身走了。
江清在藍芳走後,捂著肚子緩緩蹲下。
都說胃是情緒器官,而她此刻感受到了胃的空虛與抽搐,無由地令她心慌。
是餓了嗎?她不確定,但確實到飯點了,該吃飯了,然而兩個室友姐姐還沒有回來。
近些時日,兩個室友姐姐晚上回來得越來越晚,不知是不是最近公司業務不好做,開始收緊了,又或者現在是淡季?搞不懂。
這一塊江清不了解,房雪婷回來得比較晚或許有這方麵的原因,要知道,她的部門的要求可比江清的部門要輕鬆,任務要好完成些,但最近也變得艱難了。
但劉朦朦卻似乎是腦子不太好使,她加班得比另二人要晚很多。
房雪婷有時問她怎麼那麼晚回來,她說:“也不是,其實我們組長對我很好,我想走隨時都可以走。
“但我覺得自己太笨了,沒來多久,還沒彆人聰明。我們組裡好幾個人月入過萬,其他人就算沒過萬也比我厲害。
“我覺得我們組長說得對,彆人那麼厲害還那麼努力,你自己本來就沒彆人厲害,還沒彆人努力,不就完犢子了嗎?
“我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我確實得更加努力,沒準有一天我也能像彆人那麼厲害,也能掙大錢。”
房雪婷瞪大了眼睛,大聲道:“你傻啊,他就是PUA你。真傻,被彆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你不能這麼說我組長,他有必要那樣做嗎?而且他說得確實很對啊,我確實業務能力不夠好,確實該努力啊。”劉朦朦站起來大聲反駁道。
“他在給你洗腦啊,你看不出來嗎?”江清同意房雪婷的觀點。
房雪婷看著她,張了張口,最終隻能歎息道:“傻孩子,真是上班上傻了。”又忍不住說道:“大家都是姐妹,我會害你嗎?我在這兒待了這麼久,我和你又都是同一個部門,我還能不知道你組長是什麼人?他又不是隻對你一個人說這樣的話,他就是給你們洗腦,讓你們自願加班。而且我都在這兒待那麼久了,也才那麼點錢,不還是跟你差不了多少。”
劉朦朦嘴笨,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最後氣惱道:“你根本就不懂。哎呀,不跟你們說了。”
隨即拉開椅子坐下,將頭埋進桌子上,擺出一副不願再交談的姿態。
另二人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哪怕她們再苦口婆心,對方聽不進去也是白搭,各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可能不同的人共處一室待久了,總會產生一些觀念上的分歧,生活中因各人節奏不同而產生矛盾。
原本她們說好一起搭夥做飯的,一開始還行,隨著時間的推進卻越來越不方便不順暢了。
比如晚上搭夥吃飯,現在三人都加班比較晚,一般誰先回來誰做飯,後來回來的人再一起幫忙,但其實做飯炒菜蠻累的,尤其是上完一天班回來。
還有洗碗問題。由於劉朦朦樂於自願加班,她甚至經常將近九點回來,做飯自然輪不到她。
前幾次另二人還會強撐著等她一起,後麵實在堅持不住了,她們就先吃了,但會特意給她留飯並為她溫著,怕飯菜涼了,她回來後不能第一時間吃上。
這個主意是房雪婷提出來的,不得不承認,她真的是一個很善良的人。
問題是,既然飯菜不用劉朦朦做了,還每回給她留飯,那不用說她有義務收拾她的那一部分。
但後來她沉溺於與組裡的人出去玩,經常吃完飯出去,很晚才回來,回來後又覺得很累,鍋之類的也不洗,自己的碗筷也不收拾,就上床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