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人有事要自己做,韓信便沒有立刻告彆。
他又蹭了劉邦一頓飯,手裡還被迫塞進劉盈沒吃完的小半張餅子。
劉邦氣得用筷子敲著碗罵劉盈不孝。他想吃劉盈點東西,劉盈居然咬他。
韓信不嫌棄劉盈塞給他的小半張餅子了,很給劉盈麵子地吃完了餅子。
稍稍整理了一番,劉邦不僅自己換了一身乾淨衣裳,也給韓信備了一套。
他們身高仿佛,韓信雖比劉邦瘦許多,把褲腰係緊了,衣服穿著也算合身。
劉邦帶韓信和劉盈出門,給韓信買了草鞋,換下了他已經露腳趾的破爛布鞋。
“你把你的戶籍拿上,我們去一趟官府。”劉邦用不容拒絕的語氣道,“你和我回沛縣。”
韓信不敢置信:“為、為何?”
劉邦瞥了劉盈一眼。
劉盈回阿父一個挑眉笑。
“你很像以前的我,所以我不能讓你變成一灘爛泥。”劉邦故作深沉道,“我這豎子難得對人親切,他願意喚你阿兄,也算緣分。”
劉盈緊緊抓住韓信的手笑道:“阿父,你突然讓阿兄一同回家,阿兄會擔心你騙他回家噶腰子。”
韓信覺得現在的發展很不真實。哪有人隨意把陌生人往家裡領?
他正想著恩人也隻是一個亭長,南陽亭長養不起他,恩人應該也不能長期讓他蹭飯,劉盈奇怪的詞彙讓他不由轉移了注意力:“何為噶腰子?”
劉邦做出習慣性單手捂臉歎氣動作:“彆聽他胡說。”
在劉邦捂臉歎氣的同時,劉盈解釋道:“就是挖了你的內臟賣掉。”
韓信倒吸一口氣:“你像誰學的?怎能說如此可怕的話?!”
劉邦歎氣道:“這下你知道我為何讓你與我回家了?你不是會讀書寫字嗎?就當我聘請你給他當個……哎喲,劉盈你這個狗養的豎子要翻了天嗎!”
“我踢你叫什麼翻了天?”劉盈狠踹了他阿父一腳,“哎呀哎呀我知道我是你養的,不用強調。”
劉邦捏拳頭要揍劉盈。
劉盈躲到韓信身後。
韓信條件反射張開手臂,護住身後的頑皮孩子。
劉盈從韓信身後探出頭:“阿兄就是阿兄,阿兄教我讀書寫字是應該的,就像是叔父教我讀書寫字一樣。我的老師是浮丘伯和他的師兄弟,阿父彆亂說。”
好不容易讓韓信和自己一個輩分,怎麼能讓韓信把輩分漲回來?!
劉邦這才想起劉盈已經拜得名師,確實不能亂認老師,改口道:“豎子頑皮,我的兄弟們又口無遮攔,讓他學了許多不好的事。以前我慣著他年幼,現在也該好好教導他了。希望你能督促他學習。”
韓信從劉盈的話中窺見破綻:“盈兒不是已經有老師了嗎?”
劉邦搖頭:“盈兒現在哪裡跟得上名師的課?他連識字斷句都還未學完。我幼弟劉遊雖能教他,但劉遊有自己的事,不能時常陪伴他。”
劉邦隱瞞了自己還有一個兒子劉肥,說得好像家中隻有劉盈一個小孩似的。
劉盈拉了拉韓信的衣角,和阿父打配合:“阿兄,你要遊曆也需要路資。阿父會付你教我識字斷句的錢,你攢個兩三年,再出外遊曆不遲。”
兩三年……劉邦悟到了點什麼。
他點頭:“就定三年之期吧。我隻養你三年,三年之後,我就不讓你白吃白喝了,你得自找前程。”
劉盈對韓信展現擠出兩個小酒窩的坑人微笑:“阿兄,且陪我三年。三年後,你翅膀羽翼豐滿了,天高海闊任你飛翔。等你有了本事,我也長大了,我正好來尋你。”
哪需要三年,還有不到兩年,你就跑不掉了哈哈哈哈!
韓信仍舊感覺很不真實。
雖然他自視甚高,但現在他未能展現出自己任何本事,憑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