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台:“???”怎麼回事?呂祿什麼時候跟上的自己?
呂祿是呂釋之的第三子。因呂釋之不喜歡劉盈,呂釋之的三個兒子都與劉盈不和。呂台實在是想不到,呂祿為何現在會出現在這
裡。
不過人都來了,又是自己沒發現多了條小尾巴,呂台忙向劉盈道歉,緊張地把呂祿拉到身邊。
“好了,人都齊了。走,我們回豐邑。”劉盈站在驢車上,仰著手檢閱了自己的部隊,轉頭對韓信道,“能帶嗎?”
韓信平靜地掃了眾人一眼,道:“現在不能。等到豐邑,勉強能。隻是他們會服從我嗎?”
劉盈指著韓信:“帶兵的事交給阿兄。”
他又指向自己:“其他事交給我。”
韓信絞儘腦汁也想不出來,劉盈讓這群少年和他們的家丁服從自己的辦法。
他好奇地等待,看劉盈如何行事。
劉盈沒想什麼特彆奇怪的辦法。
他隻是告訴曹窋和蕭祿,自家阿兄韓信有將帥之才。
“叔伯們常把我們當做什麼都不懂的孩童,但我們可不蠢,不會看不到天下已亂。”劉盈對曹窋等人道,“我阿父已反,叔伯不日就會投奔阿父。此事你們肯定也已經知曉。”
彆說曹窋、蕭家兄弟和呂台,連呂祿這個不太聰明的人臉上都沒有異色。
誰都有眼睛,有耳朵。
現代小學生都能在網絡上舉著鍵盤揮斥方遒,對世界大勢指指點點。連最小的呂祿都已經是十五六歲少年郎,家中父輩做事又不會瞞著他們,他們怎會沒有點想法?
“以叔伯的意圖,大概是他們立功,你們守業。”劉盈揚著鞭子,指向天邊,“但大丈夫生於亂世,怎能碌碌無為,將偉業拱手讓人?父輩給你們留下再多家產,青史中也不會留下你們的姓名。”
“自古英雄多少年,祿阿兄、延阿兄,憑什麼蕭伯父自己建功立業,卻讓你們守拙無為?”劉盈不屑道,“如果隻是靠父輩而來的爵位,不要也罷。”
曹窋眼露絕望。
阿父,你猜對了,盈兒恐怕要整個大事!
他看向蕭祿和蕭延,神情更加絕望。
蕭祿和蕭延居然神情十分自然,一點都沒被劉盈嚇到。
很明顯,這兩人早就知道劉盈的圖謀了!
“盈兒,你說怎麼做,表兄支持你!”其餘人還沒說話,呂祿率先拍胸脯。
呂台也眼露絕望:“小堂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點什麼?”
呂祿
使勁搖頭:“我不知道呀。”
呂台:“……”你不知道你拍什麼胸脯?!
呂祿在心裡道,他雖然什麼都不知道,但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來找劉盈玩,怎麼能退縮?
父親不準他們找劉盈玩,沛縣其他同齡人也不愛和他們玩。呂祿不知道兩位兄長們怎麼想,但他一直很羨慕劉盈和小弟們的兄弟情義,希望自己也有一個至交好友。
十五六歲正是叛逆的時候,呂祿偷聽到韓信和呂台的對話,得知劉盈有危險,便悄悄跟了上來。
這次他幫了劉盈,劉盈一定會帶他一起玩吧?
至於阿父會不會責怪他,他已經懶得管了。
反正他是兄弟中最笨的一個,阿父一直愛責備他,從未誇獎過他。
比起阿父,他未來的摯友才最重要。
跟著盈兒學習,自己一定能有摯友(握拳)!
“曹窋,你難道不想建功立業?”蕭祿把著曹窋的肩膀道,“你不會去向曹叔父告密吧?”
蕭延把著曹窋另一邊肩膀:“有句話盈兒說得極對,都這麼大的人了,還做父親的乖寶寶,實在是丟人。”
曹窋哭喪著臉:“你們什麼時候和盈兒密謀的?”
蕭祿笑道:“很早了。”
蕭延道:“天天聽阿父說韓信國士無雙,卻對我和阿兄吝嗇教導,誰心裡能痛快?”
“啊?”韓信茫然,怎麼還有我的事?
蕭延對韓信笑了笑,道:“我和阿兄不是對你不滿。你確實國士無雙,但我倆也不想成為隻憑父輩蔭庇的庸碌。若是如此,你都不願與我和阿兄為友了吧?”
我從來沒想和你們為友。韓信在心底默默道。
他一直看不起蕭祿等人。蕭何、曹參皆為世間難見的大才,兒子卻十分平庸。韓信一直歎息,蕭伯父和曹伯父家門不幸。
沒想到蕭祿和蕭延居然背著蕭伯父和盈兒合謀,韓信對他們有點認可了。
“不會。”韓信想了想,道,“我願意和有誌氣的人為友。”
看在他們有誌氣的份上,韓信勉強給他們頒發一個普通好友證書。
劉盈從驢車上跳下來,走到曹窋麵前,昂首道:“曹伯父放浪形骸,兄長常常規勸,卻被曹伯父拳打腳踢。君王視臣子如土芥,臣子
都會視君王如寇讎。父不慈,子為何孝順?”
曹窋低頭看著劉盈:“盈兒,你這話認真的?”
劉盈道:“很認真。阿兄,如果你不能自己建功立業,一切都要仰仗曹伯父才能有地位,哪怕你將來年紀大到有了孫兒,身份高到成了皇帝近臣,仍舊會被曹伯父鞭笞。丟不丟人?”
曹窋道:“皇帝近臣?什麼皇帝?難道是你阿父?”
劉盈豎起大拇指指著自己:“是我。”
曹窋沉默了許久,壓低聲音道:“說得好像你能看到未來似的。”
劉盈得意:“說不準會呢。”
呂台圍觀了許久,終於開口:“盈兒,你看到的我們的未來是什麼?”
劉盈語帶嫌棄:“除了阿兄韓信有傳記,你們的名字隻是作為叔伯繼承人的一行記載。哦,曹窋兄長倒是記載稍多一點,他因為勸說已經為相的曹伯父彆過度飲酒,被曹伯父狠狠鞭笞了幾百下,好可憐啊。”
曹窋:“……”
蕭祿道:“是曹伯父做得出來的事。”
蕭延道:“比起曹伯父,我突然覺得父親也不錯了。”
呂台同情地看了曹窋一眼:“要不你還是彆太孝順了?”
呂祿傻乎乎地站在一旁,不太懂他們在說什麼。
曹窋:“……我不信。”
劉盈誠懇道:“你都快哭出來了,還說不信?”
曹窋真的要哭出來了。
劉邦對外人隱藏了劉盈的神異,但曹窋怎麼會不知道劉盈那灰兔驢是哪來的?
哦,不對。他不知道灰兔驢是從哪來的。那是連他阿父都不知道哪來的西域異獸!
再想著劉盈超出年齡的學識和武力,劉盈說他有個神仙老師,曹窋都會信,何況一個小小的相麵能力。
劉盈也知道曹窋會相信。
連秦始皇都相信神仙,世人誰不相信神異?
“你就說你要做什麼吧。”曹窋哭喪著臉道,“阿父真的會鞭笞我?不會吧?阿父現在也隻是踹我幾腳,怎麼會用上鞭子?再說阿父自己飲酒無度,怎麼還能揍我……”
曹窋絮絮叨叨,碎碎念念,心態完全崩掉了。
他是個真正的大孝子,不是劉盈那種大孝子。
得知父親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