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夢和代超把衣服掛回原位,成玉跟在她身邊:“媽,你經常遇到這種事嗎?”
“這還算好的了。”代超忍不住插話。
成夢瞪他一眼,代超又低下頭去。
成玉拉著成夢的袖子:“媽,你彆瞞我成嗎。”
“跟你說有什麼用。”阿鬆往嘴裡丟了顆花生米,斜眼看他:“你一個小孩兒能乾什麼,除了讓你擔心受怕。”
成玉沉默了。
阿鬆哼了一聲,“行了,彆垮著張臉,我和代超守著,你媽能出什麼事。”
成夢摸摸成玉的頭:“彆擔心,現在太平著呢。”
謝朗哼哼。
“你哼哼什麼。”阿鬆突然看向謝朗。
謝朗:“喔,我鼻子癢,不行啊。”
阿鬆上下打量他一眼,笑了:“行啊,彆說哼哼了,你就是跳起來轉兩圈都可以。”
謝朗的五官其實長得跟謝凜很像,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年齡的原因,一個看起來沒心沒肺,一個看起來城府極深,琢磨不透。
真是一樣米養百樣人。
他搖了搖頭,繼續喝酒。
謝朗瞄了兩眼,然後又瞄了兩眼,阿鬆察覺到他的視線,晃了晃手裡的酒瓶,調笑道:“想喝啊?”
謝朗仰著小臉:“我如果說想喝,你會給我喝嗎?”
“當然”
謝朗的眼睛亮了亮。
“不會。”
阿鬆對上謝朗幽怨的目光,哈哈笑起來,當著謝朗的麵,仰頭一口氣把酒瓶裡的啤酒都喝了,還故意亮給謝朗看,一滴也沒有了。
謝朗嘴角抽抽:“幼稚。”
“無聊。”他音量加重了些。
阿鬆心說,憑你這兩句抱怨,我就不無聊。
謝朗不想跟他坐一起,跑過去同成玉說話。
他摸摸成玉的小臉:“彆難過了,沒事的。”
成玉咕噥:“我什麼忙都幫不上。”
“你幫不上忙多正常啊。”謝朗無形補刀。
成玉幽幽看著他。
謝朗乾咳一聲,“不是,我的意思是,小孩子就做小孩子的事,你好好上學,吃飯睡覺,身體健康,不讓成阿姨為了你操心,讓成阿姨能夠安心做生意,就算幫了忙了。”
他抬頭對成夢說:“成阿姨,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成夢連連點頭,“小玉,朗朗說得沒錯,你不要胡思亂想。”
代超偷偷捅了阿鬆一下,小聲道:“鬆子哥,謝老大的兒子真有意思。”真不愧是謝老大生的。
剛才他都瞧見了,他們跟人起爭執的時候,這小孩兒還在伸著脖子看呢,壓根不害怕。換了其他孩子,早就嚇成鵪鶉了,說不定還會哇哇哭。
或許是怕嚇到小孩兒,半下午的時候,成夢就委婉地哄著他們回去。
成玉不想走,讓謝朗給拽走了。
兩個人,一個神情低迷,一個繃著一張小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晚上,謝朗跟謝凜一起吃飯,突然對謝凜道:“爸爸,成阿姨擺攤賣衣服,招了兩個人,你知道嗎?”
謝凜夾了一塊雞肉吃,敷衍:“是嗎?”
謝朗咬著筷子,皺著小眉頭:“你不知道啊。”
謝凜又夾了一塊土豆。
謝朗不滿:“爸爸,我在跟你說話呢。”
“知道她招了人。”
謝朗扒拉了一口飯:“爸爸,成阿姨招的兩個人是混社會的。”
“今天成阿姨攤子裡,有人來鬨事,他們把人趕跑了。”
謝凜靜靜聽著。
謝朗仰著小臉:“爸爸,我覺得有隱患。”
“你說。”
謝朗放下筷子,掰著手指跟他分析:“混社會的人,膽子都大對吧。”
“我今天觀察了一下,成阿姨的衣服攤子生意很好,她又賣得起價,每天利潤肯定很可觀。你說她請的人天天看著,不會動歪心思嗎?”
“人性這個東西最經不起考驗了。”
這句話說完,引得謝凜看了他一眼,像是不相信謝朗嘴巴裡還能說出這種有意義的話。
謝朗被那目光刺到了:“爸爸,你乾嘛這樣看著我。”
謝凜斂目:“你說得很有道理,繼續。”
謝朗:“成阿姨說那兩人是她招的,就是說,他們是雇主與被雇傭的關係,換句話說,那兩個人領的是死工資。”
“老板天天掙大錢,他們卻領著死工資,還要處理除了賣貨之外的事,你說他們心裡平衡不。”
謝凜:“那你說怎麼辦?”
謝朗舔了舔嘴唇,握緊了小手,有些緊張:“我的想法不成熟,我隨便說說,你隨便聽聽。”
“嗯。”
“我覺得吧,成阿姨一個女人,還有一個孩子,不管從哪方麵來說,勢力都太單薄。與其單打獨鬥,還不如跟人合作。”他咽了咽口水:“我覺得,如果,我是說如果啊,那個叫阿鬆的信得過,成阿姨可以跟人合夥。”
雖然賺得少了,但是安心啊。而且幫人打工和自己也做老板,積極性都不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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