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是同學嗎?”
謝朗卡住,是啊,他跟成玉才是同學,還是同桌。
謝凜往廚房走,謝朗幽幽道:“今天沒吃的。”
謝凜頓了頓,然後拿了個雞蛋和番茄,下了碗麵。
謝朗就不懂了:“爸爸,你在外麵都不吃晚飯嗎。”
如果真是這樣,謝朗一點都不讚成,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謝凜:“吃了,吃不飽。”
家裡的菜沒有外麵的精致,但外麵的菜也沒有家裡的暖胃。
謝朗過意不去:“你歇著吧,我給你做。”
“不用。”
次日早上,成玉還是沒來叫他,謝朗氣衝衝到了學校,凶狠的瞪著成玉。
“讓開。”
成玉默默移凳子,謝朗看他來氣:“吃吃吃,一天就知道吃,胖成什麼樣了。”
周圍同學:………
謝朗你瞎啊。成玉看起來比你還瘦好不好。
兩個人彆著勁兒,下午放學謝朗不等他,早上成玉不叫他。兩個人之間劍拔弩張,連老師都有所耳聞。
隻是學生之間的矛盾,老師也不是那麼好插手,況且成玉和謝朗原本玩得挺好的,他們隻能隱晦提點。
謝朗和成玉之間的關係像一把越拉越緊的弓,而當成玉把謝家的鑰匙還給謝朗時,弦,斷了。
謝朗一把拍開鑰匙,舉著拳頭砸了上去,成玉也不還手,蹲在地上隻拿雙手抱頭護著。
謝朗又砸拳頭又拿腳踢,雖然看著凶,但都收著力道,前後也就一兩分鐘。
他退開半步,喘著粗氣:“我說你差不多得了啊。”
“是,那天晚上是我說錯話了,我跟你道歉行不行。沒有你家我家,都是咱倆的家。”
謝朗像隻困獸在原地轉圈圈,煩躁不已:“最開始除了王鐸,後來你看我還跟哪個同齡人一起睡一張床,坐一起吃飯。除了沒有血緣關係,咱倆跟親兄弟也沒差了。你為了一句話,你要跟我掰,成玉你有沒有良心啊。”
謝朗越說越委屈,撲上去又踹了他一腳:“你這個小王八蛋。”
成玉捂著頭沒有反應,良久,肩膀抽了一下,而後越抽越凶,緊跟著泄出壓抑的嗚咽聲。
謝朗懵逼了。
怎、怎麼還哭了。男子漢流血不流淚啊。
過路人不時往這邊瞅,謝朗凶狠的瞪回去。
他摸了摸腦袋,不太自在的蹲下來,拍了拍成玉的背:“咳,剛才是我不好,你你彆哭了。”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成玉哭得更凶了,哭聲壓都壓不住。
謝朗麻了,手足無措把人抱懷裡,不太熟練地哄著:“對不起嘛,但是你也不好啊。”
“要不是你無緣無故不理我,我能故意跟王海他們走近來氣你嗎。”
“氣……我?”成玉呆呆地抬起頭,小聲問著。
他眼眶紅得厲害,淚水糊了滿臉,濃黑的睫毛被淚水打濕,那雙淺褐色的眼睛像雨後的晴空,刷洗得乾淨。
謝朗眼神飄忽:“對,對啊。”
他吐出一口氣,破罐子破摔:“我不是不想跟你好了,是你先惹我的。”
“你仔細回想一下,之前我找你說話,你每次都說沒什麼說的。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成玉眸光閃了閃,被謝朗精準捕捉。
他大叫起來:“你看你看,你心裡明鏡似的,是你先對我用冷暴力,我隻不過以牙還牙。”
成玉低下頭,又不吭聲了。
謝朗本來還囂張的氣焰倏地滅了。他湊過去一點兒,抬手給成玉擦淚:“好啦,算我不好,我都給你道歉了啊。”
他捧著成玉的臉,讓成玉抬頭,認真道:“成玉,我們和好吧。”
成玉吸了吸鼻子,眼淚又流了出來。謝朗順勢就給他擦了:“彆鬨了,我們和好吧。”
成玉嗚咽著應了一聲,謝朗高興了,去把不遠處的鑰匙撿回來,塞成玉手裡:“我說了,謝家和成家都是咱們倆的家。”
謝朗把他拉起來,手拉手帶著他往家裡走。
晚上兩個人做的麵疙瘩,他們掐著時間下鍋,等麵疙瘩出鍋,謝凜剛好回來。
謝凜看見兩孩子嘰嘰咕咕,揚了揚眉,這是和好了?!
家裡氛圍很輕鬆,謝凜也樂得自在,謝朗還特意邀請成玉留下來,可惜成玉拒絕了。
“你還生氣啊?”
成玉:“沒有。”
見謝朗不信,成玉不好意思道:“我跟我媽說了,我要回去。”
“那你明天呢。”
“我明天來叫你。”
“這還差不多。”
成玉背著書包走了,他洗了澡,對著鏡子給自己的身上揉藥酒。
作者有話要說:咳,謝朗這個時候都是把成玉當兄弟的,所以有些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