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南明,北辰還是東離,皇子都叫殿下,隻有皇帝才能被叫做……陛下。
那一瞬間,宋知意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
然而管家再一次打破了他的自我安慰。
“陛下,是奴才的錯,奴才定然會把宋公子找回來的!”管家伏在地上,絲毫不敢抬頭。
“不過是讓你看著一個人你都能看丟,自己去領罰!他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皇子,從小根本沒練過武,你們這樣都能看丟!”蕭不歸大概是氣急了,宋知意看著他臉色發黑,雙眼通紅。
宋知意心裡涼涼的,不光是因為蕭不歸的欺騙,更多的是覺得這樣的蕭不歸有點可怕。
但是再想逃已經晚了,因為宋知意看到蕭不歸已經看到了他!
宋知意:!!!危險!速退!
宋知意連忙轉身就跑,然而他的反應有些慢,他剛跑出去還沒兩步就被蕭不歸抓住了命運的後脖領子,任憑他怎麼跑都沒紋絲不動。
“你要去哪裡?”蕭不歸的聲音咬牙切齒。
宋知意敢發誓,他聽到了蕭不歸磨牙的聲音!
“不歸,你今日怎麼這樣早回來?”宋知意轉身正對著蕭不歸,露出一個花朵一樣燦爛的笑容。
其實他還在心裡消化著剛才聽到的信息。
既然奴才叫蕭不歸陛下,那蕭不歸應該已經登基才是,怎麼可能如此落魄,還要住在私宅裡?還是說最近蕭不歸一直在忙登基的事情沒來的及和他說?
宋知意更傾向於後邊這個選項。
“今日事情並沒有忙完,聽到管家說你失蹤了,我擔心你,特意回來找你。你出去也不曾同其他人知會一聲,我找了你一整個下午!”最後蕭不歸幾乎是對著宋知意吼出來的。
每說出一個字,宋知意心裡就狠狠的跳一下,他感覺自己都要心肌梗塞了。
宋知意低著頭,蕭不歸拉起宋知意的手就把他拽回院子裡。宋知意被拽得手腕發疼,但是並不敢反抗。
就這麼一路回到了主院的臥室裡。
“你聽我解釋,我隻是……我隻是……”明明在輪回台外邊他才是師父,隻有師父訓徒弟的,哪裡有徒弟訓師父的?可是偏偏宋知意就是這麼慫。被蕭不歸一瞪就不知道該說什麼。
“隻是什麼?”蕭不歸直接把宋知意推進來,在他進來之後順手帶上了房門,把宋知意壓在了門板上。“知意想說什麼,嗯?”
蕭不歸的聲音低沉中透著一絲危險,他的嘴唇就在宋知意耳邊,他說的每一個字都直接傳到宋知意的耳朵裡。
宋知意感覺腿有點軟。
“總是在宅子裡實在是……實在是有些無聊。你又不讓我出去,我隻好自己偷偷跑出去。”宋知意感覺自己委屈極了,手腕也被抓得發疼。
他不就是想出去玩玩嗎?整日被關在院子裡,像是被囚禁一樣。
因為蕭不歸一直都在低著頭,所以宋知意看不到他的表情。他的眼睛裡透著無邊無際的占有,透著想要把麵前的人拆吃入腹的癲狂。
想要把麵前的人扒乾淨,扔到床上,用金色的鏈子鎖起來,讓他除了床上哪裡都去不了,讓他眼裡心裡隻有他,再也不能對彆人笑。
但是他暫時還不能。
蕭不歸一口咬上了宋知意的鎖骨,他略微用了力氣,宋知意感覺鎖骨一疼,疼得他倒抽氣。
“你是狗嗎?”宋知意也顧不上害怕不害怕,他現在感覺自己的鎖骨都要被咬穿了,但是他又不敢動。
過了一會兒,蕭不歸才鬆口,目光黑沉沉的,但是比剛才那種癲狂已經好了很多。
“你若是想出去可以同我說,我找時間帶你出去。你自己出去我會……擔心,很擔心。”蕭不歸抬起頭強迫宋知意和他對視。
宋知意注意到蕭不歸的嘴角有一絲鮮血,他疼得嘶嘶嘶抽氣,心裡想的全都是出去之後一定要把蕭不歸鎖在屋裡用小鞭子抽一百遍!
“知道了。”宋知意敷衍道。明明還有很多秘密瞞著他,卻不讓他出去逛一逛,真是過分極了。但是鑒於蕭不歸正在氣頭上,他也沒問陛下這個事,也沒有怪他咬自己的事情。
他低頭看自己被咬的地方,上邊破了皮,流出來一點點血,但是疼得要命。
“是我不好。”蕭不歸逐漸回歸了理智,他扶著宋知意坐到床上,然後叫外邊的人把藥箱拿過來。
管家一直在外邊候著,一聽到蕭不歸的吩咐便連忙去拿藥箱,以最快的速度把東西送過來。
蕭不歸拿到藥箱砰的一下把管家關在門外,頗有一種無情的感覺。他拿出金瘡藥,倒出來一點點,仔細的塗抹在宋知意的傷處。
宋知意怕疼,蕭不歸抹一次他抽氣一聲。
最後蕭不歸根本不敢給他塗藥,隻能讓他自己塗藥。宋知意隻好扒著自己的衣服給自己塗藥。
白色的藥末把紅色的血液覆蓋上去,最後隻能隱約看到幾個小牙印。幸而傷口不大,應該不會留疤。
蕭不歸站在一旁,安靜的看著自己給自己上藥的宋知意。麵前人的脖頸纖長白皙,讓人有一種撲上去壓倒的衝動。
如果他就這樣撲上去……
蕭不歸心如擂鼓。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