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的屁股到現在還隱隱作痛,宋知意就覺得自己冤得不行,宮女隻是被隻是逐出宮,他卻遭了殃。(網down.)
宋知意表示生無可戀。
“知意不會以為我要把那宮女直接砍了頭吧?”蕭不歸動作一頓,語氣有些遲疑。
宋知意從中感覺到了危險,他連忙搖了搖頭。
蕭不歸這才放過了他。
用完晚膳之後蕭不歸又批了幾個折子,宋知意在床上躺著看書。
燈火昏黃,映襯著宋知意的臉頰微微泛紅。這一幕靜謐又美好,時時刻刻都在勾引著蕭不歸。
蕭不歸被勾得心裡癢癢,放下折子偷偷摸摸爬上床,猛地把宋知意拉到了懷裡。
宋知意先是一驚,心中慌亂不已,還以為蕭不歸還要做昨晚的事情。他屁股到現在還沒好,一定要這麼禽獸嗎?
蕭不歸卻沒動,隻是聲音溫柔道:“知意在看什麼,念給我聽聽可好?”
他的聲音溫和得幾乎溢出水來,讓宋知意呼吸一滯。
宋知意看了看手裡的書,是一本曆史方麵的書籍,和現實世界裡的曆史不太一樣,他覺得還挺有意思的便要過來看了。
讀出來……未免有些太羞恥了吧。但是蕭不歸的目光沉靜,讓人舍不得拒絕。
好吧好吧,誰讓他是師父。宋知意在心裡歎了一口氣,小聲的開始讀書。書中全都是文言文,讀起來晦澀難懂,他讀的磕磕巴巴,他自己都覺得催眠。
一開始蕭不歸還聽的很認真,過了一會兒便低著頭有點瞌睡,緊接著頭一歪,靠在宋知意懷裡呼吸綿長——睡著了。
這個事實讓宋知意不知道該哭還是笑。
屋子裡的燈火實在算不上亮,蕭不歸窩在他的懷裡,臉上的陰影讓他看起來無辜無害,和之前有些暴戾的君王很不一樣。像是小時候的小龍幼崽,因為練功太累,乖乖的尋求師父的安慰。
那一瞬間,宋知意感覺自己的心軟得不成樣子。
好像不管蕭不歸做出什麼事,他都無法真正的恨他。
宋知意不知不覺露出一個笑容來,低頭在蕭不歸額頭上落下一個輕吻。然後叫人熄滅了燈火,任由蕭不歸抱著他睡過去。
如果此時宋知意睜眼的話,就會看到黑暗中蕭不歸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
從那一晚之後,宋知意開始被允許出去逛一逛,但是隻能在太監和侍衛的陪同下出去,一般他經過的地方,蕭不歸還會讓其他人回避。
宋知意仍然覺得悶得很,但是畢竟還能出來一會兒,他已經很是知足。
最近幾日他也十分順從蕭不歸,他讓做什麼就做什麼,除了最親密的事情,他都儘量不會拒絕。因為那一晚的溫柔,宋知意委實也做不出什麼拒絕的行為。
但是宋知意發現輪回台的幻境沒有消失,反而增強了。因為他發現他為數不多的修為竟然繼續被壓低,現在他對上蕭不歸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事情又有些無解。
首先蕭不歸所求是他應該是正確的,否則幻境不會有變化,但是為什麼幻境竟然不弱反強,這就有些奇怪了。
然而最讓宋知意難受的便是回到自己的院子裡。現在對於他來說,封閉的空間不管多大都會讓他覺得壓抑。
在屋子裡不管多冷都會開著窗戶和門,必須和外界通著他才能安心。除非蕭不歸回來,否則即便夜裡北風吹過來也不會關上。
近來蕭不歸也忙得很,回來的越來越晚,也越來越疲憊。有的時候宋知意會覺得恍惚間便過去一日,自己還什麼都沒有做。
晚上躺在床上也覺得時間過的極其緩慢,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過去了大半個月。
宋知意數了數日子,忽然發現時間過去很久,但是幻境仍然沒有進展。
北風把門吹得吱吱呀呀的響,一陣冷風微微拂過,宋知意下意識裹緊了被子,縮在溫暖的被窩裡完全不想動,迷迷糊糊的幾乎要睡著。
蕭不歸就是在這個時候回來的。
“怎麼又沒有關門?”蕭不歸穿著避風的鬥篷進來,屋裡有些冷。他搓了搓手,等手心裡溫熱起來才坐到床邊,輕輕拍了拍宋知意。
宋知意睡眼惺忪,往床裡縮了縮,讓蕭不歸上來。最近他們一直都在同一張床上,他已經很習慣了。
蕭不歸脫了衣裳也爬上床,被窩裡溫暖如春日,宋知意睡得軟軟的,躺在他的懷裡十分乖巧。
但是畢竟是從外邊來的,帶了寒氣進來,宋知意還是被冷醒了。他揉揉眼睛,聲音有點迷糊,“今日你回來的好晚。”
“有些事情耽擱了。”蕭不歸低聲回答。“今晚怎麼又開著門?若是等我的話也不必開著門等,吹了夜風容易生病。”
宋知意眼睛濕潤,看起來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