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臉不耐。
受傷的手,疼得我不想說話,我跟上去拉開了副駕駛的門,留盛晟和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後座上。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的心情好像有些不太好,聲音冷得像摻了冰碴子。
“開快點。”他淡淡地吩咐司機。
“是。”
司機一腳油門,擦著限速值用了十幾分鐘的時間到了最近的一家醫院。
這家私人醫院是盛家旗下的,院長迎了上來,還未開口,盛晟和就淡聲吩咐道:“要最好的醫生都過來,幫她看手。”
“好的,盛先生。”
院長離開後不久,一群穿著白大褂的專家把我團團圍住。
我配合著進行了檢查。
“這傷很嚴重,以後可能會留疤。”
醫生看著我的檢查結果,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
聞言,我終於後知後覺地開始感到害怕,作為一個女孩子,我也是愛美的,沒有人希望自己的手坑坑窪窪,醜陋至極。
“醫生,有沒有什麼辦法能不留疤?”
“有,以後找一個好點地醫院,去做醫美,還是可以的。”
我垂了垂眸,胸口好像被人戳了一個洞。
我身後的盛晟和,好想很關心我似的。
“讓你們醫院最好的醫生來照顧她,至於後續的治療,也由你們去安排,不計代價也要治好她的手。”
我聽到這樣的話,提不起一絲絲感動。
當病房裡隻剩下我們兩個,我終於忍不住開口道:“盛總不用強忍著不適,對我這樣上心。”
盛晟和皺著眉頭,臉上仿佛覆蓋著一層冰霜:“你什麼意思?”
“我知道,你這麼做隻不過是想堵悠悠眾口,你放心,不該說的話我不會說。”
我嘲諷地笑了笑,轉頭看向窗外。
忽然,一隻手鉗住了我的下巴,逼迫我轉過頭去。
我對上盛晟和猩紅的,裝滿了憤怒的眼睛,心頭一跳,語氣卻沒有什麼起伏:“盛總還有什麼彆的想說的?”
“沈映歡,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跟我說話?以前的事,你要是敢說出去一個字,你的項目,還有你的公司,統統都彆要了,我說到做到。”
說完,他摔門而去。
我看著緊閉的房門,微微出神,腦子裡卻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我跟盛晟和的關係,並不是一開始就這樣惡劣的……
因為手上的傷比較嚴重,我一時半會兒也沒辦法回公司。
但我是項目的總負責人,我不在公司待著,心裡總是慌慌的。
在我數次跟周雪提出要親自監督項目進度的時候,盛晟和那邊卻傳出消息說為了合作的順利進行,打算在我傷勢完全康複之後再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周雪給我打電話說這個消息的時候,不由得開始臆測盛晟和這麼做的目的。
“你跟盛總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看他對你也不是完全視而不見的樣子。”
我朝她潑了一盆冷水:“這一次導致我受傷的是她的小女朋友,他做出適當的讓步也是應該的,更何況這麼大筆投資,我不在萬一出了什麼岔子,損失的還是他,他要求穩妥一點對他來說是好事。”
周雪被我堵得有些無話可說。
“你要不要這麼冷漠,萬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