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五百萬。”他輕描淡寫地給我定了一個指標。
我沒有吭聲，如果真的能有這樣的業績，公司當初也輪不到他來注資了。
但盛晟和就是這麼不講理。
“做不到，我立馬撤資，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
“我明白，我會努力。”
不等我說完，盛晟和已經轉身離開了。
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煙草味道。
我怔怔地看著遠處的夜景，心裡空空的。
五百萬不是一個小數目，基本上沒有完成的可能。
——
第二天，我調到銷售部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公司。
最高興的莫過於薑笑了。
她好像一隻饜足的貓兒一樣窩在盛晟和的懷裡：“晟哥，人家還有好多東西沒有學會呢，你怎麼就把沈姐姐給弄到銷售部去了？而且銷售部天天在外麵跑項目，可累了，沈姐姐這麼細皮嫩肉的，她受得了嗎？”
盛晟和動作輕柔地揉捏著薑笑的手指，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施舍給我，而是伸手揉了揉薑笑柔軟的頭發，麵無表情地說：“人家開了這麼大一個公司，能力自然是不用多說，用不著你擔心。”
薑笑輕輕地錘了一下盛晟和的胸口，身子貼得更近，帶著點嬌嗔：“人家就是舍不得沈姐姐，而且她是晟哥的妹妹，人家還不是擔心你對沈姐姐太嚴厲了，會破壞你們的兄妹情？”
她說完，忽然驚叫了一聲，嗔怪道：“晟哥，你把人家捏疼了？”
盛晟和抬著她的手，輕柔地吹了吹，語氣忽然溫柔了下來：“我是生意人，注重效益，這都兩個月了，還不見收益，當然要讓她去賺錢了，況且，她皮糙肉厚的，怎麼能跟你比，就彆提她擔心了。”
他寵溺地捏了捏薑笑的鼻子，逗得薑笑害羞地鑽進了他的懷裡。
當他抬起頭望向我的時候，眼中的笑容瞬間消失。
“傻站著乾什麼？寂寞了，想看我們情侶親密？”
我抿了抿嘴，挪開目光：“轉部門還需要薑小姐幫我簽個字，畢竟我現在是薑小姐的助理。”
薑笑似乎很享受這種管理我的感覺，她的笑容都快要咧到耳朵根了。
“哎呀，沈姐姐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不早說，我看看什麼文件，還需要我親自簽字，這公司這些部門也不知道是乾什麼吃的，明明你才是公司的老板，你想乾什麼，跟他們說一聲不就好了，乾什麼還要讓你專程來請示我。”
她嘴上抱怨，手底下的動作不緊不慢，一副故意想看我著急的樣子。
她慢慢悠悠地翻著文件，抬頭抱歉地看著我說：“不好意思啊沈姐姐，我這個人比較謹慎，不管是什麼文件都要看清楚了才敢下筆。”
我皮笑肉不笑：“沒關係，我有的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