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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朝自開國以來一直重文輕武,文風極盛,各式書院遍布全國兩京十三省,其中又以京都,金陵兩處最多。
金陵暫且不提,京都的大小書院中西山書院無疑是最負盛名的書院之一,山長李文元曾官至禮部侍郎,德高望重。
“順之兄,一彆半月風采更勝往昔,今次月考應該穩了!”
順之是賈蓉的字,是賈敬給他起的,希望賈蓉能順順當當的考上進士光耀門楣,同時也是希望賈蓉順之孝之,德才兼備。
說話者是翰林院侍讀學士謝秋和家的公子謝謙,字繼文,其為人謙和風趣幽默,大有祖父遺風。
跟賈蓉私交甚好。
“哪裡哪裡。”賈蓉謙虛道:“年節隻顧著玩了,昨天夜裡才勉強看了幾頁書。
“哎,我也是。”謝繼文悄悄道:“過年去了明月樓兩趟,差點樂不思蜀了。”
“……你老子沒發現?”
“我說去你家做學問,他放心的很。”
賈蓉麵上頓時不太好看了。
“下次見伯父我必須要說道說道,我寧府‘書香門第’,你就這樣往上給我抹黑?”
謝繼文笑了笑,並不在意。
“順之兄莫怪,下次你去了青樓也說來我家,我幫你瞞著。”
謝家論門第雖不如寧國府尊貴,卻是真正的百年書香世家,更有底蘊,若不是賈敬中了進士在朝為官,謝家都未必會正眼瞧賈府這樣的。
“我潔身自好,從來不去煙花之地。”賈蓉坐在座位上一本正經的說道。
“迂腐。”謝繼文大冷天搖著一把扇子,自以風流道:“讀書不就是為了跟佳人一起談笑風生風花雪月的嗎,滿腦子功名利祿就落了下成,子曰:‘三年學,不至於穀,不易得也’。”
賈蓉嗬嗬的笑道:“‘不至於穀’當然‘不易得也’但是你“三年學”去青樓跟姑娘裝逼就過分了。”
“什麼裝逼?”
“住口,蘇教習來了!”
二人趕緊停止交頭接耳,端正坐好。
蘇教習總是一副麵癱臉,今天也不例外,進門就板著臉,語氣嚴肅道:“諸位同學,院試還有不到四個月時間,此時萬萬不可有半分懈怠!”
……
書山有路勤為徑,
學海無涯苦作舟。
一天枯燥乏味的讀書開始,賈蓉對這樣的學習節奏非常適應,這還要得益於前世九年義務教育跟三年高中的辛苦磨礪。
曆經千年,有些東西變了,有些東西沒變,有些東西變了約等於沒變,有些東西變了就是真的變了!
前世高考狀元可能去做了企業高管,今生科舉狀元至少京官起步翰林院坐堂,哪怕隻是個三甲進士,也是知縣起步!
即便隻考了個舉人,也能當個縣令了,範進中舉後樂瘋了不是沒有原因的。
誰來了不得拚了老命讀書科舉呢?
……
愉快的讀書時間總是短暫的,酉時初刻,書院的學習結束,剩下的就是自習時間了。
有學習刻苦的開始‘頭懸梁錐刺股’一直學習到深夜,也有放縱一點的,出書院吃個小酒,聽個曲子,亦或者逛個青樓夜不歸宿,早上悄悄的爬進書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