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月初十的夜晚,月黑風高。
珍老爺有些咆燥,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
今晚賈敬在家!
賈珍知道很危險!
但是,偏偏心裡格外火熱。
仿佛越危險,就越喜歡,就越有興致……
他悄悄的起床,偷摸來了後麵王姨娘院子,借著微弱的月光小心的瞅了瞅,見四下無人……
“哎呀,你怎麼又來了!”
嬌滴滴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又換了一副嚴肅的口吻:“今兒老爺可在呢!你不要命了?”
“管那老東西呢,咱們快些!”
“嗯,彆……”
“嘿,呼……”
賈珍感覺自己今兒格外勇猛,強大!
仿佛回到了年輕的時候!
尤其是想到:太爺還在家裡!
於是更加勇猛無匹了!
正這時……
“啊!”
一直惴惴不安四下亂瞧的王姨娘忽然發出一聲尖叫。
賈珍唬了一哆嗦!
“你乾什麼!”
“一驚一乍的鬼叫!”
“嚇得老子都*&x¢了!”
“有,有人!”
王姨娘伸出玉臂,哆哆嗦嗦指向了窗外。
“好,好像是鬼……”
“不可能!”
“誰?誰在那邊!”
賈珍隨便披了一件衣裳,大著膽子往門口走去。
微弱的月光透過不甚透明的琉璃窗,格外的清冷,慘白。
忽然,
一個人影若隱若現的出現在那裡!
隔著門窗,看不清是誰。
隻是大體的模樣還是能看出來的!
難道是……
太爺?!
完了!
賈珍原本身子就虛,這幾日又放縱了幾回,再加上剛剛受驚,卻是再也撐不住了。
眼前一黑,直挺挺的暈倒在地。
王姨娘:“……”
“鬼啊!”
“來人啊!”
……
次日清晨,天陰沉沉的。
寧國府正堂裡有些壓抑,眾人大氣不敢喘一口。
“來人!家法伺候!”
賈敬聲色俱厲的說了一句。
堂下跪著的賈珍登時麵如死灰。
“饒命,兒子再不敢了……”
“蓉哥兒,蓉哥兒,救我……”
見賈敬陰沉著臉不予理會,賈珍趕忙求賈蓉,希望兒子能在太爺麵前幫他說一句好話。
賈蓉這個時候也不能無動於衷了,走上前兩步,十分憂心道:“太爺,老爺他身子不好,能不能網開一麵……”
“蓉哥兒!”
賈敬擺手打斷道:“正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今兒我要是放過這畜牲,明天自然有人跟著有樣學樣,長此以往,將再無規矩可言!”
賈敬一麵說著,威嚴的目光掃過四下,寧國府的幾個管家全都瑟瑟發抖的低下頭去。
“蓉哥兒,你可記住了?”
賈蓉乖巧點頭:“記住了。”
“嗯,你且回去安心讀書吧,明兒就要考試,切不可為了此事分心,這邊的事情自有我來處置!”
“來人,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