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你回來了啊?我才準備打電話聯係你,說曹操曹操就到。”
薛慧榮將慈愛的後母角色扮演的入木三分,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靠近夏雲舒。
那眼神卑微且親熱,動作格外怯懦,像極了時常被大小姐壓榨的模樣,今天是夏宏的好日子,夏雲舒沒必要和老娘們鬨,她湊近薛慧榮,壓低了聲音陰惻惻的警告,“今天是我爸生日,你最好不好玩兒花樣。”
“你這是哪裡話?”薛慧榮不甘示弱的回一句。
在眾人看來,這是母女在說貼心話,卻哪裡知道兩人劍拔弩張,楚河漢界。
夏雲舒本準備說兩句客氣話放下禮物就走,卻哪裡知道才進入宴會廳就看到了夏盈盈。
她穿著自己的禮服,這是前段時間她和陳茜茜一起買的晚禮服,完全不適宜今天的場合。
“很適合你,”夏雲舒撇撇嘴,同時注意到夏盈盈耳垂上的碧璽以及脖頸上的項鏈,無一不是自己的。
不算價值連城,但都是舅舅和外公精挑細選的。
她的心刺痛,這可都是她的東西!
夏宏就眼睜睜看著夏盈盈……據為己有了嗎?
如今的父親已是如此冥頑不靈嗎?
在看到夏雲舒的一瞬間,夏盈盈慌了神,當著眾賓客的麵,急急忙忙將耳墜摘了下來,她表現的很是擔驚受怕,“姐姐,都是我不好,我也沒像樣的衣服了,就……借用一下,我知道你不會介意的。”
她的聲音顫抖著,內心似乎格外忐忑。
實際上,夏盈盈很滿意自己的表演,至少這惟妙惟肖的表演已經征服了在場的不少人。
大家很快就議論紛紛。
“手心手背都是肉,雖然說夏家這企業是林家幫襯才起來的,但老夏總是不是也有點……”
“一看都是長期被姐姐puA,你看那六神無主的樣子。”
“都說“一碗水端平”,那是事情沒發生在咱們身上,否則,誰不偏心眼啊?”
有人嘲諷起來,故意壓低了聲音,“聽說啊……”
她越是露出諱莫如深的古怪表情,旁人就越湊近,陰陽怪氣的詢問。
現在,賓客自發聊了起來。
但更多則是在猜測,這“女人何苦為難女人”的背後,究竟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夏雲舒凝睇著那偽善的麵孔,淡淡一笑。
反正也是身外之物,她喜歡就拿走吧,更何況已經被夏盈盈染指過了,她還嫌惡心呢?
她順水推舟,笑著抓住了夏盈盈的手,“咱們姐妹還分什麼你我呢?我的就是你的,你有喜歡的儘管用好了。”
夏盈盈眼含熱淚,“姐姐,你怎麼突然之間變得這麼慷慨啊?你不會和之前一樣人前一套背後一套?我……真的對不起,要不然我給你下跪吧。”
這麼一來,夏雲舒可真正是兩頭不是人了。
她依舊笑靨如花,但身體卻前傾,嘴巴已經“親密”的湊了過去。
“給你點兒顏色你還準備開大染坊呢,你再茶言茶語,看我不把那居酒屋的事扒出來讓大家看看你夏盈盈是什麼嘴臉?”
居酒屋?
她怎麼什麼都知道啊?
大約去年三月初,薛慧榮參加了一個富太太的聯誼會。
活動中認識了幾個有頭有臉的女人,有人介紹了遠房親戚給他,說什麼年少多金,有上市公司之類。
薛慧榮是個見錢眼開的人,當即見風使舵設計了一盤棋給自己的寶貝心肝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