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什麼合金材質的夾子很鋒利,像是根鋼釘,雖看著不能給人致命一擊,但關鍵時刻也能發揮重要作用。
王安然不由地想起今天中午遇到的危險……她看向陸北辰,心底暖流劃過,細細去品,似乎還甜甜的。
當即便詢問道:“陸北辰,你這發夾是那個華僑商家的嗎?”
不僅可以當發飾,還能防身,這樣的好東西,她要去囤上幾十個,天天戴,有備無患。
聽懂她這話含義的陸北辰嘴角肉眼可見的抽了下。
小姑娘的這腦袋瓜子,果然是不能用常人的去想。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就這一個。”
這個也是他費了好大的勁才弄到的,目前隻此一枚。
王安然癟了癟嘴,好吧,做人不能貪心。
她垂眸看向他手裡安靜躺著的發夾,小腦袋湊近他:“陸北辰,你給我戴上。”
陸北辰的心被她這不經意間動作燙得服服帖帖,嗯,他送的,自然該由他來為她佩戴。
因為是第一次給女人弄頭發,還是他放在……咳咳,還是小姑娘,所以他的動作格外小心。
輕輕地將她披散在背上的長發用手指分出一部分,變戲法地從口袋拿出一個黑色的小皮筋紮起,再戴上發夾,大功告成。
修長的指尖在頭皮劃過時帶來的酥麻感讓人發癢,王安然忍著想伸手去撓兩把的衝動,好奇地詢問:“陸北辰,你怎麼會有皮筋?”
“哦,今天早上在床邊地上撿的,本來想著還你的,結果給忘了。”
陸北辰語氣平淡,臉上沒什麼表情。
王安然勾了勾嘴角:“這樣呀。”
陸北辰被她那眼神盯得微囧,莫名心虛。
王安然滿意地收回目光,轉頭拿車窗當鏡子,欣賞新出爐的發型。
半披的發型配上精致發夾,想法很不錯,隻是……那亂不糟糟的樣子,毫無美感可言。
原來某人也有這樣“笨手笨腳”的時候呀。
王安然用手熟練地理著頭上的淩亂,再怎麼說也是某人第一次替她紮發,不能打擊。
經過她的用心調整,發型多出了幾分美感,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
她回頭看向陸北辰:“紮得很漂亮。”
陸北辰“哼”了聲,虛偽的女人……
要是她將那一閃而過的取笑,偷偷露出的一抹嫌棄掩飾下的話,他還說不定就真信了這句誇讚呢。
不過看她俏皮的樣子,陸北辰又無奈地笑了笑,也真是難為小姑娘了,還知道顧及他麵子,違心誇讚。
在家屬院站下車,陸北辰提著今天買的東西,王安然依舊兩手空空地跟在他身側。
兩人一同往回走,剛進家屬院大門,還沒走多遠,就聽到前方一聲甜膩的“北辰哥哥”傳來。
不用看,也能知道這人是誰了。
王安然搓了搓胳膊上冒出的雞皮疙瘩,惡心!
陸北辰更是眉頭擰成了深深的“川”字,臉上的不耐煩顯而易見。
俗話還說“人活臉,樹活皮”呢,他就搞不懂了,為什麼能有人可以做到這麼不要皮臉呢。
劉雅蘭遠遠看到陸北辰,鬆開吳翠萍的胳膊,幾步跑到了他麵前。
陸北辰後退與她拉開距離,對於這樣惡心得像蒼蠅一樣嗡嗡纏人的人,他一點也不想理會。
沒有言語,隻當那是空氣,他牽著王安然的手,繞過眼前的玩意,繼續往前走。
“吆,果然攀上高枝了就是不一樣,見了我這個長輩,連個招呼都不知道打了。”
吳翠萍尖酸刻薄的聲音響起,她皮笑肉不笑地盯著即將繞過她的陸北辰與王安然。
心裡泛酸又氣惱,明明是她先瞧上王家這死丫頭的,卻被陸北辰這個不要臉的壞分子給搶去了。
還有王家這死丫頭,不等他兒,就和陸北辰這個壞分子搞在一起,真犯賤。
她兒多好呀,這死丫頭不知道珍惜,錯過有她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