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雅蘭很快就套上了衣服,她發瘋似的拉開門向王安然衝去:“王安然,是你,是你陷害我的對不對?”
“劉同誌,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王安然側身躲開她,清澈的眼神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劉同誌,我知道你受了刺激,所以才這般,這般……嗯,那啥,可你也不能誣陷我呀。”
“我就肚子不舒服,出去上了個廁所的功夫,回來就,回來就看到了那樣的事。”
她拍著胸膛,語氣可憐地嘀咕道:“我也是被嚇到了,所以才控製不住叫出了聲。”
“再者,今天我之所以來這還是你因為你再三懇求,我心軟才答應的。”
“你要是覺得有人陷害你的話,大可以報警,讓警察來調查清楚,還你一個清白。”
“不……”慌亂而又想壓低的驚吼聲率先從林芳紅的嘴裡冒出:“不,不能報警,不能報警。”
這要是一報警,她兒子這輩子豈不是都毀了嘛。
然而,她話音剛落,宋建業就開口反對道:“報警吧。”
他黑沉的臉色極其難看,雙眼冰冷得絲毫沒有溫度。
聯想起自己失去意識之前身體所發生的不適,還有什麼是不能明白的。
宋建業目光看向王安然,眼底寒意愈濃。
多麼熟悉的一幕啊,回想之前,他不就是用這樣的方式將她推給陸北辰的嗎。
而如今,是報複在他身上了?
假若如此,他何不利用這一點來威脅王家呢?
王安然同樣看了他一眼,眼底閃過一絲詫異,原以為他也是參與者,不過聽他這話,貌似也是個受害者?
她收回目光後又看了一眼劉雅蘭,饒有趣味地挑了挑眉,這是要反目的節奏?
還真是有趣呀!
此時,最慌恐的莫過於劉雅蘭了,她強壓下心底不停翻湧交織的恨意與不甘,扯住宋建業的胳膊,祈求道:“建業,不能,不能報警呀。”
“我們結婚好不好?對,我們結婚,你不是說過想和我領證嗎?我們現在就去行不行?”
宋建業很不理解她的行為:“為什麼不能報警?雅蘭,我們都是無辜的受害者,被歹人陷害至此,如今唯有警察,才能還我們清白。”
作為“歹人”的王安然直接笑出了聲,她轉頭看向一旁的飯店負責人:“同誌,麻煩你派人喊警察過來可以嗎?”
“可以。”飯店負責人十分爽快地應下了,
他招手就要喊工作人員過來安排,說真的,他也十分讚同報警。
“不——”劉雅蘭大喊著衝過去攔住了他:“不報警,我們不報警,這是一場誤會。”
她朝宋建業嘶吼著:“建業,你說句話攔住他們呀。”
宋建業真搞不懂她:“雅蘭,你怎麼回事?”
這麼好的可以用來威脅王家的機會,他怎麼甘心錯過。
就在這爭執之際,一道沉穩威嚴的聲音忽然傳來:“怎麼回事?吵吵鬨鬨的成何體統?”
幾人都不約而同的抬頭看去,當然也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劉雅蘭,似乎不用看她就很清楚來人是誰。
隻見,不遠處一位器宇軒昂的老人領著一眾人走了過來。
人群中,王安然一眼便看到了走在最後方的陸北辰。
沒辦法,他長得太出眾了,即便有那麼多人在前麵壓著,也無法遮住他的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