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劉雅蘭腳步剛動,就被帶她過來的士兵給按住了,同時也打斷了她的話:“老實點,彆亂跑。”
她麵色一僵,隨即目光可憐兮兮的望向陸北辰,眼底滿是期待的光芒。
北辰哥哥一定會替她教訓這個欺負她的士兵的,對吧?
然而,陸北辰隻是淡淡的撇了她一眼,就轉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士兵引著劉雅蘭到審訊桌對麵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陸北辰從一旁的記錄員手裡拿過上次審訊的結果,邊看邊朝劉雅蘭開口道:“你知道些什麼,還是如實交代,爭取寬大處理吧。”
“你應該知道,對於敵特,我們向來嚴厲對待,任何抵抗都無濟於事。”
他狹長的眼眸微眯,神色淩厲:“如果你不老實交代,就隻能接受新的審訊方式了。”
劉雅蘭這才反應過來,陸北辰是來審訊她的,心裡的最後一絲期待落空,她發瘋似的哈哈大笑了出來。
經過昨天下午乃至晚上的審訊,她已經知道自己被抓的原因了。
劉雅蘭怎麼也沒想到,出賣她的人會是馮青遠,更可笑的是,這一群人竟然懷疑她是敵特。
對於這個,她並不心慌,因為自己根本不是敵特,這些人也沒有證據證明她是。
可讓她害怕的是,這些人接連不斷地審訊,那試圖一次又一次攻破她心理防線的方法。
從昨天下午到今晚,她已經快要招架不住了,偶爾說漏嘴的事,旁人聽著也許不覺得有什麼,過後自己回憶起,才是真正的心驚膽顫。
劉雅蘭真怕在這樣下去,自己心底壓著的最大秘密——
重生這件事被他們給撬出口。
屆時,她真不知道迎接自己的會是什麼。
冰冷的實驗室研究對象?
封建迷信下的妖魔鬼怪?
不,這些都不能發生,她不要做另類,不能暴露自己。
劉雅蘭強行穩著心緒,漆黑的眼珠子轉了轉:“我知道的已經都說了,你們還想要怎麼,屈打成招?還是欲加之罪?”
她看向陸北辰,輕笑了聲:“至於你們說的,關於我給馮同誌說的那些話,隻是隨口一說而已,怎麼,這樣也不行嗎?”
她隻是隱晦地提醒了馮青遠,這些人抓不到確定的把柄,又能耐她何?
話落,劉雅蘭雙眼微閃,不動聲色地混淆視聽:“你們大概不知道吧,我同馮同誌說的可不止這些話。”
她在堵,堵馮青遠沒有將她說的那些計劃告訴旁人。
陸北辰靠在椅子上,緊盯著她:“你還同他說了什麼?”
劉雅蘭對上他的視線,忽然心頭一顫,那銳利如刃的目光,仿佛要將她心底的秘密洞穿一樣。
她連忙低下頭,疊放在膝蓋處的雙手死死攥著,強壓下心頭的那股慌亂,她咬牙說道:“說得可多了?”
劉雅蘭略作思考,便決定將自己昨天給馮青遠說的那些選擇性的說出一些來。
反正馮青遠已經叛變,計劃很明顯是夭折了,還不如利用它來做點其他有意義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