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也真夠膽量的,這要是擱在老早之前,可是要沉池塘的。”
“可不是嘛,要我說呀,那女人一看就是個不安分的主。”
“誰說不是呢,我就在她對麵住著,你們不知道,那女的,嘖嘖,三更半夜回來是常態呀。”
“對呀,對呀,這個我也知道,聽人說過好幾次了,唉,可憐了那個宋副隊,攤上了這樣一個婆娘。”
“就是呀,那宋副隊瞧著真是怪可憐的,也不知道這以後咋過呀。”
“還要過?盯著這麼大的綠帽子,不離了還留著過年嗎?”
“離?你想的倒是挺好的,哪有那麼容易呀……”
那婦女說著忽然一頓,她猛地拍了把大腿:“不行,宋副隊那也太可憐了,咱們得幫幫他。”
這話音剛落,人群中便有一個婦女立馬義憤填膺地接話道:“對,那女人也太不知廉恥了,簡直是給我們軍屬臉上抹黑,我們堅決不能讓這樣的軍屬存在,更不能讓這樣的軍屬禍害我們的人民子弟兵。”
她這話,得到了不少人的附和:“對對對,就不能讓這樣的人敗壞了咱們家屬的風氣,咱們現在就去家屬委員會上報去。”
“行,咱們都一起去,讓家屬委員會好好處理下那女人。”
“……”
一群人,說著浩浩蕩蕩地向家屬委員會走去。
要是劉雅蘭此時在,一定會發現,人群中那個拍大腿以及義憤填膺的婦女都是她認識的“熟人”。
……
王安然一直在床上躺到十點多,才感覺總算是緩過來了些。
她起床,尋了個大的洗衣盆,將昨晚弄臟了的衣服,換下的床單,一股腦的全泡了進去。
然而又找了一個稍微小一點的盆,拎著一件件單獨清洗。
陸北辰回來的時候,王安然剛洗完衣服,正拿著晾呢。
屋內並沒有晾衣服的地方,洗好的衣服隻能掛在窗前延伸出去的一條繃直的鐵絲上。
王安然雖有一米六多的個子,可夠起這個鐵絲繩來說,還是差了些,她便搬來一張椅子,踩在上麵晾衣服。
所以,陸北辰推開門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畫麵。
小姑娘纖細的身子踩在椅子上,一手拿著衣服,一手壓著窗外的鐵繩,那大半個身子都感覺探出了窗外。
搖搖欲墜的樣子感覺危險十足。
偏偏小姑娘本人還不知道,就著這樣危險的姿勢扭頭看他。
王安然聽到開門聲,眼眸一亮,她回頭臉上揚起燦爛的笑容:“陸北辰,你回來了。”
陸北辰“嗯”了聲,嗓音比平時都要低上好幾分。
高空作業者最受不得驚嚇了,他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嚇到小姑娘。
話音落下之際,他已經放下手裡的飯盒,輕步移到了她身邊。
當攬住小姑娘腰時,陸北辰懸著的心才落回了原地。
他一把將人抱了下來,點著她的額頭沉臉教訓道:“你知不知道你剛剛的動作有多危險?”
王安然俏皮地吐了吐舌尖:“不知道。”
說完,怕某人繼續念叨,她連忙將手裡的衣服塞給他:“你回來得正好,快幫我晾下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