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然聞言腳步一頓,不管是自殺還是他殺,黑衣人的死,都讓事情變得複雜了。
“局裡的那幫人真是廢物一個。”馮青遠忍不住低罵了句。
現在唯一的線索斷了,想查都有些不知該從哪下手了。
陸北辰聽了馮青遠的話,眉頭皺了皺,他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當下便說道:“我去公安局看看。”
王安然揉了揉額角:“我也去。”
陸北辰點頭:“好。”
他也不想留小姑娘和馮青遠單獨在一起。
馮青遠見此,接話道:“我開車過來的,送你們過去。”
陸北辰瞥了他一眼,沒有反對。
當然,他是怕走過去累著小姑娘,有免費的司機,不用白不用。
王安然笑了笑:“那就麻煩你了。”
馮青遠溫聲道:“安然,說這些就見外了。”
他唇角彎了彎,故意又說了句:“我說過的,不要和我客氣,有什麼需要儘管找我。”
這話,自然又惹得陸北辰冷哼了聲,不過,看出馮青遠的故意後,他很“淡定”地沒有理會。
三人一起來了公安局,接待他們的依舊是副局長。
他有些愧疚地看著王安然,對於昨晚的事,他很重視,連夜便讓人審了,結果那人嘴硬得很,他們沒審出什麼有用的信息。
一直到天亮,無奈才想著休息下在接著審訊的。
結果就是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那人就死了。
副局長斂了斂心緒,看向王安然:“小王同誌,實在是抱歉,不過你放下,這事我們一定會徹查到底的。”
王安然開門見山:“陳副局,我們能看下昨晚的審訊記錄嗎?”
陳副局聞言有些尷尬,不過還是點頭讓人拿來了審訊記錄。
然而當王安然等人看到記錄時,都忍不住傻眼了。
這記錄,完全就是空白一片嘛,連最基礎的犯罪嫌疑人信息都沒有。
看著幾人的臉色,陳副局連忙說道:“我已經安排人去調查犯罪嫌疑人的身份了。”
他微頓,有些無奈道:“那人從昨晚被你們送來局子裡後,就從未開口說過一個字,無論我們用怎樣的審訊方式,結果都一樣。”
王安然歎了口氣,從昨晚被她發現,再到被送進公安局,這麼長的一段時間,她也沒聽到過那黑子男子說過一個字。
要不是他疼痛難耐時會發出悶哼聲,她都要懷疑那男子是啞巴了。
隻是那男子越是這樣,預示著身份越不簡單。
一旁的陸北辰盯著那審訊記錄裡夾雜的犯罪嫌疑人的畫像沉思著。
半晌,他問出了一個關鍵問題:“從昨晚審訊結束到今天發現犯罪嫌疑人死亡,這期間,有沒有人接觸過他?”
陳副局想了想,搖頭道:“沒有。”
“這樣看來自殺的可能性要大些了?”陸北辰喃喃自語,可要真是這樣他為何要自殺。
怕承受不住審訊交代了什麼,還因為任務沒完成,有什麼嚴重後果?
離開公安局時,陸北辰帶了一幅犯罪嫌疑人的畫像。
王安然見他一直盯著畫像,忍不住詢問道:“怎麼了?”
“總覺得這人眉眼間的氣息有些熟悉。”陸北辰頓了頓,繼續道:“我覺得自己似乎在哪裡見過這樣的氣息。”
他按了按額角,一時間想不起來,真讓人抓心。
他轉頭看向王安然,安慰道:“這事你不用擔心,我去查。”
陸北辰垂眸,眼底厲色一閃而過,敢對小姑娘下手,不管是什麼人,他一定都不會放過。
在前排開了的馮青遠聽了陸北辰的話,也開口道:“我也覺得那人身上的氣息有些熟悉。”
他昨晚與那人交手過,比陸北辰的感受更為深刻些。
但同樣,他也想不起這熟悉感出自何處了。
王安然聽了兩人的話,眉頭皺得更緊了,可眼下也無計可施,隻能先調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