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羨下一個就要上場了。
京大夜晚的校園路燈亮度適宜，是散步聖地。
兩個邊散步邊閒聊的同學正在路上好端端走著，忽地默契一頓。
對著那團狂奔的黑影麵麵相覷。
“有什麼東西過去了？”
“不知道，應該是個……人吧？”
京大的校園太大了，葉燃讓助理開的距離劇院最近的入口，依舊很遠。
直到喻羨上場，獨自彈鋼琴的階段，葉燃都沒有減慢速度。
聽到提琴音之後，才驟然慢下來。
他停下把掛了好幾次的電話接起來。
“喂，葉哥，我在劇院門口帶著東西等你，你到哪了啊？”
葉燃邊走邊調整呼吸：“不用了。”
“啊，小提琴不用了嗎？”
“對。”
等葉燃走到劇院門口時，正好碰見兩個人出來。
現在是喻羨在接受采訪，一堆人往裡擠，往外走的人很少。
葉燃看了眼，發現還是認識的人，喬海含。
還有穆執遠。
京市的圈子就這麼大，大家相互之間都認識。
喬海含同時認出葉燃，他打招呼。
“來看喻羨？”
葉燃神色不自然地盯著穆執遠手裡麵明顯的小提琴箱，沒聽到招呼。
他看向穆執遠：“剛才你幫他的？”
穆執遠顯然對喬海含的社交並不感興趣，在葉燃與他說話之前，他正低頭看表。
聞言才瞥了葉燃一眼：“對。”
“先走了。”簡略回答完，他對喬海含還有葉燃說。
喬海含笑笑：“他有事，著急走，彆介意。”
葉燃仍舊盯著穆執遠手裡麵拿著的提琴，直至消失。
“喻羨表演剛結束，你來得正好。”喬海含壓根沒有察覺到葉燃狀態不對勁，還樂嗬嗬地說。
“剛才一堆保安進去維持秩序，估計還得給喻羨圍個圈才能讓他出來，他的舞台效果真的太好了。”
“不過你和喻羨認識，進去是沒有問題，正好你倆都是明星，一起走還省人力了。”
葉燃已經聽不進去喬海含究竟在說什麼。
“你今天的打扮是不是有工作？”
他呼出一口氣，說：“我應該早點來的。”
假如最後一組照片不拍，或者在來這裡給喻羨伴奏完回去拍，他都是趕得及的。
假如是他來奏樂，絕對不會就這麼無聲無息地走掉，他可以上台和喻羨一起。
可惜沒有那麼多假設。
劇院門口忽地一陣騷動，伴隨著尖叫，許多人都舉起手機。
喻羨被保安圍在一個圈裡出來，他四處在張望著什麼。
自然而然看到葉燃。
喻羨下意識揮手。
圍觀著拍攝的人發現喻羨打招呼，少部分人扭頭去看，隨後發出更加尖銳的不分貝。
喬海含站在原地，看著葉燃和喻羨被同一個保安構成的包圍圈走掉，摸了摸下巴。
他簡直是個預言家來的。
喻羨已經在休息室把誇張的美瞳摘掉了。
此刻黑眸亮晶晶的，他看著葉燃問：“剛才是你幫我的不？”
葉燃喉結滾了滾，他很想說是。
“不是。”葉燃否認的同時，沒有說出穆執遠。
“那到底是誰？”喻羨自言自語糾結了會兒。
“算啦。”他看向葉燃：“你剛下班就過來了？”
葉燃神色不太自地避開喻羨的視線，低低“嗯”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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