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執遠:“沒堵車,32分鐘,快了30%。”
喻羨:……
他有種穆執遠下一秒就要考他,堵車的情況下他們開了多少時間。
還好沒有。
喻羨打開車門,並不用回答出問題,也可以下車,這一事實確定之後喻羨就不急著走了。
“穆穆,你和我拍張照片。”
穆執遠問:“什麼?”
“呐,你伸手。”喻羨說。
穆執遠聽後最開始沒有動,反而是在喻羨伸出手以後,才模仿著緩緩接近。
喻羨看他這麼慢,索性探身抓住。
手掌的溫度意外高。
喻羨剛才吹冷風後遺症帶來的涼,此刻握住以後又非必要的停留幾秒,才繼續動作。
他舉起手機,較下方手指明顯小一圈的手腕擺了擺,纖長的十指舒展與下方接觸。
可是下麵握得仿佛不是一個手,而是個木雕。
根本不帶動彈的。
經過穆執遠先前的解釋後,喻羨有些理解了,便說:“你握著我的手呀,十根手指扣住。”
喻羨形容得很明確,在不考慮親密程度的前提下,是個很容易做出的姿勢。
穆執遠很快做出喻羨要求的動作。
“堅持一下哦。”喻羨囑咐完,空餘出的另一隻手略微艱難地打開相機。
開始各種找角度。
喻羨拍照,即便隻是一張臉都不露的照片,他也會花費大量時間。
在藝術方麵的追求格外高。
喻羨在保持主體在正中間的同時,有意避開會暴露隱私的東西。
比如穆執遠的車標,還有一些具有特色會被人認出的物品。
那個帝大掃就是前車之鑒。
他是因為麵基的時候,女方和朋友發菜品,不小心把他手上帶著的戒指照進去,才被現實朋友認出來的。
喻羨注意著注意著,就發現自己這樣的小心比較多餘。
穆執遠的車新得像是剛開的,使用痕跡都很少,更彆提私人物品。
兩人握了大概一分鐘,喻羨拍了十來張,確定能篩選出來合格的才鬆手。
“這個照片。”喻羨隨便點開一張給穆執遠看,“我可以發到網上嘛?就是隻有手,沒有其他的。”
穆執遠對著喻羨的方向看了兩秒,落點乍看是圖像,細看其實是舉著圖像背後的人。
“可以。”他說。
聽到穆執遠答應,喻羨高高興興將車門推開,和穆執遠揮揮手。
“那我走啦。”
“等一下。”
喻羨正準備關上車門,聞言回頭去看。
“東西落了。”穆執遠示意喻羨看副駕。
喻羨湊近才看清那個黑乎乎的東西是離開前喻建國塞給他的卡包。
“噢,忘記看裡麵是什麼了。”喻羨說著打開插扣。
啪嗒一聲,卡包中的東西露出一截棕紅色的皮質外殼。
燙金的字寫著——居民戶口簿。
喻羨記性其實一般,但在這個時候他想起來喻建國給他之前的囑咐是“用完記得拿回來”。
啪嗒一聲,帶著插扣的皮帶又被喻羨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