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死啊。”
“可是我有什麼辦法？！”班主任眼神怨毒地看著商陸：“我被迫喝下藥劑，變成這幅樣子，我甚至連走出學校大門都不能……”
商陸依舊眼神冰冷。
班主任說：“彆用這種眼神看我，商陸，咱們都是一類人。”
“你也比我好不到哪兒去，你身體裡的東西，快要控製不住了吧？”
商陸身體繃緊。
班主任大笑不止，他伸手指著顧言：“你敢告訴你女朋友，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嗎？”
他眼神惡毒：“你不敢，因為你根本就不是人。”
顧言聽了這話。
心中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一切的怪異之處都有了解釋，不過他看著一刹那臉色慘白慘白的商陸，心下歎息一聲，悄悄伸手拉住他握成拳頭的手，強·硬又執著的握住，十指交纏。
拉起跟商陸相纏的手，顧言笑了下目光中透著認真：“不管商陸是不是人，他都是我喜歡的人，這一點，是永遠不會改變的。”
商陸泛涼的心，一瞬間暖了起來。
他側頭溫柔的看著顧言，抑製不住心底的情愫，低頭在顧言眉心啄了下，笑聲愉悅：“我很開心。”
——你是如此的信任我。
顧言明白他的言下之意。
抬頭跟他對視。
兩雙同樣神情的眼睛，熠熠生輝。
比天上的繁星還要亮上幾分。
班主任見倆人沒有如他預料中的爭執不休，不禁心下惱怒。
見兩人沒空注意他這邊，手臂一撐，就要變成怪物形狀逃走。
他四肢有力的一抓，騰空躍起，眼見就躥出幾米遠，顧言心念一動，抬手揮鞭，鞭子瞬間變長，纏住他腳踝，接著又狠狠一拽。
隻聽一聲沉重的噗通。
班主任倒在地上，那處地麵微微下陷幾分，足以證明這一鞭力道有多重。
“敢逃？”顧言拿著銀鞭，蹲在班主任身側，聲音悅耳，笑容滿麵，可聽在地上人的耳裡，卻像是來索命的無常，讓他深深打了個寒顫。
商陸攔住顧言的腰，連個眼神都沒施舍給班主任，抬手揮出一簇火苗，落在班主任身上，瞬間在他身上燃燒起來。
這火焰隻在他身上燃燒，跟他身體接觸的地方，卻是沒有一絲被灼燒的樣子。
顧言看在眼裡，有些好奇。
他抬頭看向商陸，不說話，就那麼瞅著商陸，還俏皮的眨了眨。
“這火是專門對付這種試驗品，其他的，碰到了也不會感覺到燙。”商陸解釋道。
顧言點頭，了然地說：“這樣啊。”
兩人在咬耳朵，地上的班主任卻痛的要死，身上像是被上萬隻螞蟻啃噬，尖銳的疼痛，從皮肉侵入進身體裡，乃至骨頭裡。
隻從變成怪物，他就對痛覺不太敏·感，一般疼痛在他身上不亞於撓癢癢，可今天的那帶著電的鞭子打在身上，雖然疼，但卻沒有這般徹骨。
“住手！住手！我可以說出幕後的人……”班主任無力的大吼，不停的在地上翻滾，想借此把火滅掉。
商陸冷眼看著他動作。
顧言拉了拉商陸的袖口，示意他停下。
商陸勉為其難的看在媳婦的份上，不情不願的收起火焰，那嘴巴噘的都能掛醬油了。
顧言失笑，輕輕親了商陸一下。
得了親親的商陸，頓時喜笑顏開。
而地上的班主任早已被折騰的，出氣多進氣少，緩了好大一會兒，他才說：“我隻知道他不是人，能控製怪物，沒有頭，沒有影子，沒有呼吸。”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身子抖了抖，臉色也很難看：“他是個惡魔，殘忍的惡魔！”
“那你還跟他同流合汙，可見你也不是多麼無辜的人。”顧言說
“我也不想跟他合作！”
班主任痛苦的說：“可我沒辦法啊！他，他，他簡直喪心病狂！”
“我知道出不去學校，沒法回家後，就死心了，我能力不錯，校長也很賞識我，我就一直留在學校裡教書。”
“我不敢讓人知道我是怪物，一直戰戰兢兢的，直到有一天……”
商陸摩挲著顧言的手。
聽著班主任敘說著他以前的往事。
麵上有些不耐，可在看向顧言的那一刻，目光就變得異常柔和。
他心想，講個故事也這麼磨唧，不知道天黑了要回家睡覺嗎。
陷入回憶中的班主任，回想起了那一天。
“那天我像平常一樣，看了上自習的學生，正準備回宿舍，可我走到廢棄教學樓那條路是，發現那條路變了顏色。”
“本來是一天黑色的柏油路，可卻一分為二，一半紅色一半黑色。
“而且，紅色路上，擠滿了怪物。”
“我當時特彆害怕，怪物們一擁而上，我也變成怪物，可它們根本沒有意識，將我抓住，拉出學校，本進了小樹林裡，在小樹林裡，我見到了一個無頭人。”
“那時天色太黑，我根本看不清。”
“他讓我去做一件事，我那時候太害怕不同意，他就讓那些怪物……”
想起那時的遭遇，他身子不住顫抖，似時害怕到了極點：“那些怪物聽從他的命令，開始吃我。”
“你能想象那種畫麵嗎，那些怪物牙齒很鋒利，一口一口的撕扯著我，我覺得我快死了，我不想死，我還沒有見到家人，就答應了他。”
沉默片刻。
顧言問：“他讓你做什麼？”
“他讓我去嚇唬拿著情書來到小樹林的人，我一聽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也就欣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