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則是慢悠悠的往進走。
年羽有些好奇:“你都不急嗎?”
顧言反問:“急有用嗎?先進去的不一定會贏。”他伸手指著彆墅,意有所指地說:“這彆墅裡麵誰不都知道是什麼樣,貿然進去,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果不其然,沒過幾分鐘,裡麵就傳出幾聲尖叫。
顧言勾唇,年羽則是睜圓了眼,廖青也有幾分驚訝。
踏過破舊的台階。
三人進入彆墅,彆墅裡麵很黑,好在手表可以照明,彆墅裡麵蜘蛛網很多,灰塵更是飄得到處都是。
在他們麵上,有三條路。
三人各自選了一條路,顧言走中間那條,手表被他放在胸口小背包上麵,當手電筒用。
破碎的鏡子……
顧言想著剛才的聲音。
覺得第一步,首先要找到鏡子。
可鏡子好找,問題是那麵鏡子呢?
好在是破碎的鏡子,又將範圍縮小一大半。
這條路好似走不到頭般。
顧言走了許久,越往裡麵有越暗,手表照亮的範圍越來越小,耳邊還有蝙蝠振翅的聲音,至於為什麼他聽的那麼清楚,因為他的耳朵,一進來就開始支起來,耳朵裡全都是聲音。
到頭時,一麵牆上,全都是鏡子。
大的小的,帶框的不帶框的,破碎的完整的,整整一麵牆。
不過有幾個地上有空隙,應該是剛才進來的人拿走了。
顧言取下手表,往四周照。
他發現了四周牆壁上有凹槽,凹槽裡有煤油燈和火折子。
剛好他會用,將煤油燈依次點燃。
火光下,一麵牆的鏡子都在反光,幾百個鏡子投射的光線站在各處牆壁上,猛一看,還有幾分嚇人。
顧言抬頭,仔細觀察。
兔子的眼睛看的還挺清楚,最上麵的鏡子也能看清。
他將目光放在破碎的鏡子上,可鏡子太多,他一時間有些眼花繚亂,不知道該看哪個好。
視線亂看時,看到鏡子的反光點。
每麵鏡子都能反光,這不是多稀奇的事,可那聲音說,破碎的鏡子能看到它的眼睛,結合管家說的玩偶沒有眼睛,既然玩偶沒有眼睛,而它又說鏡子能看到它的眼睛。
顧言得出結論,那麵破碎的鏡子裡,有玩偶缺失的眼睛。
既然鏡子裡眼睛。
那肯定跟平常的鏡子不一樣。
既然跟平常的鏡子不一樣。
鏡子都可以反光,那麵特殊的鏡子,裡麵藏著玩偶的眼睛,還能反光嗎?
打定主意的顧言,從小背包裡拿出一塊布,放到一旁的椅子上,坐在椅子上,開始一個一個的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兩個小時過去了,顧言將頂上的鏡子看完,還剩下底下幾行沒看。
看了這麼長時間眼睛也沒有酸或者流淚,隻是有些泛紅,由此可見,兔子還是不錯的。
他捏了捏頭頂毛茸茸的長耳朵,聚精會神地看。
突然,他眼睛微微發亮。
底下倒數第二行,左側地三個鏡子。
沒有反光!
而在顧言盯著他看的時候,裂開一條縫的鏡麵,突然出現一雙眼睛。
顧言連忙蹲下身,掏出紙巾將鏡麵擦拭乾淨,眼睛滿意了,放鬆力道,讓顧言將它取下來。
他又拿出幾張紙巾,將鏡子整個擦乾淨,眼睛看在顧言將它擦乾淨的份上,就不打算為難它。
顧言凝神看去。
發現鏡子裡,隻有一隻眼睛。
他不禁皺眉,難不成還要再找一麵鏡子?
眼睛似乎看出了顧言的疑惑。
手表突然響起。
“恭喜你找到了我的一隻眼睛,接下來請根據眼睛的指引,找到漆黑的烏鴉,烏鴉會帶領你找到身體的位置。”
眼睛突然從鏡麵中消失。
隨後鏡麵突然有了變化。
一個小紅點出現了。
接著,小紅點前麵出現了一條黑色的長線,黑線拐了幾個彎,停下了。
顧言動了動,小紅點也跟著動。
他明白了,這個小紅點就是他的位置,那麼黑線的儘頭,就是烏鴉所在的位置。
他將手表放到背包上,拿著鏡子朝前走,而那些煤油燈,在他離開後,突然毫無預兆的熄滅了。
而另一邊的廖嶽等人。
因為三條分叉路,兵分三路。
廖嶽琪琪柳橋一隊,剩下的人,隨意搭配,他們也順利拿到了鏡子,隨著鏡子的指引,找到了烏鴉所在的地方。
可沒想到,一出來就被一群烏鴉攻擊,鳥類尖銳的喙,啄在身上,真的很疼。
可又不能使用卡牌,萬一將帶路的烏鴉不小心打死了怎麼辦。
被啄了幾下,柳橋扭頭對琪琪說:“你不是狗嗎?應該可以跟烏鴉交流,你去跟它們說,讓它們停手!”
琪琪一臉無語,他真想捂住柳橋的嘴,對她說,大姐,拜托你康康,我是狗,它們烏鴉,種類不同,怎麼交流?!
無奈廖嶽也說:“琪琪,你去試試。”
這些烏鴉啄的實在太疼了。
琪琪眼裡閃過絲嘲諷,麵上順從的去跟烏鴉交流。
結果沒走幾步,就聽見烏鴉說:“彆過來,你個大壞蛋!”
“彆過來,我媽媽就是被你們狗給吃了的!你是壞人!”
“兄弟們上啊,將他們趕跑!”
琪琪臉色一僵。
隨之而來的就是烏鴉的群起攻之。
他捂住被啄的地方:“各位美麗的鳥兒,請你們先住手,我們有話好好說!”
烏鴉們鮮少聽到讚美,一時停住了攻擊。
琪琪一看有用,就示意廖嶽跟柳橋也跟著說。
顧言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廖嶽躲在地上,用讚美的話語,去誇地上的烏鴉,語氣中是滿滿讚歎。
一旁的琪琪跟柳橋也是如此。
腦海裡001看到這一幕,樂不可支:“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讚美烏鴉,這話我聽的都直起雞皮疙瘩!”
002也是不住點頭。
顧言忍俊不禁,看著那三人,無聲勾唇笑了。
過了一會兒,那三人發現身後站著的顧言,回想起他們剛才說過的話,麵上都有些不太自然。
廖嶽臉上帶著笑,靠近顧言:“美人怎麼一個人,跟我一隊吧,我護著你,保證你順利通過遊戲。”
顧言後退幾步,冷聲拒絕:“不了,我自己一個人也能通過。”
廖嶽不死心,繼續說:“你看這些烏鴉,隻要你跟我一隊,我抱著你它們不會攻擊你!”
語氣透著滿滿的得意。
然而下一秒。
那些烏鴉沒了讚美的話,又開始進攻,一個烏鴉一口啄在廖嶽額頭上,疼的他麵色扭曲。
就在前一秒,他還信誓旦旦的保證。
烏鴉不會攻擊他。
顧言嘲諷一笑。
可廖嶽卻顧不得顧言了。
他又蹲下去,開始跟烏鴉說著讚美的話,一句句不帶重樣的話,從三人口中說出。
幾分鐘後,它們發現。
這些烏鴉,完全沒有絲毫要去啄顧言的意思,都聚集在他們身邊。
柳橋不滿地說:“那個顧言,你們為什麼不去啄他,光盯著我們啄!”
一個烏鴉看著顧言,有些花癡地說:“那是小王子,我們不啄小王子。”
“是呀是呀,小王子那麼好看,我們怎麼舍得去啄他。”
“小王子看我了!啊!我要暈了!”
“你在說什麼傻話,小王子明明就是在看我!”
“你想打架嗎?”
“為了小王子,打就打!”
廖嶽:“……”
琪琪:“……”
柳橋:“……”
長得好看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然而事實證明,長得好看,真的可以為所欲為。
顧言也聽見了那兩隻烏鴉的話。
摸了摸頭頂的兔耳朵,他走過去,蹲下來:“可以告訴我,能帶領我找到玩偶的那隻烏鴉在哪嗎?”
烏鴉們:“!!!”
媽媽呀!小王子這麼好看!
一隻烏鴉顫顫巍巍地開口:“我們可以告訴你,但我們有條件。”
烏鴉們齊聲說:“對!又條件!”
顧言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可他還是答應下來。
就這樣,一部分烏鴉留下來盯著三人,其餘的帶著顧言往前走,來到一座小屋內。
被盯著的三人也想跟著去。
可他們不能動,一動身旁的烏鴉就開始啄他們,他們顧忌著線索,也不敢真的對烏鴉動手,隻能被迫就在原地。
而被烏鴉帶走的顧言,坐在寬大的椅子上,那些羽毛筆,開始簽名。
筆走遊蛇間,一個漂亮的簽名出來了。
身側烏鴉們,開始吹起了彩虹屁。
“哇,小王子寫的字真好看。”
“小王子賽高!”
“我決定了,我要把這個留做傳家寶!”
“我也要!”
寫烏鴉們的簽名。
顧言揉弄著酸疼的手腕,問身邊的的烏鴉:“你們為什麼要叫我小王子?”
一個烏鴉銜來一張海報。
海報上的人正是原身,原身穿著白色的王子裝,麵目精致,笑意盈盈,像極了童話故事中的王子。
“現在可以把那隻烏鴉的下落告訴我了吧?”顧言看著心滿意足的烏鴉們,笑著問。
烏鴉們聞言,齊刷刷的往後站。
隻有一隻顏色特彆深的烏鴉站在原地,有些害羞的看著顧言。
顧言摸了摸它的羽毛:拜托你了。”
烏鴉有些緊張:“小,小王子,不,不客氣。”
顧言笑笑,讓烏鴉站在他肩膀上。
跟其餘烏鴉道過謝後,就離開了。
顧言離開後,所有的烏鴉都消失了,包括盯著廖嶽他們的烏鴉。
根據烏鴉的指引。
顧言順利來到最後一個地方。
不過那裡已經有人提前來了。
年羽一看到顧言,就朝他揮手:“這裡。”
顧言走了過去,衝年羽跟廖青微微頷首:“你們動作真快。”
年羽撓了撓頭發:“主要是青哥,我倆碰到一塊了,就一塊出來了。”
顧言肩膀上還站著烏鴉。
年羽有些驚奇:“咦,這烏鴉怎麼還在。”
顧言疑惑地看他。
“我跟青哥的烏鴉,一出來就消失了,怎麼你的烏鴉沒有消失。”
顧言搖頭,表示不知道。
過了一會兒。
年羽看著麵前數不儘的花,有些泄氣:“這麼多花,上哪去找那朵花啊。”
顧言跟廖青沒說話。
顧言找了個地方坐下,開始等待。
而他肩膀上的烏鴉,像是被定住了似的,一動不動。
年羽跟廖青也找了地方坐下休息。
而戴眼鏡的中年人,跟他的同伴還是不停的尋找。
時間轉瞬即逝。
廖嶽他們從小屋裡找到線索,順利來到這片鮮花盛開的地方。
一出來就傻眼了。
因為麵前開滿了了花。
中年人一見廖嶽來了,忙迎上來:“老大,你來了。”
廖嶽嗯了聲,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那些花,態度很是敷衍。
中年人也不生氣,討好地衝柳橋笑了笑,就往旁邊一站,充當背景板,他的同伴也是如此。
又過了一會兒。
又出來倆人,人都到齊了。
廖嶽那邊的人一言一語開始討論起來,而這邊,年羽也小聲跟廖青交談起來。
顧言坐在石頭上,覺得心口有些難受,連忙拉開背包,拿出一粒心口疼藥丸吃下,藥丸入嗓後,幾秒後就不再疼了,可是他卻有一種悵然若失。
他有些想商陸了。
也不知道他真正的名字叫什麼……
越想顧言越覺得委屈。
個大豬蹄子,這都多久了,還不來找他!
真是說話不算話!
某人,突然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衛寧突然想起了昨晚看到的那個白兔子,頭頂的長耳朵一定很好摸……
他抑製不住的發出一聲狼人特有的吼聲,他突然有些後悔,後悔昨晚沒有把白兔子帶回來。
他想,等下次,一定要把白兔子帶回來,好好摸摸他的長耳朵!
顧言出神的想著。
沒發覺自己的眼眶變紅了。
站在他肩膀上的烏鴉,突然動了,他飛離顧言是的肩膀,往一簇花叢飛去。
顧言緊隨其後。
烏鴉停在了一朵來的正豔的花上。
而那朵花根部,有一節玩偶的肢體,露了出來。
顧言蹲下去開始去挖。
其餘人看到顧言的動作,急忙過去。
等他們過去時,顧言已經把玩偶挖了出來。
手表響了。
“尊敬的客人,謝謝你把我挖出來。”
“現在,請說出你的願望。”
顧言眨了眨眼:“什麼願望都可以?”
聲音停頓一下:“本來是不行的,看在你臉的份上,可以。”
顧言眼神透著無限愛戀,紅唇輕啟:“我想見到我男朋友。”
“可以,請稍等。”
顧言一回頭。
就見其餘人都是一副“你就許了這個願望,真可惜”的表情。
顧言不語。
隨後身影消失在花叢中。
剩下的九個人,即將進入懲罰模式。
顧言回到彆墅後,將玩偶遞給管家,管家很高興。
顧言回到房間後,一看時間,已經是一天後了。
在遊戲裡裡短短的一會兒,出來居然過了這麼久。
顧言感覺身上都是灰塵。
洗完澡披著浴袍出來,從行李箱裡拿出乾糧,陪著牛奶,吃一口喝一口。
而進入懲罰模式的九人,就沒那麼好受了,被層出不窮的手段,縱然是經曆多個世界的玩家,也有些吃不消。
晚上十點。
顧言靠坐在床頭看書,房間裡隻留了一盞昏黃的台燈。
忽然,從窗戶那邊傳來聲音。
顧言心口一跳,悄悄走到窗戶口,貓著身子。
衛寧看到顧言房間熄了燈,安耐不住的化成狼,麻溜的爬牆,準備進去。
然而,他的爪子剛碰到窗戶,窗戶就從裡麵被人拉開。
白兔子笑著問。
“不進來嗎?”
不進來嗎?
進來嗎?
嗎?
衛寧紅了眼。
順著窗戶口進去。
顧言一看到這狼,心中有種熟悉的悸動感,一麵感歎玩偶的厲害,一麵悄悄打量這匹狼。
顧言說:“變成人。”
衛寧一進來,就看到床頭坐著的白兔子,眼睛紅的嚇人。
隨即又惱羞成怒地說:“你怎麼不穿衣服?!”
要是他不來,白兔子就被人給看光光了!
一想到這個,衛寧就想發火。
完全get不到男朋友生氣點的顧言。
愣住了。
衛寧氣急敗壞的變成人形,拉住顧言散開的浴袍:“下次不許這樣!”
掌心觸碰到顧言的皮膚,衛寧不禁臉頰發燙,正要退開時,被顧言拉住。
“不許怎樣?”顧言低下頭,湊近衛寧。
衛寧隻感覺唇上一軟。
他睜大眼,麵龐爆紅。
白兔子,居然,居然……
居然親他?!
作者有話要說: 衛寧:嗷嗚!媳婦居然親我![有點害羞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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