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顧言挑挑眉:“衛寧?”
衛寧一聽,搖著尾巴衝顧言奔過去。
嗷嗚!
白兔子在喊他!
可是因為他跑的太急。
被一個凸起的樹根一絆倒。
滾了幾圈後,在顧言腳下躺著不動了。
顧言:“……”
眾動物:“……”
好蠢啊。
衛寧用爪子捂臉。
要不是毛遮住了,他此時肯定渾身冒煙,麵紅耳赤。
他居然在媳婦麵前被樹根絆倒倒了!
媳婦不會嫌棄他吧?!
顧言看著一動不動的衛寧。
他蹲下來,摸了摸衛寧的毛:“好了,快起來,地上不臟嗎?”
衛寧立馬站起來,看著一臉笑意的顧言,激動的撲上去。
舔著顧言的臉。
嗷嗷嗷!
媳婦真好看!
是最好看那隻兔子!
顧言一把推開衛寧湊過來的狼臉。
“變成人。”
衛寧嗷嗚一聲,委屈的變成人形。
變成人形後,五官偏冷硬。
顧言仔細去看,能從細枝末節處,找出前兩個世界的共同點。
比如,那雙眼睛。
同樣的璀璨奪目,以及勾唇淺笑的弧度,都一模一樣。
衛寧有些難為情地說:“媳婦,能不能不要這麼看我……”
顧言的目光是他自己都沒發現的火熱,直看的衛寧紅了耳朵。
看著那紅紅的耳朵尖,顧言心情好極了,以前都是他被某人弄的害羞,現在反過來,隻是一個眼神,就讓衛寧紅了耳朵。
真是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有衛寧在,顧言沒費一絲功夫,就將這鸚鵡治的服服帖帖。
百靈鳥跟朋友說過這個消息後,就站在顧言肩膀上,帶著他去找那副油畫。
穿過望不到頭的樹林,在百靈鳥的帶領下,一兔一狼來到一處小木屋裡,木屋矗立在樹林深處,背後是一望無際的波濤海浪。
顧言覺得這裡太神奇了。
明明從外麵看,是茂密的從林,任誰也想不到裡麵會有這麼一片湛藍的海水。
海水很透澈。
陽光照下來,可以看到底下的淤泥。
在木屋裡,顧言找到一副手稿。
除此之外,木屋裡什麼東西都沒有,一切生活的痕跡,都沒有留下。
信中這樣寫著。
——我於陽光中醒來。
——於深海處死去。
——我的靈魂將落入無邊無際的海中。
——我的肢體將隨著海浪。
——在大海彼岸重生。
???
顧言看完後,一頭霧水。
根本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但這些都跟一個地方有關。
——海。
於是一兔一狼一鳥。
站在平靜的海邊,遙望著大海彼岸。
半響,顧言心念一動。
抬手將手稿扔進海中。
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在手稿落入海中的那一刹那。
平靜無波的海麵突然狂風大作,顧言帶著衛寧跟百靈鳥進去木屋,不一會兒,天空突然傳來一聲巨響,下起了傾盆大雨。
雨下的異常大,看遠處的天空,好似天破了般。
等她們再次進入木屋時,木屋早已變了模樣。
裡麵的灰塵蜘蛛網全都消失。
煥然一新,桌上還有一張便條。
——遠道而來的朋友。
——請在此處休息。
——相信明天,您會有意外收獲。
木屋雖然小。
可裡麵東西卻很俱全,看著破敗,但在這麼大的雨下,還沒有漏雨。
這讓顧言很滿意。
廚房已經備好了飯。
木屋“主人”很周到。
狼人喜歡吃生肉,百靈鳥喜歡的穀類,以及顧言可以吃的素菜。
沒有在食物中聞到異味,三個動物坐下開始吃飯。
伴隨著窗外劈裡啪啦的雨聲,這頓飯吃的很滿足。
木屋中有準備好的鳥籠。
但床卻隻有一張,也就是說,衛寧跟顧言要睡在一起。
經過幾番磨合,加上族中同伴的教導,衛寧已經不會在麵對顧言時,動不動臉紅了。
隻是動作,還有些僵硬。
顧言本來想去鋪床。
可衛寧不許,搬了個椅子讓顧言坐那,他自己動手開始笨拙的鋪床。
狼人天生力氣大,鋪床這種細活實在是不適合凶狠的他們來做,可衛寧不僅做了,動作看起來異常麻溜。
鋪完後,衛寧又把顧言抱起來放到床,伸手就要給顧言脫鞋,被顧言製止:“這個就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開玩笑,男朋友又不是傭人,鋪床可以,脫鞋就沒必要了,他又不是沒手。
被拒絕了的衛寧,坐在顧言身邊,直勾勾地盯著顧言看。
邊看心裡邊冒粉紅泡泡。
哎呀,白兔子太好看了!
聲音好聽,眼睛好看,嘴巴也很漂亮……
真是怎麼看都看不夠!
察覺到身邊狼越來越火熱的視線,顧言不禁有些好笑。
假裝不經意的側頭,果然在他側頭那一瞬間,衛寧立馬擺正姿勢,目視前方,端的是正直端方。
可他的餘光,不曾離開顧言身上片刻。
典型的盯妻狂魔。
“我好看嗎?”
顧言輕飄飄甩出來一句。
衛寧下意識點頭:“好看……”
話一出口,就對上顧言好看的眼睛,他的臉立馬紅了些,但他控製的很好,不像第一那樣,紅到脖子。
顧言笑著說:“我這麼好看,你不想親親我嗎?”
衛寧喉結滾動,艱難地咽了口口水。
臉色發紅,但還是忍住羞意,點了點頭,湊近顧言。
兩唇相貼的那一瞬間。
衛寧害羞極了,閉上眼不敢去看顧言。
親了五分鐘,分開後。
衛寧躺在床上陷入沉思。
而顧言則好笑地看著他:“至於嗎你?”
衛寧沒有說話,他需要時間平息某些東西,可下一秒,他差點沒從床上蹦起來。
顧言笑著說:“我幫你。”
燈被拉下。
兩人葫蘆娃一番。
身上有些汗,顧言窩在衛寧懷裡。
安心又舒服的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
百靈鳥不見了,而在他們起來過,木屋又恢複了那破舊模樣。
此時外麵早已放晴,再無一絲昨日狂風大作暴雨侵襲的模樣。
顧言站在海邊,臉上寫滿了驚訝。
他麵前的湛藍的海水,往後退了十幾米,露出一條路。
而就在那條路上,有一副油畫。
油畫上的人是一中年男人。
五官端正,麵龐有幾分富態,眉目慈祥,一看就是好人。
油畫被放在海裡,經過海水的衝洗,油畫很乾淨。
顧言手觸摸到油畫的那一瞬間。
手表響了。
“恭喜客人成功找到我的身體,作為報答,我祝二位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禮物稍後奉上。”
“客人稍後我會將你送回彆墅,過程可能有些玄幻,請做好準備。”
顧言握住衛寧的手。
兩雙手牢牢握緊,衛寧有些緊張。
油畫將兩人送回彆墅後方,也就是狼人生活的地方。
衛寧拉著顧言的手,沉默幾許。
低頭親了親顧言的臉頰,將他送到那條路路口。
他說:“媳婦,我們白天無法去前麵,等我晚上去找你。”
顧言墊腳在衛寧下巴上親了下,表情乖巧:“我等你。”
那股子悲傷,都被顧言這一個吻消滅掉。
衛寧依依不舍地看著顧言的背影。
直到看不見了,才轉身往回走。
麵上表情倏地一變,從溫情轉為漠然,離開了顧言的衛寧,又變成了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凶狠狼人。
顧言從狼人地盤走到前方。
那一條路直通客廳側門。
一進到客廳,顧言就看到客廳地板上,躺著一個人。
又看了幾眼站著的人,顧言確定,這就是那戴眼鏡中年男人的同伴。
隻是,他為什麼會被狼人咬死?
廖嶽無暇顧及其他。
他麵色不太好看,這些蠢貨拿了財寶就算了,還被狼人咬死,真是丟他的人!
廖青跟年羽也在,他們跟顧言打了招呼,又看了眼地上的人和站著的幾人,隨後就上樓了。
經過年羽的敘述,顧言才明白。
原來他們昨晚上從懲罰模式出來,幾人都很累,回去休息一夜,第二天一早醒來,就看到客廳地板上躺著一個人。
管家說,他拿了狼人的財寶,這是狼人對他的懲罰。
年羽:“顧言,你說狼人怎麼這麼凶殘啊?”
顧言:“那是因為他們私自拿走彆的財寶,就算換做現實世界,他們也要收到懲罰。”
“隻不過,遊戲世界的懲罰略重。”
廖青跟年羽讚同的點頭。
回到房間。
顧言一打開房間,就皺緊眉頭。
有人來過他房間。
房間裡多了一種味道。
而這不是最要緊的。
他的床頭上,多了一樣東西。
——一個泛著光澤的紅寶石戒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