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聲音很大,充滿自豪:“是保護爸比哦!”
002點頭附和001的話:“沒錯,我跟001的工作,就是保護爸比的安全,以及負責逗您開心。”
顧言摸了下002的頭,說:“跟我說話不用用敬語。”
002順著蹭了下顧言的掌心:“好的,爸比。”
001突然出聲:“爸比,到病房了。”
顧言一看,急忙回過神。
他們幾個人,到了病房門口,顧言抬頭去看上麵的門牌號。
門牌是藍色,號碼是白色。
這間房,門牌號為“1”。
病人住的房間,跟酒店差不多,不過這裡病人不多,加上他們的家人也都或多或少投資過這家療養院,所以這家療養院的環境,住宿,都很不錯。
人不管在哪裡,都是分三六九等的。
住的地方一共有三層。
每層住五人。
門牌號零到十四,其實這家療養院遠不止這麼多人,剩下的幾十人,都在另一邊住。
這棟三層“五星級酒店”,專門給那些投資大戶的家人住。
而原身住的房間,在一號房對麵,零號。
前麵身穿白色大褂的,帶著眼鏡的男醫生,抬起眼皮看了眼顧言,用筆在手裡的病例表上,打了個對號。
隨行的護士,是個年紀四十多的女士,因為原身時常扮成小護士,跟在她身邊,因此,這個年長的護士,就把顧言看作是小背。
見前麵的醫生手已經扶上一號房間的門,她臉色一變,將顧言拉到身後,神色緊張的看著病房門口。
醫生擰動門把手,“哢噠”一聲,將門打開。
門隻開了條小縫,就聽見一聲清脆的聲響,在門後響起,醫生麵色依舊平淡,他伸手推了推鏡框,平淡地說:“查房。”
過了幾秒,從裡麵傳出一些聲響,但並沒有傳來清脆的聲響。醫生知道,這是允許進去的意思。
他一下將門推開,房間裡麵很暗,根本看不清東西。
“哢噠——”
燈被醫生打開,打開的一瞬間,隨之而來的就是一聲破空聲。
“咻——”
一枚黑色的飛鏢,狠狠紮進地板裡,而距離醫生的腳,不足一指甲蓋的距離。
醫生麵色微微變色。
不管來多少次,一號房的病人,依舊是這麼難對付。
開燈後,顧言跟著年長護士進了房間,一抬頭,就跟坐在床上的少年對視住。
少年頭發有些長,遮住了麵容,可那雙狠厲的眼眸,卻穿過細密的發絲,落到顧言身上。
顧言似乎察覺到了少年怒氣,他朝少年笑了下,然後就移開視線,打量房間的擺設。
房間整體都很陰沉。
窗簾很厚實,一拉上,就能將外麵的太陽光,全部遮擋住。
屋裡的東西也沒幾樣,顧言垂下眼皮,發現地上有很多瓷器碎片,從門後之後蜿蜒到床邊。
他想,剛才清脆的聲音,可能就是瓷器破碎發出來的聲響。
醫生開始每一天的例行問話:“姓名。”
少年不說話,依舊執著的看著顧言,醫生也沒再問,而是默默的翻開病例表,在姓名欄那一行,寫下“薑戾”兩個字。
然後又問:“年齡。”
薑戾:“18。”
醫生:“有沒有覺得不舒服?”
薑戾:“沒有。”
他雖然在回答醫生的話,可他的眼睛,仍舊死死盯住顧言,那目光如炬,直看的顧言眼皮子一跳。
他想,這熟悉的感覺。
顧言直白的看過去,可薑戾的頭發太長了,他根本不能看到他的麵容,隻依稀看出下巴的輪廓,很分明。
醫生問完幾個問題後,就合上病例表出去了,顧言離的近,看到了病例表上,薑戾姓名下麵的一行字。
——暴躁症,隻能順著,不能采取強石更措施。
醫生出去了,年長護士也要出去,顧言自然也是想出去的,雖然他並不想現在就離開,但為了不引起年長護士的猜疑,他壓下情緒,低垂著腦袋,跟著往外走。
從背影看,有幾分不開心。
快走出門口了,身後傳來一聲叫喊:“等等。”
顧言腳步頓住,回頭看他。
薑戾指著他,道:“你留下。”
顧言有些發愣,年長護士解釋說:“言言不是療養院的工作人員,他是病人。”
她以委婉的語氣,拒絕了薑戾。
薑戾顯然脾氣並不好,他語氣冷下來:“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氣氛頓時僵持住。
顧言看著薑戾,緩緩笑了下,這正和他意,他跟年長護士說:“沒事的,我一會兒再去找你。”
年長護士還有工作,並不能留下太久,她看了顧言一眼,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深深看了顧言,就離開了。
等護士走遠了,顧言轉身關門。
門一關上,隨著哢噠一聲,燈被按滅了,坐在床上的少年,在燈滅的那一刻,抓住顧言的手臂,將他按在牆上。
薑戾很生氣,聲音裡帶著掩飾不住的戾氣,很幾分控製不住的暴躁感,他將顧言的手,桎梏住,然後一手按住,舉過頭頂。
漆黑一片的房間,薑戾眼睛在黑暗中,倏地變紅了。
他湊近顧言耳邊,咬了一口,質問道:“你隻能待在我身邊,哪兒都不許去!”
聲音堅定,執拗。
作者有話要說:我一個親戚去世了,各種事情很多,真的很抱歉,對不起。
明天和意外,誰也不知道哪個先來,小可愛們在外都要好好照顧自己呀。
過了明天就可以恢複更新了,愛你們,筆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