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玉潮動了動耳朵,屋外連風也停了,靜的可怕。
她如同往常一般穿戴好衣物,走向屋外,卻沒能打開門。
燭玉潮使勁推了幾次,門卻毫無反應。門鎖的響聲自屋外傳來,燭玉潮的心涼了半截。
燭玉潮不死心地拍打著門框:“有人嗎?”
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身子順著門框滑了下來,燭玉潮蹲在地上,心中一團亂麻。
自己真的被樓符清關了起來?為什麼?
明媚的光芒掃進屋內,燭玉潮的眼前閃過一片灰塵,她疑惑地抬頭看去:
屋頂的瓦片少了幾塊。
下一刻,紫蘿的頭出現在她眼前:“王妃,是奴婢。”
“你怎麼會在這裡?”
“奴婢偷偷上來的,”紫蘿低聲道,“王爺在正廳招待客人,此刻不會找來。”
燭玉潮急忙問道:“紫蘿,我昏迷的這段時日究竟發生了何事?”
紫蘿咬著下唇:“王爺說,如果何人管不住嘴,向您透露任何消息,他會親手殺了泄密之人。”
意料之中。
燭玉潮點點頭:“我就知道他會這麼說。無妨,我知道你為難,不必告知我。紫蘿,你能來此,我已經很……”
“不!”紫蘿打斷了燭玉潮的話,“隻要、隻要王妃彆怒火攻心去找王爺就好。”
“紫蘿,你真的願意告訴我?”燭玉潮驚喜地睜大了雙眸,“你說吧,我一定不會去找樓符清對峙。”
紫蘿抿了抿唇,斟酌道:“那日您與王爺前去聽雪閣後,閣中很快爆發了一個流言。”
“是什麼?”
“嘉王妃水性楊花,與雪魂聞氏家主有染……二人為遠方姐弟,來往密切。此事很快在玉衡城,乃至雪魂峰中流傳開來,影響甚廣。畢竟、畢竟雪魂峰是一個極其重視男女貞潔的……”
紫蘿說不下去了。
楚堯的話語在燭玉潮耳邊浮現:“那當然!我雪魂峰人人都以‘一生一世一雙人’為榮,和外頭這些歪瓜裂棗不一樣。”
燭玉潮兩眼一黑。
方才的夢境竟是聞棠留給她的詛咒嗎?
紫蘿擔憂道:“王妃,您還好嗎?”
燭玉潮沉默半晌,回過神來:“沒事,我很好……我是怎麼從聽雪閣回到王府的?”
“是王爺一路將您抱回來的,回來以後您昏迷了整整五日。”
看來是那藥粉的作用。
“他故意的,”燭玉潮扯了扯嘴角,“效果如何?”
紫蘿愣了一瞬:“什麼效果?”
“城裡的人怎麼說?”
“啊,”紫蘿恍然大悟,“說王爺是個傻的,應該早些把王妃休掉才是……”
紫蘿的聲音越來越小,燭玉潮忍不住呼了口氣:“真是難辦。”
“王妃認為,此事是誰做的呢?”
“安蘭?魏靈萱?”燭玉潮思索道,“可安蘭沒有理由毀我前路,魏靈萱的手也伸不了這麼長。”
頭頂的紫蘿卻沉默了許久,久到燭玉潮以為她不告而彆了,才等到紫蘿的聲音重新出現:
“……其實奴婢之前對您的誤解,有一個很重要的緣故,是聽說您在蕊荷與靈萱小姐不對付。”
燭玉潮“嗯”了一聲,坦蕩承認了此事:“她品行不端,欺辱他人。我和她不對付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