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說是旺妻(1 / 2)

宋瑾離離開不久,燭玉潮便將那把水藍長劍拿出屋透風了。

燭玉潮手腕輕轉,長劍在院落中發出刷刷的聲響。

初次執劍,燭玉潮還不夠熟練,隻不過內心極儘興奮,那劍尖便也如白蛇吐信般在寒風中遊走。

一刻鐘後,燭玉潮緩緩停下了動作,喘著粗氣看向身後的人:“我當真不知該如何謝王爺了。”

樓符清輕輕搖頭:“無論是金銀還是刀劍,於我而言都隻是身外之物,算不得貴重。你不必有負擔,況且原先諸事,本就是我做的不夠妥當。”

燭玉潮追問道:“王爺原先擔心之事,我明白。可王爺後來為何突然不擔心了,我卻不明白。”

樓符清深吸一口氣:“擔心你再去和付潯取經,他那樣低微的功夫,我是瞧不上的。”

燭玉潮瞬間想起了那晚她與付潯過招的場麵!

“啊……”燭玉潮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原來王爺早就知道。”

燭玉潮隻覺她從未看清過樓符清,亦或者,此人是否太運籌帷幄了些?

“付潯不安分,卻也從未做出出格之舉。此人對魏靈萱確實沒什麼衷心。”

燭玉潮靜靜等待著樓符清的下文。

“娘子,你覺得付潯這個人,是留在雪魂峰,還是與我們一道去皇城?”

燭玉潮抿唇思索道:“我想的是叫他和柳知嫣與我們同行。周傘和阿肆則留在香鋪,武大柔被抓,魏靈萱恐怕會元氣大傷。”

“那便聽娘子的吧。”

“王爺怎麼想?”

“不謀而合。”

燭玉潮一時有些沉默:“……那便不叫聽我的。”

“你若說叫付潯留在這兒,我也會同意的,可你不會。”

燭玉潮頷首:“我前段日子問過付潯一個問題。我問他,願不願意指認魏靈萱,那時他說不願。付潯若能回心轉意,自是最好。若是不願也無妨,如今魏靈萱身上的罪名又加了一條。”

“我瞧柳知嫣那手腕,倒也像個厲害角色。娘子原先在學宮裡不曾注意到她?”

燭玉潮神色不變:“我入學晚,人都沒記全。記得她的名字已經算不錯了。”

樓符清了然:“我本還想問這柳知嫣能不能信,如此看來,娘子也對她並不了解。”

“柳知嫣那日突然闖入賬房,恰好撞見我發病時。若王爺沒來,柳知嫣也會出去叫人。我認為她並不是惡人。”

再加上上一世燭玉潮對柳知嫣的印象,雖有疑問,卻算不得猜忌。

“回皇城途中,興許會有定論,”樓符清抬腳往府外走去,“好了,娘子帶著新劍,隨為夫去香鋪與眾人交代此事吧。”

燭玉潮立即跟了上去:“瑾離贈予王爺的禮是什麼?”

“宋瑾離把她帳子裡那張巨大的皮毛給我了。”

燭玉潮想了想:“那東西可價值不菲,瑾離有心了。”

樓符清停下了腳步,離燭玉潮近了幾分:“她說那是楚堯的主意,楚堯叫我以後鋪在自己殿內,說是旺妻。”

“咳咳咳……”燭玉潮步履匆匆,“王爺,我們還是快些去香鋪吧。”

香鋪。

眾人齊聚於此,甚至連柳知嫣也到場了。

“知嫣清楚二位不日便要啟程,特地在此等著。”

柳知嫣似乎又瘦了些,那凹陷的兩頰甚至有些泛黑。

燭玉潮擔憂道:“你身子當真沒問題嗎?路途顛簸,怕是照顧不周。”

言下之意,便是要帶柳知嫣一道離開。柳知嫣聞言,嘴角上揚:“我當真無恙,不會拖累眾人的。”

如此,燭玉潮便不再多言。她去與付潯說明了啟程之事,付潯不假思索便應答下來:“我自然是要跟著主人回去的。但魏靈萱之事……我仍然不願冒險。”

燭玉潮早有預料,她看了看四周:“對了,怎麼不見周傘?”

阿肆往賬房看了一眼:“他在賬房看書呢。”

周傘這才匆匆忙忙的掀簾而出,衝樓符清做了幾個抱歉的動作。

“周傘,你在看什麼書?”

周傘剛要做動作,便好像瞧見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險些跳了起來,嘴裡還發出了“嗚嗚”的不明聲響。

眾人循著周傘的目光看去,他的視線竟落在了燭玉潮腰側的水藍長劍上!

阿肆眯了眯眼,正欲細細打量,周傘卻一把拉住阿肆。

燭玉潮問:“他說什麼?”

“周傘說,拿紙筆。”

周傘在紙上洋洋灑灑地寫下幾字:“此物可是長纓的水劍?”

燭玉潮思索良久,才怔然道:“……長纓,我很久沒到聽過這個名字了。”

長纓,樓皇曾經的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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