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阮香禪的嘴角露出了苦澀的笑容。
一路上,阮香禪的表情越來越僵硬,越來越冷漠。
金小燕看出了不好的苗頭。
“小禪,你生病了嗎?臉色不好看。”
“乾媽,我爸生病了。”
“啊,這可是大事,那可怎麼辦?你有錢回去嗎?”金小燕一聽是家人生病了。
比阮香禪看上去還要著急。
“沒事,我爸爸他有老婆照顧,不是大病。”
“你沒有回去怎麼知道?”
“我了解他這個人,喜歡大驚小怪的。”
“小禪,聽口氣,你對爸爸有點…”
金小燕也是個敏感又孝順的人,她聽出小禪對父親的病不上心。
“乾媽,我們家庭關係複雜,以後有機會和你慢慢說。”阮香禪想打消乾媽的顧慮,但又覺得不是一句就能說清楚,更不想掉進回憶的深淵。
“小禪,乾媽就信你是個好女兒,咱們回家。”
金小燕沒有多問下去,而是拉著阮香禪的手回家了。
說是家,其實就是一個小巷子裡的單間,一個簡易的廚房,一個公用洗手間。
房間裡堆滿了麵粉。
阮香禪四處打量了一番,最值錢的就是那個大冰櫃。
角落有一個簡易的布衣櫃,就沒有值錢的家當了。
“乾媽一個人生活,就圖個簡單,有個睡覺的地方就行,閨女,不嫌棄吧!”
金小燕拿起一個木凳,用抹布擦去上麵的灰塵,遞給了阮香禪。
“乾媽,很乾淨,我不嫌棄,要不是你救我,我還在流浪街頭呢!”阮香禪接過木凳,就坐下了。
她將行李袋放在布衣櫃旁邊。
那裡還放著一張床,床上是一張涼席,和一個薄薄的舊毛毯。
金小燕從冰櫃裡拿出一個雪糕“前幾天我口渴,路過一個工廠,人家生產雪糕的,給了我一些,你嘗嘗。”
阮香禪沒有客氣,她確實口渴了。
雪糕味道不錯,軟糯香甜,二媽也給自己買過,她至今還念念不忘。
阮香禪大口吞咽,就像不是吃冰,而是喝水。
半凳沒有捂熱,徐遠貴的電話就來了。
他說已經下班了,要見小禪。
經過阮香禪的同意,金小燕就告訴了對方地址。
“小禪,我去做飯,晚上讓徐師傅一起吃飯吧!”金小燕稱呼徐遠貴為師傅,還打算熱情地請他吃飯。
看得出,金小燕這個人很懂做人。
“乾媽,那我去買點好吃的。”阮香禪知道有一個鹵菜店,剛剛路過。
“那不行,乾媽去買,這個地方你人生地不熟,拐彎抹角的都是小巷子。”金小燕一口拒絕。
阮香禪固執地堅持“乾媽,讓我去吧,剛剛路過一家鹵菜店,我知道徐叔喜歡吃什麼?”
“也好,那就買點徐師傅喜歡吃的?我這裡有零錢。”說完,金小燕就要去拿錢。
一轉身,阮香禪已經下了三樓。
在樓下,她高聲喊道“乾媽,你喜歡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