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總,久仰您大名,難得來寒舍坐坐,幸會。”這些職場上大佬們常用的客套話,阮香禪早已經滾瓜爛熟。
謝總在阮香禪的安排下,坐在她的側邊,而兩個保鏢就站在謝總身邊的兩側。
她取下了墨鏡,露出了又細又長的一雙單眼皮。
單眼皮裡,根本看不清他的黑眼珠到底有多大,有沒有黑眼珠?
單從長相看,很難界定這個人是個什麼樣的。
“阮總年輕有為,是我們值得學習的榜樣,佩服。”謝總還在客氣當中,但是慢慢地,他的臉色稍微有點變化,就像自卑心作祟,話是違心的。
“大家都是同行,相互學習,以後咱們公平競爭,互惠互利,友好合作,要是晚輩做的不夠好的地方,您還請多多擔待。”阮香禪沒有因為自己的公司已經很大了。
就在前輩麵前裝腔作勢。
她還是一貫的低調和謙虛。
“不夠好?你也覺得?”謝總殺了一個回馬槍,一句就把阮香禪堵住了。
看來,謝總的格局還是不夠大,難怪?
阮香禪在內心裡觀察眼前的這個男人,表麵上一臉微笑。
“謝總,您找我有事?”阮香禪轉移了話題,避開剛剛直接會引發一場大誤會的對話,選擇了冷處理。
謝總瞥了阮香禪一眼,這一次沒有笑,倒也不是很嚴肅。
那種表情就像要為接下來的話題作鋪墊,那是一個極富有挑戰性的問話。
“一禪的發展確實對我造成了一定的損失,我很頭疼。”謝總引出了這次上門的關鍵。
阮香禪肯定知道,不用問,她也清楚對方就是衝著這些,上門來討說法的。
可是,商場就是戰場,哪有什麼說法?
都是弱肉強食。
看誰笑到最後,挺到最後,能夠站在道德的最高點,成為人生贏家。
不是謝總這種做法。
阮香禪心中並不讚同。
強者和強者的對決,靠的是厚德載物。
小德強己,大德謀天下。
這些大道理,哲學老師的二媽早就給自己完成了啟迪。
“那你覺得我該怎麼做,你才不會頭疼?”阮香禪反問,麵不改色,還雙手遞給了謝總一杯茶。
示意他慢慢喝,一邊喝一邊聊天。
保鏢在阮香禪的勸說下,也坐在一邊吃起了香飄飄地榴蓮。
謝總沒有說話,他做了一個手勢,一個大圓變成了一個小圓。
雖然沒有過多解釋,就在明顯不過了。
就是希望阮香禪不要擴張,否則就侵犯了他的利益。
阮香禪也不是吃素的,謝總雖然沒有赤裸裸地威脅,但也是變相的警告了。
她一不偷二不搶,三沒有靠謝總,截止到目前,也沒有搶過他的客戶,影響到他的生意,怎麼就必須縮小自己的經營範圍?
“謝總,你這麼比劃,我可不樂意,一禪發展到今天,對得起人民,對得起員工,對得起同行,更對得起法律,也不是你想縮小就能縮小的?”
阮香禪的話外之音,就是我自己的公司,你說了不算。
“阮總,話不要說的這麼絕,以後江湖上有的是機會,你何必攔住了彆人的財路,對你有什麼好處?”
謝總步步為營,和阮香禪杠上了。
“那你攔住我的財路,對你就有好處?”阮香禪喝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回答。
謝總已經掩飾不住心中的氣憤,咻地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