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香禪也不避諱,直接說道“都是好朋友,你現在就打過去問問,就放心了。”
“現在?不合適吧?”鄧小超露出狐疑的表情,他的眉毛挑成了倒八字,嘴巴嘟的老高,一看就是不情願。
阮香禪見對方猶豫不定,乾咳兩聲,定了定神,慢條斯理地開口
“鄧先生,擺在你麵前就兩條路。”
“兩條路?哪兩條?”鄧小超越加不明,眼神裡流露出擔憂和惶恐,儘管他也在極力掩飾,被阮香禪看了出來。
阮香禪端起茶杯,喝了一杯茶,故意放慢速度,不著急回答對方。
她不急,對方急。
鄧小超已經猴急了。
他站起來,從沙發走到了阮香禪的座位前,本來是雙手很自然地垂在褲縫邊,已經握成了硬邦邦的拳頭,他的眉頭馬上就變成了一個字川。
阮香禪意識到,對方已經處於情緒的波動下,而自己要紋絲不動,冷處理,就是對對方最好的挑戰。
她還在喝茶,一杯接一杯,喝的那麼清閒,自在,完全忘了對麵站著一個男人,急的跳腳。
“總裁,有話就直說,說出來就痛快。”
“你可要為自己的將來考慮呀!走錯一步,就像二郎神,聽說被謝總害死的,不過我沒有證據,反正你要小心,千萬要小心,一不小心就是萬丈深淵,爬都爬不起來?”
阮香禪笑眯眯地和鄧小超講心裡話,講的認真又真誠。
“說吧,總裁,我都聽您的。”鄧小超被阮香禪的心理戰術弄的人心惶惶。
剛入內的興奮和喜悅,被未知和害怕籠罩,他的嘴唇上下抽搐,牙齒發出吱吱聲,本來短短的黑發根根豎起來。
沒有絕望,但內心的折磨正在摧毀他。
“第一條,這個合同簽了,我收購你在萬利的所有股份。”
阮香禪沒有說第二條,她在觀察對方。
鄧小超眉頭鎖的更緊了,他根本打算將自己的股份賣給阮香禪。
一切來的太突然,連回去和公司的領導商量的餘地都沒。
他不會這麼貿然處事。
“你說吧,第二條。”鄧小超的表情更加難看了。
除了眉頭鎖死外,臉色就像苦瓜,給人一種陰沉的感覺。
他的變化,都沒有逃過阮香禪的雙眼。
但是她在步步逼近鄧小超,就是一盤棋。
對方怎麼變化,她不管。
她要做的事情,就會堅持下去。
萬利裡的蛀蟲要是不除掉,不單單是一禪公司不得安寧,就是同行也被鬨的雞犬不寧,沒有安穩日子。
萬利這幫人,尤其謝總,想的不是經營,賺錢,給予社會,解決就業問題。
而是你爭我鬥,鏟掉競爭對手,沒完沒了。
這股妖風,必須要滅掉,越快越好。
現在是鄧小超的步伐,要跟著她走,向左不行,向右更不行。
她怎麼走,鄧小超就隻能怎麼走。
沒有選擇的餘地,也不給餘地。
討價還價,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