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鬱感受到臉上指腹的溫熱,下壓的唇角一鬆,臉上的神色有些呆愣。
“開心,我自然是替師兄開心的。”
時容與抱臂看著他,輕輕挑眉,不經意道:“是嗎?我看你一臉的陰沉,還以為你是嫉妒師兄呢。”
梁鬱猛的抬頭,語氣微急:“怎麼會!我怎麼可能嫉妒師兄?”
時容與慢悠悠道:“那你笑一下。”
梁鬱看著時容與,頓時有些說不出來話了。
師兄說了這半天,原來隻是為了讓他笑一笑。
他又呆愣了半晌,這才揚起一個笑來。
時容與看著那抹笑,猶如冬日裡的晨曦,微冷,卻帶著最真摯的溫度。
小崽子的心理倒是沒被反派師尊虐扭曲,原劇情裡也並未濫殺無辜,隻是報複了那些對他和澍清動手的人。
至於反派師尊,廢靈力、斷筋骨、毀金丹,甚至將男主的白月光師兄當麵拍死,魂飛魄散,這樣的仇恨,當的起那血池神形俱滅的下場。
時容與聽見莫霖喊到了梁鬱的名字,淺笑著目送小崽子走上石台,在心底問係統:“我到時候被扔進血池,你會給我屏蔽痛覺的吧?”
係統:“當然!”
時容與十分淡然的點了點頭。
係統眨巴眨巴眼:“你好像篤定了我會這麼做?”
時容與嗤笑一聲:“不,隻是如果你不這麼做的話,我現在就把男主殺了,咱倆一起被主神係統扣獎金然後反複重來好了。”
係統:“……”
我日*#&×@****你這個魔鬼!
時容與笑:“過獎過獎。”
他威脅完係統,目光落在了石台上。
少年束著高挑的馬尾,手中拎著那把弟子劍,身姿挺拔,修身的衣袍將少年的身材勾勒,陽光下的身形格外修長。
若說時容與是冬去春至的風,那麼梁鬱就是寒冬之時最冷冽的冰霜,他不笑的時候,那張初顯輪廓的臉顯得有些鋒利,眸底的陰鷙是常年不見希望的枯寂,那是不屬於少年人的成熟。
梁鬱手中的劍忽的一動,明明是同樣的風雪十三劍,卻讓人看不出半分方才時容與的影子,劍招淩厲,步步殺機,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卻也沒有一絲靈力。
梁鬱單憑著劍風在石台上添了一道又一道細葉般的痕跡。
莫霖的眼底都忍不住閃過一絲驚詫。
好苗子啊好苗子,可惜怎麼沒一點靈力呢?按理來說能進妄虛宗修行不應該沒有靈力,就算剛進來的時候沒什麼靈力,這都一個月了,天賦再差也該是煉氣期啊。
若是這樣的劍招再配上深厚的修為,恐怕假以時日也能成一代劍尊。
不行,他得和時容與去說說,這麼好的苗子可不能浪費了,也不知道這修為是怎麼在練的,真是!
梁鬱收了劍,從頭到尾沒有一絲靈力流露,周圍的弟子也覺得有些奇怪。
“梁師兄怎麼沒有用靈力啊?我記得咱們一起下山的時候,他還是煉氣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