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容與:“梁鬱?”
梁鬱緊緊盯著神色懶倦的時容與,呼吸都急促了起來:“還有呢?”
時容與這才抬眸看了對方一眼,小崽子眼底的執拗格外顯眼,那神情像是在求證些什麼。
時容與頓時明了,輕輕勾了一下唇角,故意道:“沒有了。”
梁鬱頓時蹙起了眉頭:“沒有了?怎麼會沒有了?”
明明還有一聲,明明還喊了他“阿鬱”的。
時容與眼看著梁鬱從左邊噠噠噠跟著他轉頭而移動位置,像隻開屏的小孔雀似的,他噙著笑忍不住道:“彆鬨了,阿鬱。”
梁鬱聞言,眼底好似添了萬千星光,唇邊頓時揚起一抹笑。
他就知道,將他從深淵中喚醒的人,那個陪了他一夜的人,就是他的師兄。
時容與也不知道這小崽子在開心個什麼勁,從池子邊起身,撣了撣身上的灰塵:“行了,今天來教你一些基礎的術法,淨身術、幻化術、移形換影、縮地千裡……哪些是你不會的?”
梁鬱將弟子劍收到戒囊裡,道:“我在藏書閣看過一點,隻學了淨身術,其他的還沒來得及學。”
時容與了然:“既然這樣,那就從幻化術開始吧,不過術法都需要靈力支持,你昨夜是不是沒能修煉?”
梁鬱臉色微變,像是生怕時容與不教他了似的,連忙道:“我可以現在就打坐修煉,師兄等我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他急急忙忙的在雪地裡坐下,直接就進入了打坐狀態,看的時容與一愣。
時容與眨了眨眼,隻好在一旁重新坐下:“男主這金手指開的這麼猛嗎?靈力說有就能有?”
係統:“不知道,說不好,想想上回他一個晚上就從煉氣期修煉到結丹。”
時容與想了想,覺得也是,便在池子裡隨手摘了一朵雪蓮,掰著蓮花瓣含進嘴裡,倒屬實像極了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上仙。
好在梁鬱雖然身為男主,金手指拉滿,但修煉出煉氣初期的靈力還是用了一下午的時間。
臨近傍晚的時候,梁鬱從修煉狀態中退出來,睜眼便看見蓮池邊靠著的那抹雪色,時容與的一隻手拿著一朵還沒吃完的雪蓮,另一隻手垂在池子裡,遠遠看著好似用雪堆出來的雪人,風用力一些就能把人吹散。
那人明明在睡覺,卻像是……醒不過來了似的。
這個念頭令梁鬱心底一驚,他快走到時容與身前,伸手將垂在池水裡的手撈出來,那隻手許是在天寒地凍的風雪天裡長時間浸在水中,冷到沒一絲血色,他心中一沉,轉頭去看時容與,那張絕色容顏的唇果然也失了血色。
梁鬱連忙將衣懷裡的鳳凰石拿出來,捧著時容與的手放在對方的掌心,握著對方的手將鳳凰石緊緊捂著。
他有些焦急的看著時容與:“師兄,醒醒,快醒醒。”
梁鬱喚他的同時,係統也在時容與體內喊他:“時容與,速速醒來!男主快急死了!”
時容與的聲音是剛剛睡醒的慵懶:“招魂呢?”
係統翻了個白眼:“你都醒了還不應聲?”
時容與笑了笑:“讓這小崽子急一急,更能清楚師兄在他心裡的地位。”
係統:“你是真的狗。”
時容與:“釣人,我專業的。”
係統:“?”
他怎麼不知道?
時容與沒釣多久,因為他感覺到自己的掌心被放了鳳凰石還不夠,那小崽子捧著他的手還在給他哈氣。
他看著梁鬱這笨拙又無助的方式,無奈的醒了過來,對上那雙焦急又無措的眼眸,眸中蓄滿了淚水,時容與怔在原地:“怎麼哭了?”
梁鬱見時容與醒來,直接將人抱住:“師兄,你彆再嚇我了!”
時容與張了張口,又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用手輕輕撫了撫梁鬱的背:“抱歉,下次不會了。”
這倒確實是他的錯,玩過分了,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