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華一下就看呆了:“哇!!!這不是……”
他一個“哇”字音剛落,就被梁鬱壓低的聲音打斷:“閉嘴。”
吵到他師兄睡覺了。
韶華立馬捂住了嘴,將聲音壓低,十分小聲道:“你師尊和師兄出關了耶!”
梁鬱聽著韶華的話,便知這不是他的夢,是真的。
“師尊喜靜,不喜歡有人踏入絳雪峰。”
言外之意是韶華可以走了。
韶華“哦”了一聲,連忙道:“對對對,我先走,下次曆練我再來喊你哈~”
他說著便轉身離開絳雪峰,一邊走一邊又忍不住回頭想再看看蓮池邊的澍清。
卻見梁鬱緩步朝著澍清走去,唇邊竟是他四年不曾見過一次的溫和淺笑。
原來梁師兄看見澍清師兄也是會笑的啊……
韶華一走,梁鬱便克製不住的心潮澎湃,他輕手輕腳的走到了時容與身邊,跪坐了下來,視線緊緊鎖著閉目小憩的師兄。
好半天,梁鬱心頭的激蕩才緩和了一些,他伸手將時容與垂落在池子裡的長發撈起,用靈力將濕發變乾,握在手心卻不曾放開。
隨後目光又落在時容與身上。
師兄的衣袍如此單薄,躺在雪地裡一定很冷。
梁鬱將懷裡一直貼身放著的鳳凰石取了出來,小心的放到時容與的掌心,生怕將人吵醒了似的。
然而時容與如今靈力全部回到體內,根本不怕絳雪峰的風雪,手上的鳳凰石頓覺得灼熱,他沒醒來,手裡的鳳凰石卻被他丟了出去,扔到了一旁的雪地裡。
梁鬱四年來貼身珍藏,旁人想要看一眼都不行的鳳凰石,卻被時容與反手丟了,梁鬱眼中卻沒有分毫惱怒的樣子,反而也一眼沒看那塊鳳凰石,隻是看著自己師兄。
師兄四年毫無變化,睡著的模樣與四年前走的那一晚也彆無二致,更與他夢裡的分毫不差。
許是他的目光太過熾熱,時容與還是醒了,一睜眼就對上了一張熟悉又有些陌生的俊美容顏。
梁鬱的骨相沒什麼變化,四年前就分外好看,如今張開了,更加賞心悅目,淩厲的眉峰與線條筆直的下頜骨都彰顯著對方的成熟。
時容與不經想,十八歲的少年已經長成了這幅模樣,等到二十多,又該是怎樣的風韻?
“我吵醒師兄了嗎?”梁鬱看著剛醒的時容與,不禁放輕了聲音。
時容與坐直了身子,微微搖頭:“沒有,不是你的問題。”
是他腦子裡多了一道聲音,那道聲音從他閉關的半途中多出來的,連係統都聽不到,像是心魔。
係統和心魔兩種聲音在他腦子裡交織,有時候吵的他頭疼。
“我聽掌門師兄說,你這四年一直在曆練,你是剛從山下回來嗎?”時容與一邊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成年了的梁鬱,一邊問。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