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2 / 2)

時容與從蓮池收回手,在衣袍上擦了一下:“下次拍個止血訣就好了,你跟師兄說說,這四年下山都看了些什麼吧。”

梁鬱被時容與拉著坐到了旁邊,聞言便將這四年的曆練一五一十的講給了時容與。

當然,在講到許多關於血腥場麵的時候,梁鬱皆是一句話帶過,隱瞞了他的暴戾與陰冷。

時容與聽了許多,一邊繼續刻著鳳凰石,一邊認真的聽故事,好半天才看向梁鬱,問:“殺了那麼多凶獸,沒受傷嗎?”

梁鬱話頭一頓,猶豫了一下,道:“沒有。”

時容與聽著梁鬱的講述,卻一個字也沒聽到對方說自己受傷的事,他刻刀沒聽,語氣卻有些冰冷:“我剛出關回來就碰上你曆練回來受了那麼重的傷,其他我看不見的時候,你怎麼可能不受傷?阿鬱,學會跟師兄撒謊了嗎?”

梁鬱聽出時容與沉下來的語調,頓時有些慌神:“不是的,我沒想跟師兄撒謊,隻是……那些都過去了,也沒有多疼,怕師兄擔心。”

時容與輕輕歎息了一聲:“我並非是責怪你,隻是……受了傷,一定很疼吧?”

凶獸的利爪直接拍在身上,梁鬱肩頭的傷深可見骨,怎麼可能不疼,可這小崽子愣是一聲不吭,從小就這樣倔強。

梁鬱一點一點攥緊了時容與的衣角,同門弟子見他殺凶獸,隻覺得他恐怖,畏懼他,避著他,卻從沒有一個人關心他傷的重不重,疼不疼,唯有師兄。

唯有師兄……

師兄說過,在師兄麵前,他可以不用那麼倔強,可以喊疼,那……

梁鬱對上時容與眼底心疼的眸光,一刹那好似破開了他心底的最後一道防線,他就這樣注視著對方,輕聲道:“疼的。”

時容與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不會因此落井下石,也不會因此嘲笑,更不會覺得他軟弱。

梁鬱不由得想起四年前他的血染上時容與的手,對方的神色也隻是淡淡的,沒什麼變化。

師兄似乎一直這般,神思淺淡。

時容與伸手就去扯梁鬱受了傷的半邊肩膀的衣領:“我看看傷勢如何了。”

梁鬱頓時半邊身子露在了空氣中,繃帶將他的傷口綁的嚴嚴實實,隻是方才比試有大動作,此刻微微滲了些血珠:“晚上給你換藥吧。”

時容與此刻與梁鬱挨得極近,梁鬱幾乎能感受到時容與說話時胸腔的共鳴,自己噴薄在他臉側的吐息。

梁鬱喉結微動,想要拉上衣服,一邊寬慰對方:“師兄不必擔心。”

他的尾音沒落下,戛然而止,梁鬱的瞳孔在瞬間放大,整個人僵在原地。

隔著繃帶也能感受到,時容與正趴在他身上,給他的傷口輕輕吹氣,那人一邊輕聲道:“阿鬱,不疼。”

梁鬱察覺到自己的呼吸有些亂,身上不知為何也有些熱起來,他想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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