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啟盯著手機上的信息，恍惚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從剛才開始，他就一直是這樣一個狀態。
一直很平靜的心境出現了一個他從來沒有想到過的巨大裂口。
瞳子說話的時候，他的洞察功能一直是開啟的。
甚至他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啟的。
林啟早在之前就決定好了，麵對自己十分親近之人，這個東西能不能就不開，除非是特殊情況。
有時候“知道”比“不知道”更加殘酷無情。
開啟的結果就是，她說的所有話，沒有任何掩飾和偽裝。
功能會出錯嗎？還是說有些特殊之人是無法被看穿的？
......
『瞳子：站起來弄出點腳步聲，還有最後一個小環節就收工了，加油呀小陪玩！』
林啟給她回複了一個『好』。
甩了甩臉，把一些東西拋在腦後。
打開麥克風，林啟站起身，模擬了一下穿著拖鞋走近的聲音。
“你回來啦！用的是哪個洗發水，讓我聞聞。”
瞳子似乎特彆熱衷於這件事。
“你頭湊低一點啊，你那麼高我怎麼貼得到！”
程雪瞳似乎是薅了薅誰的頭發。
“你浴室的洗發水和沐浴露有點多。”
“多才好呢，每天都換不一樣的口味...你居然用的是薰衣草的。”
“我挺喜歡薰衣草的。”
“那我哪天給你弄一盆放家裡。”
程雪瞳的每一句話都透露著二人世界的溫馨和甜蜜，既自然又專注，仿佛林啟真的在她麵前一樣。
林啟的洞察係統就好像關不掉了一般，她內心深處的所有溫柔都由一根看不著的傳輸線，直接從她那頭傳達到了林啟的心中。
堅韌而又動人。
“我幫你按腳吧，把腳抬上來。”
“嘿嘿，這下可以證明我的jiojio不臭吧！”
“那也不許湊到臉上來。”
“嗚嗚，你好凶！”
“心心，是不是要休息了？”
“......”
“怎麼沒聲了，網斷了嗎？”
“沒有。”
隻回答了這一句，池素心再次陷入了沉默。
『瞳子：她不想掛電話。』
『林啟：那怎麼辦呢？』
『瞳子：來點刺激的，問我今天你睡哪。』
“瞳，今天我睡哪？”
“還能睡哪？床上啊！”
“那你呢？”
“也是床上啊，你不會想讓我睡沙發吧？壞男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呢？”
“我是說我睡沙發。”
“你睡沙發乾什麼，我床很小嗎？兩米乘兩米五的床誒！豎著睡橫著睡都沒問題！”
“倒不是說床小，隻是...會不會不太好？”
“有什麼不太好的，你第一次來我家嗎？你早上不還把我從床上抓起來了嗎，怎麼，早上敢上我的床，晚上就不敢了？”
“素心醬還在呢...”
“嗯？我知道啊，心心，你在嗎？”
那邊傳來一陣鼠標碰撞電腦外殼的響聲。
“在...”
“我們這樣會不會吵到你？”
“......
沒有...”
“那就好，林啟，上次問過你一個問題你還記得嗎？”
“什麼問題？”
“是我的床軟...還是...我軟？”
“...你軟。”
“我哪裡軟？”
“你哪裡都軟。”
“我哪裡最軟？說對了今天晚上就讓你枕著最軟的地方睡覺！”
“......”
林啟聽得猛閉眼，這都什麼問題...
蘇月涼也身體一陣搖晃，差點從她身上滑下去。
但程雪瞳及時穩住了她的身體，並偷偷摸摸地用手去觸碰她身上最軟的地方。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