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時改投秘魔,老猿我何時替你出謀劃策,甚至是豁出老命去拚也未嘗不可。”
“現下啊,你該去尋多寶那廝。”
“抬出你靈寶真傳,多寶唯一弟子的身份,將整個靈寶宗搬過來打架,不要說是一個太上魔子,一個方士聖子,再加一群土雞瓦狗,就是整個太上魔宗一起上,也不是你們蓬萊海萬仙的對手。”
丟下這幾句怨氣濃濃的話,袁公又化作紅煙鑽回雕像中。
陶潛愣了愣,隨後總結教訓道:“看來下回和天尊說話時,得避著點袁公,老人家真是小氣,都多大的人了。”
雖說袁公未再指教,但陶潛依舊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
搖人!
但,並不是靈寶宗。
至於緣由?
早在修得度劫法後陶潛便知曉,凡俗劫數最是玄妙,小小一個牽動,重重累積之下便可難以想象的大災劫。
“這位九皇子醞釀出的災劫雖然可怖,但如袁公所說,本質上隻是一個太上魔子,再加一個方士聖子較為重量級,雖然營造出的氛圍比南粵時似乎要可怕一些,但依舊稱不得真正意義上的大災。”
“若我因此回轉靈寶山門請人,來兩句‘道友請留步’、‘師兄助我一助’之類,說不得一重接一重,真個釀成滅世級彆的災劫來?”
“度劫破劫之人,要在劫數本身中尋。”
“比如……救國會!”
陶潛似想到了關鍵處,眼眸立刻亮起。
這一刻,陶潛總算明悟這魔都災劫的生機在何處了?
他是勢單力孤沒錯,但可以引入其他大勢力啊。
要度劫,並不需要將九皇子一夥人全部斬殺推翻,隻需要攪了他血祭煉寶的陰謀便可。
陶潛一點就通,徑直取出大荒令,傳了訊息過去。
……
未過多久,仍舊是鹹亨酒店。
陶潛再次見到了餘延世、李文衍、施穎瓊幾人。
包括陶潛在內,六人落座,皆是一臉嚴肅沉默,看著街角處正在清掃血水肉塊,並潑灑不明粉末消融的天魔軍士兵。
顯然,在這之前他們已經從陶潛的傳訊中知悉了朱啟的大概計劃。
嘭!
脾氣最是火爆的李文衍,猛地一拍桌子,憤怒傳音鑽進其餘五人耳中。
“我早說過了,朱啟就是個寡廉鮮恥、殘暴如獸的畜牲。”
“招攬難民,血祭數百萬眾,這種事旁人或許乾不出來,他朱啟絕對做得出。”
“這一回要是不能壞了那王八蛋的事,我們,整個救國會,都是罪人,我李文衍第一個自裁謝罪。”
李文衍的憤怒,有一部分來自於上回,救國會與魔都官府合作賑災。
一開始那毫無疑問是好事,可如今聽了陶潛的泄密。
幾人都是懊悔不已,此時賑災,等同於是變相替朱啟這變態吸引災民。
好在這幾位都不是那種自憐自艾,成不了事的人。
餘延世更是完全沒有糾結於這情緒,壓下去後,立刻思量起來。
但很快的,他皺著眉頭傳音道:
“山河圖已在朱啟手中,我等很難搶過來。”
“而朱啟陰謀的關鍵點又在於血祭資糧,偏生不管是開倉賑災還是引菌妖大軍來襲,都是陽謀,即便我們冒險揭露出來,也根本無多少人會信,災民們為了能有一口吃的可不顧一切,而四皇子朱玄手下,同樣是不顧一切也必須救回主子。”
“若我們將‘山河圖’的存在也泄露,反倒是坐實了朱啟府上有至寶,且還沒被他煉化。”
“那些底層修士或許會被我們嚇走一些,但反過來又會引來一些自忖有手段可以搶寶的高階修士,更加了他的資糧。”
餘延世說完,一旁施穎瓊也跟著開口。
“山河圖的存在,暫時不宜泄露。”
“此是關乎整個長生天朝的大秘,數十億人的命數牽連,一旦被我們泄露出去,引發的後果難以想象。”
她話吐出,便是陶潛也跟著點頭讚同。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朱啟那畜生的計劃都到最後關頭了,隻剩三日,四皇子朱玄那蠢貨麾下的菌妖大軍說不定已經開拔了,我們救國會才大貓小貓兩三隻,怎麼同時硬拚天魔軍和菌妖軍?”
李文衍的這句,的確是極為殘酷的現實。
陶潛思來,也是近乎無解。
雖然救國會中有大荒三仙這種強大的超凡個體,可即便是這樣的個體,又如何能在短時間內屠戮完一整支異類大軍?
更何況不管是朱啟背後的太上魔宗,還是朱玄背後的菌宗,都不乏極樂境強者。
“魔都掌控者故意引外來的大軍,屠戮自己的子民……這種事即便我們知道了,誰又能阻止?”
最是穩重的溫如嶽,此刻也是滿臉憤恨的吐出這句。
殘酷!
但卻是現實。
要阻止一支超凡、異類大軍,自然需要另外一支大軍。
魔都境內,無第二個選項,隻有朱啟麾下的天魔軍。
可六人都明白,朱啟必定下了不抵抗命令。
到了時辰,會任由菌妖軍屠戮魔都外圍,數百萬眾的災民。
六人又一次陷入沉默,直至始終不聲不響的楊鯉,忽然遲疑開口道:
“天魔軍真正的掌控者,實則是大將陰七夜,若他能反水,朱啟陰謀未必能成。”
“這誰不知,可陰七夜是太上魔宗弟子,是朱啟那畜牲的狗腿子,怎會反自己的主子?”
李文衍接口,楊鯉搖搖頭,卻是驀地道出一個讓陶潛雙眸瞪大的秘事來。
那顯然是他人陰私之事,楊鯉猶豫刹那,才道:
“因一次意外,我曾撞見那天魔軍大將陰七夜,與九皇子朱啟正妃,也就是那外嫁來的羅刹女幽會。”
“二人之間的關係顯然是不可告人的,或可借此將他爭取過來?”
ps:四千字章,以及還有更,求個雙倍月票,願投可投,胖魚繼續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