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執著一柄玉如意狀的寶貝,喚作太乙辟毒如意,乃是太上道異寶,可避萬毒,其放出的清光正也護住數十位祖龍修士,不受龍犀孽力侵襲。
不過他說話時,目光卻落在身側林不覺身上。
看他麵上顯露出的神色,竟是打算將玉如意交給林不覺,而他這自己,恐怕是要不顧孽力侵蝕,要出手去護住祖神碑。
與他有類似動作的,還有陳希夷、申若蘭等人。
可對麵諸邪瞧見後,紛紛笑著開口道:
“鐘道友,莫要妄動,我楊蒼本就是龍犀老祖子孫,修的也是正統的《九轉龍神妙經》,絲毫不受這孽力汙染,你若去庇護祖神碑,我便出手殺光你麾下一眾修士,再將他們的精血元神,腦漿骨髓,統統塗上那神碑。”
“陳兄且住,韓瀟雖敬你方寸山,卻不忌殺旁人,你麾下那些個修士在我手中可扛不住幾個呼吸,你若走,我也殺光他們。”
“申妹妹快快收了屠魔劍,你隻要一出劍,可就防不住我放出的萬數血影,到時隻一撲,你庇護的那些廢物便隻會剩下一堆皮囊。”
……
先前戰的旗鼓相當的雙方,如今各有忌憚,但在賈三元的癲狂手段威懾下,還是七邪宗占了上風。
祖龍社的強人,個個都被威脅。
就是他陶大真人,同樣也收了幾句,是那周迎春夥同秦無相,以及吸星章元振、青木丁南叟、混元黃不疑這幾脈弟子,共同向陶潛隔空放狠話,以作威脅。
想來是以為陶潛手段也隻那般,既要庇護人,便殺不得人。
可誰料到,陶潛聽罷後。
麵色一肅,眸光森寒,暗將袖袍中扣著的蟾神瓦當放開,瓦當立化作無形神光,往七邪宗陣營激射過去。
同時,陶潛徑直又朗聲道:
“汝等什麼東西,也敢脅迫我林孺牛。”
“暫時殺不得你們,還給不了一個教訓?”
“都給我倒下吧!”
“著著著!”
“不好。”
聽到這幾句,七邪宗一方那幾脈弟子紛紛都是想到先前這個蟾宗秘傳的神通手段。
暗道不好,正要躲避。
可惜,陶大真人也是個陰險的,說話前便先動手,這幾個魔頭自是來不及。
隻聽得七邪陣營內,連續傳來“嘭嘭嘭”三聲悶響,眾人立見章元振、丁南叟、黃不疑三脈真傳各自發出一聲哀嚎。
三人後腦連遭重擊,顱骨碎裂,腦漿都迸出了些。
痛苦吼過,皆中招昏厥。
這三位也是可憐,明明周遭都是同門,可這些人懼怕蟾神瓦當也來砸他們腦袋,竟是無一人去攙扶他們昏厥過去的身軀,由得他們從空中跌落,破布袋爛豬肉般,順勢又砸落地麵去。
也虧得都是高階修士,即便如此也無致命傷。
“嘶”
正邪雙方,又是一陣倒吸冷氣的驚駭動靜。
目光,紛紛看向林孺牛處。
正好見得這凶人抬手,接住回轉顯形的蟾神瓦當。
這人還故意歎息,一臉惋惜的看了看倒地不起的三脈真傳,嘀咕道:
“可惜了,離得太遠,收不到好處。”
“好在也不白砸,好歹出一口惡氣,且看看誰還要威脅在下?”
說是嘀咕,實則每一人都能聽見。
陶潛說完後,還故意看向周迎春,隻看得這位百花真人麵色一白,連忙閉口不言,生怕也遭厄運,再丟顏麵。
暗中,則是委屈又慶幸的給身側一臉沉默的秦無相傳音道:
“無相哥哥真個聰慧,想是早知這凶人會借機發難這才未開口。”
“可憐那章兄弟幾人,遭了這無妄之災,不過也算是補上了,都是同門兄弟,先前我挨過瓦當,也該輪到他們了。”
“隻也是個無膽鬼,光對我發怒有何用?”
“真個有本事,怎不敢對少宗主……不好!”
周迎春還在抱怨,忽然想到什麼,頓時花容失色。
有同樣想法的,還有韓瀟、楊蒼、趙天霸等人。
他們齊齊看向陶潛所在,心中念頭則是:此子那寶貝詭異,竟能化無形神光去砸人,若被他扔出去將少宗主也砸暈,豈非功虧一簣?
不,也不止他們。
事實上,在七邪宗幾尊凶魔連續威脅鐘紫陽、陳希夷,讓他們心有忌憚無法動手,唯獨他陶大真人卻悍然出手,教訓對方,大出風頭時。
所有人便都想到了這一遭。
蟾神瓦當作為“域外蟾神”親自拿來砸神的寶貝,自然不可能被區區道化境孽力汙染,加上瓦當的詭異效果,以及難以防禦的攻擊方式……此時此刻,豈不是正可拿來擊打玉麵仙郎賈三元的腦袋?
天穹上,黃精湖內,賈三元也同樣想到。
哪怕是在痛苦受刑中,他也是強忍著大喝道:
“林孺牛,你莫動手,否則要闖下大禍來。”
“我若清醒,尚可控製降世孽力的多寡。”
“你若砸暈了我,我這道體直接就要化作門戶,引入此世的龍犀孽力,何止百倍千倍,屆時才真個是萬事皆休。”
玉麵仙郎賈三元,智慧手段,樣樣不缺。
也是尊凶狡狠辣的魔頭,但此時聽他這嘶吼,內裡分明滿是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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