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真的就立在一旁,不再多言。
不過看她那躍躍欲試,不斷去瞧正纏鬥廝殺的一人一猿的急切模樣,顯然是在等一個台階。
隻要陶潛幾人開口,這位“少清魔女”立刻就要參戰。
可惜,無人給她。
鐘紫陽、陳希夷幾人都看得出來,施穎瓊戰力比申若蘭是強不少,可絕計不是鐘紫陽、林孺牛、陳希夷、祁道真這四位對手。
縱是參戰了,也無法改變什麼。
莫看方寸山來的金猿,殺伐無雙,與嬴青帝廝殺的天地變色。
可陶潛幾人加上太上道真傳枚宿,都是眼力毒辣的。
不多時就生出判斷:孫小聖奈何不得嬴青帝。
身為鐘紫陽師兄的枚宿,更直接傳音道:
“希夷兄弟,傳音一道予你師弟,先放下顏麵,與我等一起圍殺吧。”
“此獠是邪神子嗣,可源源不斷借取邪神法力,你師弟終有力竭之時……現下並不是爭強好勝之時,若突破不了此獠防禦,由得他們布禁拖延悲禪、玄道二宗道友們的回歸,如今這小小勝利,不過是泡影罷了。”
“且我有不妙預兆,此獠既有【黃天孽鏡】在身,若是他願,自可施放厲害神通來,怎還在與金猿兄弟肉搏?不合常理必有妖詭。”
聽到這句,鐘紫陽立刻傳音,講述先前差點害了十天驕的黃衣授神術。
枚宿聞言再次搖頭,麵色更是肅然,傳音道:
“黃衣授神術自然厲害,但算不得最厲害的。”
“我為踏足極樂,已在籌劃域外曆練之事,是以曉得那‘域外黃衣’的厲害。”
“此獠是黃衣子嗣,得傳孽鏡,必可放出更凶悍的手段……”
“莫要耽擱!”
“殺!”
如今在明麵上,枚宿修為最強,見識最廣。
是以這黑袍道人說完,眾人都選擇聽從。
原本那喚作“孫小聖”的方寸山金猿戰得正痛快,不願旁人插手,更不願一起圍殺。
但他很是尊敬自家師兄陳希夷,被他一勸,也從了。
下一刻,驟見得祖龍社十天驕連同太上真傳枚宿道人,竟同時出手,圍殺嬴青帝。
刹那!
本就風卷殘雲,混沌一片的那區域,更是被攪成一鍋爛粥般。
眾人隻能瞧見虹光異彩翻湧,劍芒貫天,神兵縱橫……最引人矚目的,自然是首次展現戰力的枚宿。
陶潛十人早已接近力竭,重傷的也不少。
方寸山金猿則已顯過殺伐,不再稀罕。
倒是這騎驢道人,瞬息露了太上道的可怕底蘊。
隻見他先是解了腰間係帶,道一聲:“去”。
那係帶,迎風便漲,竟化作一條長達百裡,虹光閃爍的繩索,繞過邪湖,穿過神光,將嬴青帝連同他身上的血肉黃袍一起,捆了個嚴嚴實實。
隨後他又伸手拍了拍臀下黑驢,驢叫三聲,接連嘔出十幾顆黑乎乎的寶珠來。
枚宿伸手一指,寶珠接連飛出,儘數砸在嬴青帝身上。
“定定定!”
伴隨枚宿法令,嬴青帝動作果真僵直。
同時,原本在金猿手中的【太極伏魔仙劍】驀地掙脫,飛入枚宿手中。
這道人也不客氣,持劍去斬青帝頭顱。
這一幕太快發生,誰也反應不及。
也沒有幾人能料到,這瞧來不起眼的黑袍騎驢道人,出手竟一絲一毫的煙火氣都無,但殺傷力卻比方寸山金猿還可怕。
“好個太上真傳!”
施穎瓊叫好時。
其身後,五位奇怪修士中,一位著彩衣,持著一麵彩幡,踏芒鞋,且生有一雙好似兔耳般豎起長耳的修士,突兀揭秘道:
“太上道弟子枚宿,那仙繩喚作【太陽金繩由太陽星力精粹熔煉後的金絲搓成,莫瞧它烏漆嘛黑的,捆人卻是一等一的,且被捆縛之人,立刻就要遭受太陽星火灼燒魂魄的折磨,僵直尚才是小事,被捆得久了,必要殞命。”
“而那黑驢球,則是【定身珠每一顆都要那仙驢孕養數月方能用,有定身神效。”
“太極伏魔仙劍在方寸金猿手中發揮不出太大威力,但換了枚宿便不同。”
“若嬴青帝掙脫不得,這一遭必要受創。”
“隻受創?不會死?”
施穎瓊剛發出反問,旁邊另外幾個奇怪修士,很是默契,先後開口解答。
“一頭無人性的邪神子嗣,哪有這般好殺?”
“縱是我聽諦宗內,也沒有幾種法子,可以保證能殺了邪神子嗣,尤其是受寵的,哪怕剩下一滴血液,一塊碎肉,照樣能被邪神複活了去。”
“最好的方式是驅逐,等悲禪寺、玄道宗的人來了能做到。”
……
幾人對話時,另一邊的襲殺結果仍未誕生。
卻是嬴青帝也感知到了危機,竟果斷呼喚祖龍社內,大量被他那“黃衣攝召神咒”所汙染的修士前來相助。
頃刻間,血肉黃袍一掀,包括裴洪、令狐英等等強大洞玄在內,足有數百修士衝殺出來。
不顧生死!
不計代價!
這裡麵,甚至有段秋夫婦這些真正的仁人誌士。
可如今他們卻都成了傀儡奴仆,視嬴青帝為神,誓要保護他的性命,哪怕施放一些自爆解體的秘法也在所不惜。
這一幕,頓時讓陶潛、林不覺、鐘紫陽等十人瞠目欲裂。
不過落入枚宿那一雙太清法眼內後,卻隻聽他冷哼一聲道:
“邪魔外道!”
“且看我太上道**……太上正一盟威法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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