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魔君願接,自會降臨。
數息後,陶潛未能見到魔君蹤影,隻得了一道冷澹回應:「路途遙遠,靈材尋常,報酬低微,不接。」
寥寥數句,卻將陶潛噎得不輕。
不過再一想天爐魔君的位格,隻怕尋常熔煉的法寶要高階得多,天符大聖的血肉雖算稀罕,卻未必能入這尊魔君的法眼。
陶潛也有預料,輕笑一聲,旋即又寫就一張秘文魔章。
這回,上麵並無那些囉嗦要求。
而是頗為簡短,但對於天爐魔君來說堪稱誘惑無窮的一句話:
「好叫魔君知曉,吾乃祖地秘魔子,此番在諸多魔主師長的支持下競選秘魔中興之主,若我登位,許可讓魔君參與鑄造秘魔無上至寶【諸天秘魔巢】……」
顯然,陶大魔子欲故技重施。
….
初入界時,他就用了這招「畫大餅之術」成功忽悠陰陽叟這先天神魔主動贈予寶貝和護衛,這回他盯上了天爐魔君。
那魔君位格雖不低,但卻是實打實的域外天魔。
在秘魔宗那些個強悍祖師眼中,屬於是可捕捉的強大獵物,若無意外絕不可能讓她摻和到諸天秘魔巢的建造中。
陶潛此時也是一丁點把握都沒有,但不妨礙他拿來畫餅,誘使魔君來下注。
至於說代價?
這玩意,從不在陶大魔子的忌憚之中。
他玩弄的,便是代價。
果然,那魔章一燒。
僅過十息,天地震顫,一道巨物虛影,驟然降臨。
那物瞧來好似一尊巨大銅爐子,偏又具血肉之身,雙腳為柱,雙手為鈕,魔首做蓋,天地納於肚中,魔火焚在腹內……。
哪怕隻是澹澹看了一眼,陶潛也是即刻感覺遭了天火焚身之刑,血肉枯乾,雙眸也被毒煙灼瞎。
好在那巨物很快驚覺,自行散去汙染。
其眸中全然瞧不見天符大聖之血肉,隻盯著陶大魔子,打量一番
後,評價道:
「道行修為過得去,身上因果極重,確與諸多秘魔祖師有牽連,祖地秘魔子身份屬實。」
「麾下有百萬魔頭聽令,源海魔犬也可束縛,有諸天魔網這等好物件,更稀罕的是能收服斬孽劍……嗯,不錯不錯,怪不得坐上那位置的底氣。」
這亦是陶潛刻意為之,要行欺哄之事,自然要搞些大排場,否則如何取信於人。
是以在魔君降臨前,他故意擺好了足夠唬人的姿勢造型。
如今一瞧,天爐魔君果真上當。
他被打量時,腦海中也適時得了演天蟲傳來的秘辛:
「此為天爐魔君之肚腹!」
「為以最快速度趕來搜神界,此魔施秘術行險,穿梭源海而來。」
……
「這般心急趕來,若不好生宰你一刀,豈非是辜負?」
陶潛心底是這念頭,麵上卻滿是恭維之色。
旋即,笑著回應天爐魔君道:
「魔君謬讚,吾出自祖地,應命而來,此番必可登位,令大淵源海再聞吾秘魔之名,卻不知魔君願加入否?」
說話時,陶潛握著斬孽劍,摩挲著那細密劍齒。
無我、戮仙、蕩魔、伏妖、屠異、滅佛、弑神、誅邪、絕祟、斬孽……這些駭人劍意,輪番湧動,再有魔劍配合,哪怕他隻是極樂圓滿修為,卻也營造出了堪比道化的場麵。
麾下百萬魔頭,此時也是刻意配合,生生激蕩出肅殺魔氛來。
這場景,自然是不可能嚇住堂堂一尊天爐魔君,但稍稍唬住卻是足夠。
果然,下一刻就聽魔君頗有些急切道:
「本座瞧你,確是個好苗子。」
「然空口無憑,若你願立下大誓,給些允諾,本座這一遭可免去你的報酬代價,為你煉一回寶貝。」
….
「這些血肉瞧著像是【天符大帝】那廝的分身血肉,有神性源炁浸潤,蘊有一些大道之精,必可煉出不錯的物件來,隻是公平交易的話,你這單薄身家非要攢幾年才可支付代價報酬。」
「不成不成,隻煉一回寶,哪裡值當晚輩立誓,須知道誓不可輕動,祖師們都瞧著哩。」
「哼,不願立誓允諾,又要得寶貝,世上哪有這般好的事?」
「所謂一回生二回熟,你我再來往數次,攢些因果良緣,晚輩必將立誓,喚來一眾祖師見證。」
「嗬嗬,大淵誰不知曉?秘魔崽子們的承諾信不得。」
「那是他們,晚輩作為祖地魔子,出道以來信譽極佳,從未有過汙跡……」
……
一魔子一魔君,你來我往,數次交鋒後,終於達成協議。
先聽得天爐魔君哈哈大笑,朗聲道:
「好!本座信你一回,不收任何代價報酬替你煉寶三次,換你一誓。」
「他日入主秘魔宗,須讓本座入秘魔巢,若未能登位,你便需來我天爐魔界任燒火魔官一職,服役五百年,方可得自由身。」
陶潛聞言,也跟著大笑。
隨後如剛入界時那般,鄭重立下道誓:
「前輩放心,晚輩承諾,他日我陶潛若能坐上宗主之位,那【諸天秘魔巢】ww,必將有前輩的位置,內中諸多奧秘,由得前輩觀瞧。」
真愚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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